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昊阳被她问得没了胃口,无奈道:“对你,你是第四种,我只喜欢第四种人类。”
楚妖夭的笑容慢慢绽放开来,她不是不懂情趣,从椅子上站起身,冲上前圈住他的脖颈,在他的脸上留下一个调皮的吻,“赏你的。”
她开心转身上楼,高兴地转一圈,她就是一个这么容易知足的人。边走边乐呵呵地对他说:“你吃吧,我饱了。一寸光阴一寸金,我今天就要去上学。”
席昊阳蹙眉,对着她上楼的背影问:“我什么时候答应你这么快就去上学?”
“昨天晚上,第三条,记得吗?”
“我没答应是今天,只是尽快而已。”
楚妖夭止步,身子靠在栏杆上,说:“就快升学考试了,我总得多一些时间复习吧。”
席昊阳说:“我会给你请私人教师。”
“虽然对你来说,能用钱解决的问题都不叫问题,但是对我来说有些事要用钱解决了,真的就没有意思了,我就想感受一下最后的学生时代。”
席昊阳一语揭破,“是想看孟司的警告处分会不会公开吧。”
当面被揭穿,楚妖夭像小孩子一样白了他一眼,“我不告诉你。”然后不再同他说话,转身跑回房间换衣服。
她刚进到房间,打开衣柜找衣服,席昊阳就推门进来找她谈话。
他面上不善,单手插着口袋,靠在衣柜门上,直截了当告诉她:“处分可以不公开,撤销禁考没可能。”
楚妖夭扭脸看着他,“什么意思?”
“你心里不想理解的那个意思。”
她当然不想理解,不能考试,不光是孟司的心血白费了,韩晓梅每天、日日夜夜的嘘寒问暖也都付之东流了。
她问:“也就是说,你给他烧千水原的代价是禁考一年?”
席昊阳脸上微微不悦,“千水原是挂的我的名字,里面涉及的人却不止我一个,这已经是最大的容忍、最轻的惩罚,换作旁人他现在已经小命不保。”
楚妖夭当然理解,论起席昊阳的性格,不杀不打,能做到这一步实属不易,她也不会得寸进尺。
“就禁考一年?”
他默然。
“那唐良呢?”
席昊阳忍无可忍,冷问:“你要顾及的男人还有多少?是不是该一个一个记在我席昊阳的白名单上?”
心疼弟弟,心疼邻居,就是不心疼他。
他可是天天心痛。
“我不是那个意思。”她解释,“唐良虽然是和我有过婚约,可我们家和他家是多年的邻居,我只是问一问,我不会要求你为他做什么。”
很显然,他吃醋了。
这种问题,应该是连问都不要问的。
席昊阳有超级严重的感情洁癖,重生前,她为了气他,只要一提唐良的名字,他都会摔东西,发起脾气来恐怖至极,如果房子可以砸,他也会毫不吝惜。
他深邃的眼眸盯住她的眼睛,声音里听不出任何情绪,“以后不要在我面前提起别的男人的名字。”
楚妖夭想跟他开个玩笑,问他——连你爸的名字也不能提吗?
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