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大人说了记下来你就记下来呀,反正我们这么多的耳朵都听见了他说这些话,陛下要恼怒也恼不到你头上,你怕什么?”另一个狱卒捡起地上的抹布使劲的塞进苏信友的嘴里,成功的将噪音都塞了回去。
“也是,反正都是他说的,我有什么好怕的。”这么一想狱卒也就放宽了心,稍稍回想了一下将刚才苏信友所说之言,统统记录在供词之中。
写完又检视了一番才拿过去让苏信友画押。
“我先给云大人送去。”毒害公主毕竟不是小事,狱卒自然也是万分谨慎,拿到了供词第一时间就是要送去给云镬才放心。
出了内狱,云镬踌躇了半天还是决定先去看看齐晟。
刚走到门口就听见封秋寒的唠叨声:“你们这些年轻人真的是不把自己的命当一回事,大半夜的跑出去挨一剑,我老头子一把年纪了还被拖来拔剑,这剑谁砍断的?留那么短是怕老头子我太好用力了吗?”
当即云镬就停下了脚步,刚才的踌躇也是害怕被封秋寒逮到唠叨他的机会。
“二公子,来了就赶紧进来,帮忙按着这小子,要是拔出断剑以后他挣扎起来难道这小姑娘能按得住吗?”封秋寒年纪虽大,但是听力绝佳,早就听到了云镬的脚步声。
“寒叔,有劳您了。”既然被抓了个正着,云镬也只能乖乖的推门进去。
“我要拔剑了,你千万要按住他。”封秋寒也有些紧张,这一剑好死不死就插在齐晟的心脏边上,若是拔剑的时候齐晟乱动剑尖刺破心脉那就麻烦了。
“好。”云镬按住齐晟的肩膀,双手蓄力紧绷着,要是齐晟乱动的话他可以立即按住他。
封秋寒左手使劲将剑尖拔出,也不管被喷涌而出的血喷了一身一脸,右手立刻将止血的药粉倒在伤口之上。
所幸,并没有伤到心脉,血很快便止住了,封秋寒拿帕子小心翼翼的将伤口周围的血迹都擦干净,在伤口上撒上厚厚的一层药粉,才给他缠上绷带。
“这小子命真大。”把过脉之后封秋寒才算是真正的放下心来。
“辛苦你了,寒叔。”云镬恭恭敬敬的行了个礼。
封秋寒虽说是听命于他的,但严格意义上来说也是长辈,他平日里也是对他恭敬有加的。
“二公子言重了,救人乃医者本职,说不上辛苦。”封秋寒起身跟云镬一起走了出去,为了避嫌,他来的时候是暗卫持云镬的通行令从宫门大大方方的进来的,因此待会儿还是要从宫门出去才行,因此不能久留。
一直在旁边紧张的看着的玉簇终于可以靠近齐晟了,她的心里充满了愧疚,要不是为了给她洗清冤屈,齐晟便不会受伤了。
她果然是一个灾星,她只会给身边的人带来灾祸。
幼时的记忆又历历在目,她刚出生父亲便在上山砍柴的途中被山贼杀死了,母亲也因此一病不起,年迈的祖母为了照顾她们还要去帮人洗衣挣钱。
从小,邻家的孩子便都不跟她玩,说她是天煞孤星,克父克母,以后还会克夫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