允落转着凳子悠闲得很,突然执手拈起手机,缓慢惬意。
她倒是好,只是电话对面的人等的直攥手心。
“喂!你好。”
“对不起。”电话那边首先传来的就是道歉,接着用哭哭唧唧的声音哀求,“李老师刚才是我情绪太激动了无意冒犯您,希望…你继续指导指导我。”
“没事,毕竟爱情里的情绪暴躁,不见得怪你。”允落勾起唇角,早知道罗小莘按捺不住自己,陷入爱情的白痴啊!
“那你还挽回前任?”漫不经心的话打在罗小莘心坎里,她愣了一下接着哭着喊着,“挽回…,我抑制不住自己没他我就要死,求你帮帮我。”
“做人要自爱,别哀求的话总挂在嘴边显得掉价卑微,自己都失掉自己尊严别人怎么会尊重你。”允落声音严厉两分带着点尖锐,颇有股恨铁不成钢的意味在其中。
罗小莘被她唬住了,吓得话都不敢说,面色有些凝聚苦楚,露出一副无奈的表情。
“救你的只有自己,别奢求别人的帮助。”
“轻而易举的放弃就证实你是个废物。”
“不要自以为世界就你一个悲催,告诉你倒霉蛋多的很,你不就是经历一场失败的爱情就要死要活,觉得天不公,你让更惨的人怎么活?”
“爱情是两个人共同完成的事情,不要因为自己爱上对方了,就失去判断力,别忘记你是个思想独立的人!”
“对自己好点,因为一辈子不长,对身边的人好点,因为下辈子不一定能够遇见!。再轰轰烈烈的情侣,也比不上平平淡淡的父母。”
一串连的话自允落安装的温柔声嘴里噼里啪啦吐出,清晰无比,其中箴言道理也多。
罗小莘呆呆的听着,从刚出的坚定变得平静,尤其听到最后一句,惨然一笑,人都是为自己而活,父母…父母…她对不起他们,辜负他们了!
如果允落不提醒父母这个词汇,罗小莘就忘却了,记得刚毕业,父母发现他们家女儿竟然为了一个男人而放弃继续深造,和她大吵大闹,她一时忍不了离家出走了,也怪当时的青春荷尔蒙爆发,让她执拗固执。
之后她和父母之间的关系越渐越远,也不是说完全没联系,只是少得可怜。
“不行,我不甘心!”罗小莘眉眼间满是执拗委屈。自己为了这个男人和家人闹绊,如今说不爱了就抛弃她了。
允落叹息一声,看来不能逼得太紧反而会适得其所,现在青年人的思想都是‘越阻挠越要干’的逆反心理。导致她对夏薄安是一种近乎癫狂的偏执。
“今天顾问到此结束,好好休息,调整心态。”允落说了句就挂了。
彻夜难眠的人第二天红肿着眼眶,而允落倒是睡了个好觉顺便睡了个回笼觉。
而罗小莘迈着蹲麻的腿举步前行,化了个淡淡的妆容,出了门。
看着对面那扇掉漆的老旧铁门始终没去敲,而是躲在楼梯转角捂嘴垂泪,罗小莘眼尖的盯着门开了道细缝,吓得连忙逃窜。
一个提着垃圾袋有些佝偻驼背的女人看着那瞬间消失的衣角,神情恍惚,下一秒喊道:“老头子,刚才我好像看到咋家女儿了。”语气激动尖锐,似把多年情绪发泄着。
简洁破旧的屋里,随着她话那双粗糙的手颤抖个不停,被称为老头子的人猛得吸起一支廉价烟,然后怒吼一句:“你这老太婆怕认错人了,还有少给我提这个不孝女,死在外面也不关我们事,离家了就甭回来!”
胸口吊着一口气,闷得很,老头子喘上喘下气。
还未走远的人顿了顿,留下遗憾悔恨的两行泪,然后咬着牙头也不回。
允落也不知道罗小莘去哪了,还是吃着外卖玩着手机。
手机转账记录新转入5000块钱,允落有些微妙的翻着,随后一则消息发了过来,注备是‘死老太婆’。
具体内容无时无刻夹杂关爱,还有苦求他不要误入歧途要改过自新。
估计是李贵老妈。
继续往上翻着,聊天记录彻底让允落冒火了,不孝子…不孝子,不但威胁自己妈妈给自己打钱还举止粗鲁暴躁,语音里满是骂脏话,骂得自己妈痛哭流涕。
那张平庸脸笑起来,黑黝黝眼珠转了几圈,势必要给这具身体一个教训才好。
接下来一天时间,允落把支付宝里的钱全退给李妈李爸,以及被这个混不吝威胁打劫过的无辜人。
把电脑手机里的照片视频通通删掉,永无备份,注销微信QQ……,全部注销账号。
想到等这个烂人回来时暴跳如雷允落就兴奋不已,为了让他更受教训,允落操起剪刀把黄毛剪了。
看着貌似板寸头…狗啃泥的造型,允落弯起嘴脸,黄毛狗儿被剪了!左看右看都顺眼。
气质好啊,带动整个糟心的人都连好!
不过嘛……货真价实的带把男人真糟心还是女人好。。
不得不说自从允落霸占了这个躯壳,之前完全一副纵欲过度的面色变得生机勃勃,如果允落知道定会舔着脸不要脸夸自己腹有诗书气自华。
等到晚上罗小莘都没回来,原本允落还想给她开一波心灵鸡汤…毒鸡汤…注孤生的操作,结果人烟都没回来,失策啊失策,摆头一叹。
半夜不睡觉准备熬通宵的允落听到隔壁开锁的声音,连忙爬起来,一道晃晃荡荡的黑影摸索着门,伏门呕吐,一大股酒味铺面而来,随着门关后,站在风中凌乱的允落嗅了嗅酒,有机会也要尝试酒的滋味。
同时也忍不住腹诽,一个单身女人独自进酒吧喝酒,心挺大!了不起!
习惯性捋头发,却是一片光滑,才想起自己是光头了,顿然有些后悔,应该等走的时候再剃光头气死李贵,失策啊失策。
罗小莘踢着高跟鞋躺进沙发,红晕脸颊两侧滚烫。眼睛迷离扑朔,在身边摸索着什么,掏出手机,看着那熟印号码心里发涩,手指在其中摇摆不定,最后划过号码拨打下方陌生号码。
同时还是温柔声音:“喂!你好。”
再三斟酌罗小莘哑声说:“李老师我现在很纠结痛苦,可以说点话安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