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水月,某高校服装与形象设计专业高材生,参加过多场校际服装设计邀请赛,以出色的表现完成学业。毕业后,顺利进入当地一家知名的设计公司做初级设计师。性格较为冷冽,却也凭靠着雷厉风行的作风和干练的表现得到领导和同事认可。
新品发布会后,总监马克执意要送她回家,在大家的起哄声中,水月被推进了他那辆沃尔沃轿车里。
“不用这么麻烦,我可以自己回家。”并非她拒人于千里之外,实在是长久以来都不太喜欢跟领导相处。带着一丝坚持,她从另一侧下了车。酒鬼一个,谁放心搭他的车。即使是她梦寐以求的八十几万的沃尔沃,也不能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
马克快步追上去,拦下她说:“好些人都喝高了,我想说的是,能不能麻烦你送我回家,你看我……”他非常无奈的耸了耸肩膀,手指头上挂着车钥匙直摇晃。
水月这才注意到他确实喝了不少酒,平日里十分注重衣着打扮的他这会看起来显得有点邋遢,暗暗咬了下嘴唇,想了很久,她终于下定决心说:“那好吧。”伸手接过马克的钥匙,径自往驾驶座走去。当初学车的目的就是为了挡酒,这会倒好,酒确实没喝,倒要先充当司机送人回家了。
一贯自命风流的马克稍稍愣了一下,心想:这女人,竟然没有趁机扶我一把,以此表示下对领导的关怀。但是不管怎么样,她终究还是上钩了。想到这,他的嘴角扯出了一抹不为人知的笑。
今晚的月色很迷人,墨黑的星空,越发凸显了月光的皎洁明亮。夜深了,四周一片静寂,马克住在郊区的别墅群区。这是水月始料未及的。没有想到,事隔一个月,她会再一次来到这“富人窟”,慢慢的,她开始沉浸到自己的思绪里。
“Baby,你在想什么,开得这么快?”双手紧紧抓着车门上方的扶手,马克一副惊魂未定的样子,他一开口,车里就充满了难闻的酒气味。
水月一边缓缓将右脚从油门移到刹车上,慢慢地踩下,一边难受地皱了皱眉头,真诚地说:“对不起!”她为自己的走神道歉。幸好车少,要不肯定得出点状况。
“没什么。”他露出了自认为可以迷倒万千少女的笑容。马克向前倾了倾身子,侧过身一脸暧昧地盯着她说:“但是要引起注意哦。”
他的眼神让人觉得浑身不自在,水月刻意清了清嗓子,说:“总监,你不舒服就闭上眼睛休息一下吧,到了以后我再叫你。”同时在心里暗骂自己,他只是喝醉了,有点失态而已,镇定镇定。
“宝贝,你知不知道,你有多美,尤其是你认真想问题的时候。”马克一边说,一边伸手要摸上我的脸。
水月一个闪躲,右脚脚掌果断地来了个紧急制动,拉起手刹,停下车。经典的沃尔沃啊,在她这样一连串的动作下,竟然纹风不动地停稳了车。原来刚才自己真的没有听错,他竟然叫我baby,唤我宝贝,******,他算什么东西,这么恶心我。
水月用力拍掉他的手,却用出奇平静的语气对他说:“总监,我想你可能醉得很厉害,我打电话叫人来接你。至于我,因为忽然觉得很不舒服,我得先回家了,很抱歉!”她在心里告诫自己:一定要忍,他是自己的衣食父母。在没有任何准备之前,她绝对不能失业。说完,水月就要解开安全带,拉开车门。
谁知道马克抢先一步,倾身上前,右手将车门拉上,左手还不规矩地摸上水月的腰,他打了个酒嗝,说:“哦,宝贝,想不到你的腰这么性感……”说完,还欲将头埋向她的脖颈。
水月挣扎地推开他,甩了他一巴掌。******,真是忍无可忍。车里空间太小了,巴掌还打偏了。
水月就要解开安全带的手被马克固定在座位上,他眯着他那单眼皮的小眼睛说:“够辣,有挑战,我非常喜欢。”说话间他面无表情,目不转睛地看着她。
水月告诉自己要马上冷静下来,这个人根本就没有喝醉,他是有意这么做的!而且他说的“非常”两个字在她听来相当刺耳。可是在这么小的活动空间内,她没有丝毫胜算。“你弄痛我了,先放手。”她缓了缓口气,逼自己对他露出一丝笑容。
马克当然看出她的那点小心思了,但是他自大地认为煮熟了的鸭子是注定跑不了的。他诡异地笑了下,挑着眉说:“乖乖坐好,我保证不会伤害你。没错,我是喜欢你,但是我喜欢得很艺术,所以只要你乖乖听话,我是不会伤害你的,知道吗?”说着,又要对她动手动脚。
水月一脸讽刺对看着他,艺术?就你这样对我还艺术?暂时获得自由,她也决定不再轻举妄动,先弄清楚这个家伙想要干什么再说。
看她安静下来,马克点了一只烟,他吐了个烟圈说:“我想让你帮个忙。”
“什么?”她不禁想要掏掏耳朵,是不是幻觉啊?她发誓,根本不想理他,之所以这么问,只是出于礼貌的条件反射。
“我想让你做我的模特。”他一字一句说得清清楚楚。
“就这样?”她皱着眉头,不得不感到纳闷。应该不仅仅是这样的吧?
“别答应得那么爽快,你就不问问我画的是什么吗?”他饶有兴趣地看着她的脸。见她无动于衷,他缓缓吐出一口烟雾,平静地说:“裸体画。”
就知道,******,这只死色狼,水月表面上装作很平静,其实内心早已经波澜起伏:“为什么是我?”
“因为你妈妈。”他想都不想地回答。
“她?”水月困惑不解,母亲不是已经去世了吗?
即使心里一直对自己说,别理他,但还是在好奇心的驱使下开着他的车往目的地驶去。马克掐掉了烟,捋了捋头发,水月也不再开口说话,两人就这样沉默了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