不过一会儿,离冰殿内就闪现出了人影,南魄将彼岸放到了床上,心中一块大石落了下来,看着她憔悴的面容,看了许久。
她该好好睡一觉了。
这么劳心不适合她。
她有他,有什么事情找他就好,他是她夫君,就算为了她伤了自己也是应该的,因为他是她的夫君,因为情。
她其实不必对他的伤这么挂心,他知道她喜欢他,可是这么费心反而有时让他觉得疏远,他甚至觉得她对他只是报恩一般,可这种想法在见到她的那一刻起,烟消云散。
她是他的妻子,纵使有天大的事情他也能担的下来,不需要她扛,一个真正的男人,是可以为女人扛住任何困难的。
他知道这次净绮的死,暗幽阁一众被屠是她的心结,所以他一直在想办法解决,帮助她振兴花颜阁,帮助她收录花灵,一切的一切,他都可以为她做,只要她安好,只要她开心。
就这样,足矣。
也许他命不久矣,可他不管怎样都会一直守着她,这是誓言,也是承诺,他南魄不许人无望的承诺,他的承诺,既然许下,就不管怎样都要履行。
南魄抬手摸着彼岸的脸,不甚宠溺。
不知这样看着她熟睡的日子还有多久,恐怕即将没有了。
就这样吧,余生就摸不到这样细腻柔滑的肌肤,只能以灵的方式守她了。
可只要守着她,便好,无关其他,只是她...
想到这里,他宠溺一笑。
……
离墨很快便借到了东西和人,也达成了目的,玄翼已经被下了幽印。
正想着过来禀报,就看到殿下正守着王妃。
他只好在门外等候。
这一等,便是一夜。
﹉﹉*﹉﹉
魔界,血隐殿。
玄翼急匆匆的赶来,看到正在服侍雾隐的絮言有些讶异,竟一时忘了自己是来干什么的。
“不知这位侍女是何人?”
絮言闻言,本正倒茶的她放下手中的茶壶,起身行礼道:“奴婢是服侍魔帝陛下的。”
她并没有着急的说出自己的名字,也没有解释太多,干净利落,也是魔帝喜欢的。
玄翼不再多问,既然这么多疑的魔帝都肯把她放在身边,想必是心腹了,便不再避讳,谈起了正事:“魔帝可知幽印?”
魔帝微微愣神,昨日夜里他可是被这东西折磨的睡不好觉,一夜疼痛,要不是絮言懂些医药,给他缓解一下,他恐怕会受更大的罪。
“知晓。”
玄翼早已听说魔帝中了幽印,可自己也中了,而自己也听说,除了赌命和魂的,若是只赌灵力,便只要杀了种幽印的人便可。魔帝赌的是命,可自己赌的是灵力呀。
现在花颜阁到处都是离冰殿的手下,若是惊动了南魄,就不好了,倒不如让魔帝和天界大战,这样花颜阁的守卫就会少一些,自己也可以杀了那个下幽印的人。
想罢,玄翼开口道:“据说这解幽印之法,乃是去找创幽印之人的心爱之人,杀了他取他精血便可。可如今花落已死...”
玄翼一步一步的催动着这个罗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