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阳烈的目光凶残而狠烈,就像暗地里潜伏的猎豹一样,捕捉自己看中的猎物,对这个小女人的嗔怒不以为然,什么个东西,敢这么跟他说话,要不是狗皇帝的人,他才没心思逗弄她。
“过来!”他眸色暗沉,坐在床沿,朝着甄善美招手,嘴脸勾勒着戏弄的意味,整个人阴鸷狠辣,高大的身体遮掩了窗外的意味,神情隐匿在阴影之下,像只吐着猩红信子的毒蛇,不容置喙的命令猎物自己跳进葬身之地。
就算被他的眼神盯得浑身起鸡皮疙瘩,甄善美也不会俯首帖耳的听话,她又不是傻子,送给他欺负?
见她不肯听话,牧阳烈笑的很残忍,这幅样子看得甄善美更慌,就怕这个阴晴不定的男人恼羞成怒直接宰了她,真是太霸道狂野了吧,她还没见过这种人!
下一秒,眼前的男人就发动攻势,甄善美来不及惊骇,脖子就被铁腕梏制住,整个人被提了起来,喉咙的窒息感正告示她此刻的遭遇,太痛苦了,这简直是个魔鬼!
“放开我!”她嘶哑的嗓子跟拉风箱似的,竭力吼出,手上也捶打着那只胳膊,眼泪刷刷的掉。
“还听不听话?”恶魔的声音附在耳边,挥之不去,邪恶的只要她说个不,就会撕碎了她这只猎物,在他的强制手段下,甄善美艰难的点头,随后横在脖子的那只手毫无怜惜一松,她就摔倒在地。
顾不得身上的痛感,她泣不成声的质问:“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要这么对我,我根本就不认识你,你凭什么这么作践我!”
这个暴力狂简直就是得了失心疯,对无辜的人下手,变态、禽兽、狂魔、下作!
牧阳烈作思考状,表情闪过一丝疑惑,也不知道为什么就要捉弄她,甚至还想弄死她,就像一个心魔一样在心底生根发芽,若真要想出个理由那就是,憎恨北朝皇帝连带憎恶她?
若用允落的话来说,那就是老兄你沦陷了,在迷一般的剧情里陷身囹圄于这个牢笼,无法解脱,有时候都搞不清楚自己在做什么,在这个被编制的谎言当中,沦为最终嗝屁的炮灰,价值就是给男女主创造绊脚石一样的用处,真的很奇妙,按“指令”行径,沦为NPC一样的虚假人设。
此刻的牧阳烈有种发人深省发的感觉,有所醒悟有所顿悟,总有种无形的力量控制他,想牵制他的思想爱上这个女人,真的很莫名,他不愿被控制,所以克制自己的情感,理智的去运用脑子,以防被那些莫名的东西钻进去。
想及此处,牧阳烈顿时豁然开朗,唯一的解释就是,“你是不是在勾引我?”不然为什么我会对你产生极大的兴趣。
甄善美如同迎着面就是一棒槌,勾引?看傻子一样的看眼前的人,发出最直观的疑问,“你莫不是脑子有病吧?”你哪只眼看到我勾引你了,这些古人都这么自作多情吗,还是说想搭讪都用上这种借口了。
“说!你是不是在勾引我?”牧阳烈越发觉得自己直觉是对的,阴鸷的面容上是极致的残忍。
甄善美脸上的泪水还没干涸,懵逼着脸,“不,没有,我绝对没有勾引你。”神经病啊。
看着她脸上糊着的泪水,牧阳烈脸上闪过厌恶,“还在说谎,不然你哭哭啼啼装什么可怜?”
北朝女人都这么阴险的吗,想用泪水攻击博取同情,那她算打错了算盘,他最讨厌这种柔弱女子,更不论会喜欢上,哪里比得上他们的强壮女人?
装可怜?
甄善美擦干了眼泪,“你可别诬陷我,古代女子的名声可重要得很,别说什么勾引你的话,赶紧走你的。”算是见识到了古代舆论的强大,她可不想被逮到偷汉子的罪名,那可是要浸猪笼的,开不得玩笑。
“赶我走?”牧阳烈酝酿这句话,又顿时明悟,“又开始欲情故纵了,这就是你们北朝的女人,真是奸诈。”
欲情故纵?
甄善美差点喷出一口老血,这什么傻B啊,自我感觉良好,也不看看自己长啥熊样,简直就是无耻之徒。
由此恼怒出口,“去你特娘的欲情故纵,勾引你谁爱干去,我才不好你这口!”
女主自带光环,就连骂架都与众不同,插着腰涨红了脸,气息呼呼不稳,那双小鹿般清澈的眼睛渗着水光,显得无害,整个人看起来娇纵可爱。
这种感觉又来了,牧阳烈心里咯噔一声,这种诱惑更明显了,他克制下心里的躁动,绝不能被影响到,眼神一冽,里面凶光毕露,下巴抓住这个阔噪女人,卸了她的下巴,停止了声音,舒坦多了。
卸她下巴也是印证那个猜想,牧阳烈觉得自己心里没由来的一阵难受,全是拜眼前这个女人所赐,自己也会心疼,所以可以肯定的是,他被人下了蛊,一切就解释得通了。
抬起她的下巴,嘲弄道:“还在装可怜,说,奉谁的命来勾引老子?”
甄善美痛得脸色一白,泪珠夺眶而出,晶莹顺着脸颊而落,在浅浅的荧光下,见鬼了的动人,牧阳烈吓得丢开了她,像碰上了脏东西,懊恼的砸了拳墙,看来自己是中毒太深,否则怎会产生怜惜之心?
越想越气,他低头看向甄善美的眼神又凶又恶,恨不得杀了她,可是不能,一定要靠她找出幕后真凶。
指不定就是奉命北朝皇帝来勾引他!
红桃赶进屋内的时候,只有甄善美躺在地上哇哇大叫,眼泪糊了满脸,看起来很可怜,她慌得不知所措,扑到地上哭,“小姐你怎么了?”
等瞟到了墙上深陷的印记,以及开着的窗子,红桃惊骇的捂住了嘴,无声流泪。
第二日,尚书府的所有人都知晓三小姐摔脱了下巴。
被郎中扳回了错骨,甄善美愤恨的拿着染料涂抹补全了的墙,可不能让旁人发现异常,虽说她不在乎名声,但舆论能淹死人,这就很可怕了。
那个该死的男人,以及伤害过她的人都等着吧,她已经在心里列了个仇恨榜,这个男人和司徒婊的可恨值不相上下,早晚会把这些羞辱加倍奉还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