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旋笑着,看向江来说道:“你说的这个记忆不完整的情况,可能是因为我们工作太多了吧?你也知道,我们整天就是跑案子,到处去调查。
调查的东西太多了,脑子里会装不下的,可能有些时候调查什么案件,过了那么几个月或者是一两年以后,就什么细节都不记得了。我想这也是正常的吧,一般人都还是会忘记事儿的的,更何况,我们这种随时随刻都在调查案件,那么多的案件,怎么能事事都清楚记得呢?”
“你说的对,你说的对,你看我这木鱼脑袋,怎么还会这样想呢?!”江来赔笑着,连连点头。
“你们的确很忙,有很多的案件,我也知道这种感觉就是事情太多了,不可能全都记住的。”江来又想了一下,抬头继续问道。“那么,你会不会有一些莫名其妙的想法,就感觉是你上一秒脑子还没有这一种想法的,但是,就仿佛是一道闪电,灵光一闪,脑袋里就突然出现了这种想法,也不知道是怎么来的,毫无逻辑,就这么莫名其妙的出现了。”
周旋听着江来的这个问题,更是感到奇怪了,不知道为什么江来会问这种东西。所以,周旋还是采取了刚才的策略,并没有正面回答。
“这种嘛,我也说不太清楚。你也知道的,我们是办案子的,自然推理能力也会比较强。这种灵光闪现的说,法一般都是在我办案子的时候会遇到。比如,当我们遇到什么瓶颈期的时候,我可能就会思索,然后梳理线索。这时候说不定就会发现什么遗漏,然后脑袋里就突然有了某种猜想或者是突破口。我想,你说的应该是这种情况吧。”
“哈哈,这样啊。你们快吃啊,怎么不吃了。”江来问了几个奇怪的问题以后,就突然结束了这个话题,猛地转移到别的事儿上了。还话题转移地太过于僵硬,周旋一下子就察觉出来,但也没有点破,就打着哈哈吃起来。
可能因为周旋的胃一直都么有太舒服的原因,吃了一会儿就没有再吃什么实质性的东西了,就只是吃些蔬果类。江来自然也发现了周旋吃不进去,但周旋并没有打算把自己胃不舒服的事说出来,所以江来还以为是菜不太好吃。
“我见你都不怎么吃了,是不是不合口味啊。要不喝点酒吧,那酒可是个个人都喜欢啊,喝起来大家也都高兴。”
周旋还打算摇手拒绝。毕竟,周旋自己是没有喝酒的习惯的。只有不得不应酬的时候,才稍微喝一点。没想到这才三个人随便吃一点,还要喝点酒。
“我平时吃饭也喜欢喝点酒,喝点啊,那胃里才舒服。”江来并没有看出周旋拒绝的意思,还没等周旋开口,就转头说道:“拿几瓶酒来。”
安捷是知道周旋不喝酒的习惯的,所以对于周旋没有拒绝很是不解。就疑惑地看向周旋,周旋只是无奈地耸耸肩,摇摇头表示算了,喝点也没事。
周旋心里想着,若是不喝,可能江来会多少有些不悦,如果再提起刚才两人偷溜进来的事儿,就麻烦了,还是先陪江来喝一点。才几个人,应该喝不了多少,况且,还有安捷在,安捷的酒量周旋还是很有自信的。
“来,我给你们倒满。”江来热情地给两人满上酒,自顾自地端起酒杯,说道:“两位来我这儿吃饭,也真是我的福气。但却没能招待好二位,是我的失礼与不该,也是二位来的太过于匆忙,我也只好匆忙准备。若有下次,二位一定要提前跟我说,我好盛情况待。现在,我先为了我的失礼,先干为敬,干了。”江来一口气喝了一杯,又把被子倒翻过来,以示意里面滴酒不剩。
按照礼节,现在周旋和安捷也应该说些什么,然后喝酒。如果可以,干了更好,这也是表达敬意。江来也看着她们俩,等着她们喝酒。周旋有些不知所措地端着酒杯,她自然知道规矩,但是,要她一次性干了,那是不可能的,也太勉强了。到时候,说不定本就不舒服的胃,还会火辣辣地疼起来,更是难受了。
正当周旋纠结时,安捷痛快地举起酒杯,高兴地说:“好,那我也干了。”说着,安捷抬着就被,仰头猛地一冲,整杯酒就下肚了,随后,还故意给江来看了看空荡荡的酒杯。趁着这段时间,周旋也跟着小小地喝了一口。
江来看见安捷如此痛快利落,很是高兴,便也没太注意一边的周旋。江来大笑着说,“好,喝得痛快,我给你满上。”说着,又给安捷倒满了酒。
之后,江来总是能找到一些避免不了的话题,如预祝周旋和安捷办理案件顺利,尽快破案啦,或是预祝衙门工作越来越顺利啦,都是些大的话题,以此来干杯。这都是周旋躲不开的酒,看得出江来可能也吃得高兴,希望两人也能高兴一些,所以不断地抓在劝酒。
周旋是一杯也没干,倒是每次江来提出要干杯,安捷就大笑着一口就干了,江来也随着安捷仰头就喝。周旋也知道安捷在替自己干杯,所以赶紧乘机喝一小点,也算是干过了,另外两人喝得来劲儿,江来也没注意周旋。
但是,虽然周旋每次都喝一点,这他们俩人一杯杯干下来,周旋也积少成多地喝着,不经意间已经喝进去不少。很快,周旋就感觉有些晕乎乎的,脸颊也开始发烫了。这都还没有什么,最糟糕的,是胃里又开始恶心起来,还热辣辣地难受,仿佛烧起来一般。刚刚还吃过些菜肴,现在胃里更是翻江倒海。
周旋觉得自己可能快要吐出来了,在自己还能控制之前,周旋赶紧赔礼道歉说:“实在抱歉,我酒量有限,这几杯下肚,胃里已是很不舒服。我想先出去吹吹凉风,便不方便多陪,让安捷留下来,和你再继续喝,还请原谅我的失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