允落携力量而去,手腕一转,给了苏衡一个过肩摔,砰嗵一声摔到地上,脊骨断裂,立马掐住他脖子,没有任何犹豫,掐断了他喉咙。
苏衡却没有死,伤口自动愈合,同时,一股大力掀翻了允落,她吐了口血,惊愕的看了眼他,“卧槽,你居然是个怪物!”
何曾料到,苏衡竟然不是个人,简直大跌眼镜。
苏衡像是彻底打通任督二脉,整个人染上阴郁气息,睁开眼的那一瞬间肃杀的光芒呼啸而过,红眸染血,脖子上出现一道又一道的纹路,鲜艳如血,身上衣襟随风掀起,冷凛又可怕,稚气的脸庞全是冷漠,仿佛是噩耗的化身。
允落整个人都不好了,这又算个啥,超级变身?
虽然心中震惊,她手上却快速的捏了个决,手一扩展,一个灵气化作的金笼罩住了他。
没有躲避,苏衡静静的站在那,眼瞳不复纯粹,染上恶魔的气息,他抬手,金笼便爆炸开来,力量磅礴,余波险些让允落站不稳。
什么鬼力量,这么A。
然而不等她多想,眼见苏衡腾空而起,在空中旋身,朝她飞来,挥出一片绚烂的力量,这种力量在空中波动,化作劈落而下的闪电。
允落只能集中精力,侧身闪躲,余光瞥见,闪电打在地上,还在刺里啪啦的闪着电。
苏衡朝她攻击而来,她往上一跃,以拳攻击,近身肉搏战,两拳相碰,一片震荡,她只觉得手钻心的痛,然后手上一重,接着晕头转向起来,她被转陀螺一样旋转,停都停不了。
好不容易停了,一袭身影鬼魅的落在面前,一掌击来,她来不及缓冲,运气将力量逼于双臂,迎掌而去,砰的一声,地动山摇,她觉得四周模糊了起来,才知晓这是被击飞了,漫长之后,摔到地上。
她站起来,环视四周,火焰翻腾,无尽的热浪笼罩天地间。
苏衡站在原地,衣襟飘飘,毫发无伤。
咬破中指,允落颤抖的画了道符,用力一拍,而苏衡索然的倒退,双手一抓,符瞬间炸裂,让人没想到的是,符变成一张索魂网,上面加持了佛光,网住了苏衡。
看到他被网住,允落一点不含糊的双手合十,迅速念起了咒语,既然打不过,那就超度这个怪物。
佛光灼烫着苏衡,冒着白烟,他表情更加狠戾,浑身黑气翻腾,很快破网而出,朝着允落而来。
被破除了锁魂网,允落受到了反噬,噗嗤吐了口血,她挥手结了一个又一个屏障,阻挡苏衡向前,耳边却是屏障破裂的声音,听得心惊胆战,而她遭受的反噬越来越大,喉咙间腥甜涌了上来,又被咽了下去,如此周而复始,但身前的凌厉肃杀却越迫越近,恶魔般的人渐渐逼近,一步一步踩在心间,心惊肉跳。
苏衡挥手之间,天地都在震荡,这个画中世界差点崩坏,黑沉的天空十分混淆,闪着噼里啪啦的雷电,径直劈在允落身边,震得人都发麻,他手上酝酿着雷电,绚烂的颜色闪着危险的因素。
步伐突然停住,他高高在上的睨视允落,表情冷漠至极,没有任何情绪,手微扬,雷电朝她劈来。
太过磅礴的力量,完全是碾压的斗争,根本没有胜算,允落决定放手一搏,活着是幸运,死了是遗憾,终归没造成多大损失,买保命通关就是。
运势筋脉里的力量,就在危急关头,手臂往上一挡,一个腾空的法阵而起,及时抵住那致命一击,法阵咔嚓碎掉,不过允落也没有好到哪里去,手臂痛得抬不起来,浑身忍不住的颤栗,五脏六腑都被震碎了,血挡不住的往外飙,七窍流血,流出的是污秽的血,又臭又腥。
灵魂都差点灰飞烟灭。
没想到这个敌人这么厉害,轻敌了,这次栽到这也算活该。
她试着动了动身体,发觉僵硬的很,就像被胶水黏住一样,丝毫动弹不得,照这样下去,非得落得个魂飞魄散。
不能再硬抗下去。
这具身体不能用了,必须舍弃。
而就在此刻,苏衡下一轮攻击已经使过来,允落迫不得已离开了这具身体,下一秒就看见,原来的那具身体被苏衡狠狠击打在地上,地下都被凿出了个深坑。
像不过瘾似的,他挥手引雷,又往这具尸体上劈,坑里的尸体被雷得外焦里嫩,血肉模糊,却始终往外渗血,简直惨不忍睹。
失去了生机,这具尸体呈现死人般的僵硬,光泽瞬间暗沉下去,血肉腐烂,恶臭弥漫,这才该像死了几月有余的死人,之前那个跳跳蹦蹦的才不正常。
苏衡站在巨坑之上,气势非凡,看蝼蚁般的睥睨坑里的尸体,冷嗤道:“就这样也敢与我抗衡,不知死活!”
杂碎一个。
脸上的表情不屑于顾,微风拂过,头发被撩了上去,露出额头,血迹粘在他异常白的肤色上,触目惊心,有种残忍的凌乱美。
看得允落想抽死这丫的,尼玛恶趣味太重了吧,逝者安息,还要折磨一番。
而现在她的处境堪忧,前有虎后有狼,有两个方向拉扯着她,互不谦让,要撕碎她的节奏,好在她意志坚定,暂时没一方撼动得了她。
其中一个是系统空间在召唤她回去,判断任务失败,任务者就会被遣回任务者空间,而另一方不太了解,她估摸着应该就是这个位面的隐患,现在真相大白了,不是没有灵魂,而是被偷走了,这种情况明显就是,人一死灵魂就被拽走,难怪她抓不住始作俑者。
而现在这种局面,她觉得应该顺势被拉走,看看这个位面到底有什么东西在搞怪,这个选择很理智,回系统空间功亏一篑,待在这也不是办法。
前有狼后有虎,不对,中间还有个二百五,当前最大的危险,是苏衡。
而此刻,苏衡就像有所感应似的,扭过头来,就看到了灵魂状态的允落,他嘴角一扬,眸中闪着杀意,原来在这里啊,还没有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