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戏上演,不过只是时间的问题,允落不慌不忙躲起来,心里可乐呵了,想到接下来的场面就激动,转角传来脚步声,有人来了,很好奇甄善美‘解毒者’是何方神兽啊。
等看清楚来者,允落都忍不住要仰天大笑,够狠,这个够狠,来者是上次西湖纠缠甄善美的油腻男,叫做谢权贵,此人不学无术欺男霸女,是京城赫赫有名的纨绔子弟。
这次栽了,谢权贵蛮横无理,像闻到肉腥味的狗,如跗骨的蛆,一旦被他缠上,那就是倒了八辈子的霉。
够甄善美喝一壶的了。
相信经过此事后,男女主再也不能像原剧情里那样,舒舒服服在一起,当然,她也不会给他们在一起的机会。
去黄泉下做对苦命鸳鸯。
这是一场阴谋,背后的人要彻底毁了甄善美,而谢权贵单纯就是想得到甄善美这个人,一拍即合,才有了这次的设计。
谢权贵一脸猥琐,搓着手,像极了流着哈喇子的狗,嘴上念叨着“美人我来了”三两步进了屋,允落百米冲刺过去,“砰”地一声,很体贴的帮他们关上了门,瞬间觉得自己太好了,好人啊。
屋里的谢权贵对着门骂骂咧咧,“艹你大爷!哪个龟孙子敢吓老子!”
甭管他,允落坐在一边,静等屋里干柴烈火,就怕一个不慎,凭借女主光环的甄善美能顺利逃脱,就是这么谨慎,一切未知皆有可能。
等屋内发出暧昧的声音,这就是成了的表现,允落原路返回,面色无异常的坐回位置,静等事情发酵。
众位宾客敬完酒,刚要回席,有个丫鬟慌里慌张的进到众人眼里,心不在焉,故而手上的酒杯打碎在地,她立马扑倒在地,神色惶恐,“奴婢该死,求太后宽恕……”
太后活了大半辈子,哪里不清楚这里面有内情,威严的问道:“何事如此慌张?竟让你打碎了东西!”
丫鬟立即抬头,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太后,又立马低头,“是奴婢的错,请太后责罚。”
这是不敢说么?太后眼神更冷,“说,你到底想说何事,知情不报,哀家看你是不想活了!”
丫鬟身子抖得更厉害了,几乎是用抽泣的声音说出这件事,“方才……奴婢路过厢房,听见里面……里面有……”
“有什么!”太后声音更阴冷了。
“有个男子,还有个女子在……”丫鬟抹着泪。
此话一出,在座的人都不是愚蠢之辈,稍微动脑筋一想,都明了其中究竟,原来是对野鸳鸯在偷情,还八成是被邀请来的宾客。
这都没什么大不了,可惜他们大概忘了一点,这可是六王爷的洗尘宴,更重要的是,操办人是当朝太后,在宴会上行龌龊之事,无疑于打脸太后,存心让太后脸面过不去,简直胆大包天。
就是不知道是谁这么胆大,连脑袋都不想要了。
果不其然,太后震怒,“是谁嫌命不够长,胆敢做出如此行径?”
丫鬟眼底冒过一丝精光,抬头之间,旋而转换成小心翼翼,像是有人逼迫她讲话一样,迫不得已说出,“好像是……甄三姑娘的声音……”
此言一出,引起轰动。
就在众人唏嘘,连珠公主站了出来,精妙绝伦的脸上满是肃静,全身上下无一不是公主的威严,厉声呵斥道:“你这贱婢不知慎言慎行为何物,口不择言,没大没小的,没有确凿的事情敢乱说,要是污蔑了甄三姑娘,谁来担责任。”
“公主饶命,奴婢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信口胡诌啊……”丫鬟跪在地,满脸真诚,倒是叫人有些半信半疑她的话。
众人怀着看戏的念头,继续观赏这场真真假假的戏码,非常兴致勃勃。
三个女人一台戏,你一言我一语,都是围绕着甄善美来转,允落脸上闪过一丝玩味,心里猜想,太后也是其中一员,真是意想不到啊,这场戏比想象中的更有趣了呢。
之后的事水到渠成,按照某些人的设计而进展着,太后领着一大群人,去鉴别这个事件的真假,不出意料的,房里光着屁股的不就是甄善美两人,这事不出两个时辰,就能传遍京城大街小巷。
浑身疼痛,甄善美朦胧的睁开眼睛,入目的是刺眼的光,是从门口传递而来的,院子外声音闹腾得厉害,能捕捉到‘不知羞耻’‘不要脸’‘浸猪笼’几个字眼,言语间实在恶毒,这些人口中说的是谁?她有些懵逼,坐了起来,拢在身上的被子滑落下来,一股冷意唤醒了她,低头一看,一股凉意袭上心头。
“啊啊啊!”
发生了什么,甄善美不是不知道,她一脸惶恐的看向屋子里的人,脖子僵硬的扭头,然后看见了令人作呕的谢权贵,同样赤裸着上身,这幅场景,不用说也是被抓奸的明场面。
想不到这种套路,有一天会落到自己身上,甄善美想起了之前的事,被人带到屋里后,她就昏倒了,对后来的事毫无印象,她现在算是知道了,自己这是被人设计了,掉入了某些人的圈套。
她气啊!
她恨啊!
罪魁祸首就是眼前这个恶心的男人,竟然逞机玷污了她,甄善美气愤得想爆炸,尤其想到和这个肥猪做那样的事,就气不过,她两脚垮过去,狰狞的面孔十分可怖,尖锐的嗓音刺激着耳膜,“你到底对我做了什么!”
“谢权贵,你个狗日的!”
见谢权贵跪在地上,屁都不敢放一声,甄善美不管不顾的打过去,没有招式可言,就和泼妇无异,不一会儿,他脸上就被抓起了血痕,血淋淋的口子触目惊心。
“你敢这么对我,你去死吧!”
“该死的贱男人,我要杀了你!!!”
谢权贵是不敢在太后面前造次,可是这个疯女人实在太过分,龟孙子都遭受不住这种侮辱,忍无可忍就无需再忍,他满脸横肉的脸上出现爆怒,不带任何怜惜的打了甄善美一耳光,“贱人,还敢打老子,真以为不敢动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