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金峰他们在胡寅家中黑掉肖少端口的那个晚上。
地点:肖少的豪华游轮(海上)。
人物:肖少本人、大批量的美女以及肖少跟班儿们。
肖少大喇喇地半躺半卧在游轮船艏的甲板上,说的具体点儿呢,他实际上是躺卧在名副其实的“温柔乡”中。
因为,承载着肖少身体的垫子,是由一排性感的比基尼美女所组成的人肉垫子。肖少本人的身上也只是仅仅穿了一条三角裤衩儿而已。
他的一只手正用力地捏揉着组成人肉垫子的其中一位美女,而另一只夹着高级雪茄的手,把架在鼻梁上造型夸张的大墨镜,轻轻地拉了下来。
“哥,有事儿啊?”一只旁边候着的刘流见状,他赶紧向前跨了半步,并弯着个大腰,嬉皮笑脸地向肖少问道。
“你觉得今晚的星星,好看不?”肖少瞪着一双泛红的眼睛,问道。(肖少刚刚才喝了不少的酒,所以才双眼泛红。)
“哥,不是我说啊!你的眼中可是全部的宇宙呀,就那些星星,”刘流说到这里,回身指了一下天空,然后继续谄媚道,“不还都是从你的眸子中反射出来的,哪还有什么好看不好的道理!像我这样的人只能仰视,可不评论哩。”
“哈哈哈!”肖少被刘流的话给逗得前仰后合,“你个兔崽子,什么时候这么会说话啦!”
其实,肖少本人也一直对对自己迷人的眼睛,非常满意。公允地讲,他也的确是长了一双非常漂亮的眼睛。
“哥,就我这点儿水平,哪会说什么雅词儿啊!但我这人最大的优点就是耿直,只会讲真话而已。”刘流的脸上就笑得跟朵儿菊花似的。
“可是,我怎么听说,你在外面可没少干坑人的事儿呢?”肖少眯缝着眼睛,故意问道。
“嗐,少爷你可别听那帮子穷鬼们瞎说,他们是嫉妒我能日夜地跟少爷你啊!”刘流摆出了一脸的委屈。
“哎呦哎呦!”一声娇嗔,从肖少的身下传来。
“哪来的猫叫?!”肖少故作惊讶地问道,说罢就肆无忌惮地大笑起来。
“你压到人家的头发啦!你看,头发都断了好几根儿呢!你赔你赔。”充当人肉垫子的其中一个美女,撒娇卖萌道。
“好啊!我现在就赔给你。”肖少一边说着,一边手脚并用地从人肉垫子上爬了起来。
一直在甲板上辛苦地担任着人肉垫子的美女们,个个都大大地松了一口气——总算结束了,因为船艏的甲板实在是太硬了,她们都纷纷站了起来并活动起各自的手脚来。
而这位用娇滴滴的声音“索赔”的美女并没有站起来,她正坐在甲板上并仰着头看着就站立在自己面前的肖少,希冀着丰厚的“赔偿”。
“你过来。”肖少点手向刘流唤道。
刘流屁颠屁颠儿地走过来,并笑嘻嘻地看着肖少,不知道自己被叫过来要干嘛。
肖少伸出一只手在刘流的身后一推,然后对“索赔”的美女说道:“这个赔给你,要不要?”
“少爷,这东西能干什么?人家不要嘛!”“索赔”的美女撒着娇说道。
“她不要你,你说,那我应该赔给她啥?”肖少斜着眼睛,向刘流问道。
刘流看了看坐在甲板上的“索赔”美女,狡黠地眨了眨眼睛,然后一脸坏笑地向她问道:“断了几根头发啊?”
“好几根呢!”那“索赔”美女满脸委屈地答道。
“拿来,我数数。连个数都没有的话,咋赔呢?”刘流继续满脸坏笑地反问道。
“好,你等着。”这美女说罢,她就起身蹲在了原地并在地上摸索起来,小心翼翼地从甲板上一根一根地拾起断掉的头发来。
肖少也没看懂刘流到底是几个意思,他抱着肩膀笑呵呵地旁观,看着蹲在面前的女人认真地捡着头发。
一旁的刘流则悄悄地转到美女的身后,他的手中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根粗大的烟花棒。刘流把手中的烟花棒,凑到了肖少正叼着的雪茄前。肖少本能地向后闪了闪身,他瞪了一眼刘流并问道:“干啥?想谋害我呀?”
刘流把食指放到自己的唇边,然后向肖少小声说道:“夜空嘛,哪里少得了烟花。哥,你的雪茄,我用用。”
肖少立即心灵神会,但他当然不能让刘流直接把烟花火捻,碰到还叼在自己嘴上的雪茄上。于是他一伸手,就把还剩下的大半根雪茄递给了刘流。
刘流一边努力地憋着满脸的笑,一边用手中的雪茄点燃了烟花棒的火捻,一股青烟立即伴着四散蹦跳的火星儿,升腾起来并照亮了刘流脸上笑眯眯的褶皱。
刘流迅速地把手中已经引燃的烟花棒,插到还在认真努力地寻找断发的美女的发髻上后,他反手就拉住肖少的胳膊并向后跳开来去。
“啊,妈呀!什么东西?”蹲在地上认真“工作”的美女,立马儿就惊叫着跳了起来。她只觉得头上嗤嗤作响,而且还有五颜六色的火星儿从天而降,并纷纷落到自己的头上、身上以及甲板上。
她伸手就向头上扶去,并想把烟花棒从发髻里面拿出来。
“哎,别动!你要是敢动,我就按遥控器了。这要是按下去,那就会‘砰’地炸开。到时候,后果自负哦!”刘流大声地喝止道。说罢,他还向那可怜的女人扬了扬手中的遥控器。
那女人被吓得都哭了出来,她泪眼婆娑地望着肖少并哀求道:“少爷,你得救救我啊!我的头发都烧焦了,呜呜!”
还没等肖少答言,刘流先抢先向那女人喊道:“那你求求少爷吧,让他叫人给你拿个灭火器来,拯救你的头发。”说罢,刘流向肖少挤了挤眼睛。
肖少这时才明白刘流的意思,他也大声地笑了起来:“就是,求求我吧!我还能考虑叫人给你拿个灭火器来,就权当是对你的赔偿了。”
静静的海面上,白色游轮之上。一伙人围着一个头顶着大大的烟花棒的可怜的女人,都笑弯了腰。美丽的烟花欢快地升腾起来,并慢慢地退隐在海面上的夜空中。除了空气中弥漫着的,重重的硝烟和头发烧焦的味道外,还有就是人们放肆的笑声,以及那头顶着烟花棒的可怜女人眼中的略略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