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安钰裴有些责怪允落,让他冷死了,看见风亦穿得单薄安钰裴好心说:“风大哥,不如你也换件。”
风亦嘴角立马勾起弧度,正想答应不知为何又想起那句‘我是男子’,不经晦暗露出,他摇了摇头表明拒绝。
“一天磨磨蹭蹭作甚?”允落转过声问道,然后转过去的一瞬间笑了笑,做什么烂好人!活该别人惦记你屁股,不惦记你惦记谁?
风亦现在肯定就是,哇哇…他竟然关心我…,但是他是在乎男女之分的,好纠结的要不要。
狗血剧情,可惜都是男男。
自从安钰裴去换衣服,风亦整个人都是拒人千里,不屑与你们交谈的…王八之气侧漏,尔等都为浮云。
允落抽了抽嘴,捻起印着几个脚印的裙摆,轻轻拍了拍,拍不掉,算了!她撇了撇嘴,还不能使劲拍,不然气血翻滚,心累!
不一会,安钰裴垮进了祠堂,他穿着白色的孝服,头上还带了个孝帕,飘逸的长发松散裹着,脸色苍白但一身白衬得白净弱态。
一胎的,咋区别这么大。
允落看了看旁边的人,只见风亦含情脉脉的看着安钰裴。
“小钰,姐姐怕是熬不过这个冬天了,如此寒冷,现在我觉得浑身冷冻僵疼。”允落哭冷,不过目的是安钰裴怀里抱着的大氅,可不能便宜风小婊子。
听见允落冷,安钰裴顿了下,抿着嘴唇朝允落走去,裹着她,还安慰道:“大姐,如此丧气的话就不要说了,相信会好起来的。”
允落故作抽泣,“我的身体我岂不知,不必宽慰我。”
“哎~”安钰裴叹息,转过身去,面对瘦弱不堪的姐姐时心里很难受,冷不丁突然对上一双幽怨嫉妒的眼睛,很是莫名其妙。
也不知怎么回事,允落突然剧烈咳嗽,安钰裴收回视线忙舒缓她的背,允落拿出手帕捂住嘴,抑制不住的咳嗽。咳得她心肝脾肺都痛,一看手帕她自己也被吓了一跳。
那张洁白无瑕疵的绢帕上满是鲜红血液,让人不寒而束,管家也担忧的走上前。
“大小姐,你扛不住就不要倔强了,身体为重。”说着一个大男人还哭了起来,“你…这样我该如何和老爷交代啊!”
允落抬起头来,有些无语,也不知道这些人的逻辑思维是不是被狗吃了,竟然没人会奇怪安静一天一大盆血还活的好好的。
安钰裴搀扶着她,还没站起身,允落身子一软缩了下去,银杏被吓得嚎啕大哭。
站不起来索性就躺地上了,允落怀着这样的想法心安理得躺着,可是心里淤痛之感让她不得不重视起来,自己是不是要跪了?
可躺地上,倦意袭来,耳边满是呼喊声,允落使劲摇头,不行,不能睡,风亦还在一旁另眼旁观呢。
然后众人见在地上挺尸的人晃头晃脑爬了起来,很是惊疑。
允落指着管家说道:“我去歇息一番,你看着打理。”
“大姐,可别逞能了。”安钰裴劝导。
允落摆了摆手,“总还是要人守着头七的,你就在这守着爹爹。”安钰裴不经苦笑,现在都还这么执着?
冷眼旁观的风亦站了出来,冷冷说道:“小钰身子骨也体弱多病,我代他跪拜。”
允落勾唇一笑,果然不出我所料,她目的就是让这个人跪,你不跪谁跪。
不过失算的是安钰裴苦哈哈的对风亦感激不尽。
允落被搀扶往堂外走,末了,还转过来叮嘱一番,完全无视风亦已经黑的不能再黑的脸。
“夫君,你就在这守头七吧!今儿个还在第四日,我先代爹爹谢过了。”没有拜堂也是名义上的夫妻,就是故意拉一波仇恨值,恶心他,气死他不偿命。
“闭嘴。”
风亦忍无可忍,这个女人貌似越发大胆,他的底线都要被践踏得面无全非了。
允落笑了笑,黝黑眸子亮晶晶的。
慢悠悠的转回那个小院,现在雪下的越发大,院子里慢慢铺上层层白皑皑,纷纷暮雪沿着屋檐垮落。
一小撺雪直接落进允落的后领,惊得她一个激灵,好冷!
突然,她想到一个不太美好的事实,貌似这具身体长…长冻疮,难怪她之前觉得手怪怪的,竟然没有把这二者联合起来,一会忽热忽冷的,一会冷得痛一会热得痒。
呵呵!呵呵呵!倒了霉八辈子。
使劲搓了搓手,骨瘦如柴的手被搓得通红一片。
算了懒得管它。
抬眸,见一撺雪又要落下,允落一个激灵吓得忙跳进屋。
“小姐…你”银杏的语气很是尴尬惊奇。
呃……忘记这还有人勒,仪态!独来独往惯了。
允落矜持的咳咳咳,故作镇定掩饰尴尬。
银杏:……
小姐…看到了。
尴尬,允落自然无比往床衔上坐,拿出裹在层层氅子的手,暴露在空中凉嗖嗖的。好想缩回去→_→,允许叹了口气,揉起了发青的皮包骨头,揉捏揉捏促进血液循环。
“小姐,我帮你揉揉。”无所事事的银杏自告奋勇的说。但还是强制性拉起允落手,揉的正起劲,允许一手指抵住她的额头,说道:“打住,打住,不用你我自己就可以了。”顺势抽回了手,搁在膝盖处。
“小姐,我帮你嘛!”银杏撒娇卖萌,允落转了转眼珠,连忙给她找了件事免得她无所事事。
“你把火炉搁这吧,快去。”她随意指着塌边。
“哦。”银杏惊喜点头,之前觉得自己总被忽略的空虚感填满了,所以很是欣喜。
不过单靠银杏那小身板移动那顶火炉很是困难,她找了两个守院丫头帮着挪。
允落看着离床塌一尺的火炉心里复杂,吩咐银杏把帐纱捞上去免得着火。
火炉炉边挖两下,把木炭拨松,火就旺了。不过允落觉得还是亲力而为,免得这丫头真给她整烫死…她默默地看向一旁的银杏。
火炉热乎乎的,有股灼热感蔓延,允许也顾不得形象,直接把脚晾在中间栩栩如生的圆窟窿上,把火炉当脚炉,实在是太冷了。
脚炉暖人。脚不冷则周身不冷。
银杏眼眶里的眼珠都都快瞪出来了,结巴劝导她,“小…小姐,大家闺秀做这种有碍观瞻的行为实在不妥,实在有损形象,以后谁敢娶…怕是婚嫁不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