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愔收回手，淡漠地望着床上的国王：“这些与我无关。我只希望，您说出的话能代表一个国王的权威，您的章敲在我们的合约上能起效。”
索菲用身体护住国王：“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们国家只有这么一位国王，国王说的话当然有效！”
“有效，自然是最好。”
“你…你……”国王在索菲的身后出声。
索菲变了脸色，急忙回身去查看国王的情况：“国王大人！您怎么样？您没事吧？您有什么吩咐告诉索菲……”
国王抓住索菲的手臂，卯足劲憋红脸想要起身。
“国王大人！请您不要这样，医生说了您需要静养！”
国王气得拂开索菲的手，哆哆嗦嗦地向洛愔伸手：“你…你说……要求。”
洛愔端起餐盘上的粥，递到国王的面前：“先吃饭。”
国王颤颤悠悠地伸出双手来端，索菲忙往国王背后塞了个靠枕垫高，接过粥碗，一小口一小口地喂着国王吃。
躺靠在床上的国王安静地喝着粥，眼睛却一直看着洛愔。
一小碗粥喝下去，国王的脸色好了些，气息也顺了不少。
国王自己撑着身体坐高了些，沧桑的声音里带着浓浓的哑音：“你们的要求……是什么？”
“您清醒了么？”
国王紧皱着眉，按住太阳穴揉了两揉，点头：“好多了……我料想他们会动手脚，才只吃索菲做的饭，没想到他们会往药里掺麻醉剂……”
“药的成分我不做评价。您的状态是否让人信服，才是关键。”
索菲在旁边不安地问：“那这药……会不会对国王的身体有伤害？国王的病会不会越来越严重？”
“我不是医生。”
国王低声呵斥：“索菲……不要问这些没用的，时间有限，我们抓紧时间。”
洛愔掏出录音笔，按下后放到床头，又拿出司政交给她的文件。
文件一共有四份，两份Z语两份R语，很简单的条约，每一条都是言简意赅。
洛愔将四份文件一起递到国王的面前，国王一边看，她一边解释。
“海关领空特权，油矿开采权，土地使用权，这些都是您抛出的条件，我们没有意见，全部按您允诺的。我们只加一条，R国今后将Z语定为第二母语，接受我们的文化输入。”
国王眉间的纹皱得越来越深：“可……自从和西欧国家建交以来，我们的第二语言一直都是英文，这么草率地更改，就怕国民们会很抗拒……”
“恕我直言，贵国除了一个油矿拿得出手，只剩下一个旅游业。这其中最大的贡献，想必不用我多言。”
“两国的免签政策为我的国家带来了太多的好处！我也知道景区的很多国民都会讲Z语，也有Z国的友人在这里常住，我很感谢你们的帮助和支持，文化输入是绝对没有问题，第二母语只怕是……”
“请您细看最后一条。”
国王揉了揉眼睛，拿起R语的条约细看。
最后一条里，确立第二母语的时限，给了足足五年。
五年，西北五区有绝对的自信，在帮助国王夺取这场内战胜利的前提下，拿下R国的民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