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沫子,奖学金名单下来了,又是你。”
“这是当然的。”徐沫坐在位子上修着指甲,一副早就知晓的表情。
“诺,你的三好学生奖状。”
徐沫接过打开来看,脸色一下子就变了,孙佳渔看到,马上凑过去,问道“你怎么了?看傻眼了?”
“没事。”徐沫眼睛斜过去看着宋梨依,抓着证书的手渐渐使劲到将它变形。
“宋梨依!”徐沫叫住她,在楼的后操场上,将那一团证书丢到她面前,质问道“是你干的,对吧?”
宋梨依面不改色的拿起那团,打开上面写着:我知道你的秘密。
“我不找你,你倒是主动来找我?徐沫,你是不是觉得自己过的特舒服?”
“宋梨依,我从前与你并没有瓜葛,你为什么一而再,再而三的找我麻烦?”徐沫咬牙问道。“就因为那个黎千歌?不值的,她已经死了,你这又是何必呢?”
宋梨依走过去,与她四目相对,“你不害怕么?”
“害怕?我有什么好害怕的?”徐沫倒不懂她为什么这么问了。
“人死后,会轻七克,那是她的灵魂,从此游荡人间,直到找到杀害她的凶手。”宋梨依笑道,因为她看到徐沫有些颤抖的瞳孔,她怕了。
“胡扯,她是自己跳下去的,哪有什么凶手,你要危言耸听的吓唬我,也要有事实根据。”徐沫故作镇定的说道,这种时候当然是谁最冷静谁就赢了。
“是么,如果被迫成为了梁上小丑,那是小丑可怜还是观众可怜呢?”
宋梨依说道,门锁的地方有轻微的破坏,问了当时在场的人,又翻查了口供,均有提到天台的门是锁住的,只不过当时都以为她是自杀,还有那么多的目击者。
“你说什么?宋梨依我不管你到底想怎么样,替人出头,是有代价的。”
“嗬哈哈...”宋梨依笑出了声,可这笑声听在徐沫的耳朵里却听的她发毛。
徐沫不知道宋梨依到底都猜到了些什么,不过已经死无对证了,她也没什么可怕的。
“徐沫啊,你知道吗?有些事,做了就是做了,不管你能逍遥快活多久。”她指了指头上“在看着呢。”
“有证据的话,你哥早就行动了,在这里炸我,没用的。”
“无所谓喽,不过有的时候我真的很相信鬼神之说,尤其是夜深人静。”宋梨依与她擦肩而过的走了,一阵风刮过,显得周围寂静的异常,独留她露出恐惧的目光。
“徐沫!”等徐沫回到教室的时候,发现宋梨依并不在,她也没有多余的时间去想,走到李千菡和孙佳渔的身边,看着桌子上放着几个空罐子,像是喝过什么。
“快放学了,千菡说请我们去她家的大别墅做客,刚才还请我们喝了她家里自制的果酒,超好喝的。”孙佳渔说道。这一脸满足的表情,足以证明刚才那杯酒有多好喝。
“千菡在干什么啊?天都快黑了。”徐沫显得有些急躁,宋梨依的话又不自觉的浮现在耳边,她有点不安和顾及。
“老胡有事找她,叫我们等一下。”
“好像说这次奖学金要给黎千歌啦。”
也不知道是不是孙佳渔说的,听声音只觉得嘴里像塞满了东西,嘟嘟囔囔也说的不清楚,但此刻在徐沫耳朵里听到的却异常清晰。
她眼神透出厉色,一把抓住孙佳渔的手臂,那力道狠到孙佳渔直喊疼“你刚才说什么?”
“我没说话啊,徐沫你怎么了?”
看孙佳渔的反应也不像是在说谎,她还想继续问些什么的时候,李千菡刚好从楼里面走出来,徐沫下意识松开她的手,孙佳渔也顾不上疼拉着徐沫和林琳跟着李千菡上了车。
可能是这几天的熬夜,觉也不够睡,也可能是天气闷晕车吧,总之上了车之后,徐沫就觉得眼皮沉重的很,想让孙佳渔掐她一下,却发现她正呼呼大睡,终于是扛不住,没一会儿就也昏睡过去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徐沫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梦到了小时候,那段最无忧无虑的日子,接着又梦到了..黎千歌,那日跳楼画面之余,在她眼前突然间放大了十几倍,黎千歌那张失去生命力和血色的脸,就这么近在咫尺,她想逃也逃不掉,那张脸如梦魇一般,紧追着她,挥之不去。
“徐沫,徐沫!醒醒。”
徐沫感觉有人在拍她的脸庞,痛苦了一下睁开双眼。
“到了,下车吧。”
孙佳渔蹦蹦跳跳的最先下了车,林琳跟在其后,期盼了好久的大别墅今日亲眼看到,心情肯定是又激动又兴奋。
“你没事吧,我看你都出汗了。”
李千菡坐在副驾驶上,透过镜子里的她问道。
“可能是热的吧。”
徐沫随便找个借口敷衍过去,好在李千菡也没在问下去,似乎关注点不在她身上,说到底她自己肯定是知道因为什么,但这种事她不好说出口。
车子停在一个树木成荫的道路边,方圆几里都望不到边际,前前后后都被树木遮得严严实实的。
天已经黑透了,两侧的灯把这条路照的特别明亮,徐沫拿出手机一看都已经晚上八点多了,还真是城郊的别墅区,够远的了,竟然有将近两个小时的车程,心中对这次的别墅做客还有了些许的期待。
再抬头一看,孙佳渔早已经不见踪影,林琳也只远远的能看到背影似有似无。李千菡和司机走在最后边,俩人时不时的还有些交谈,徐沫边走边看周围的景色,只觉得走了很久,依旧看不到边际,好像周围的景色也越来越模糊起来,徐沫揉揉发胀的眼睛,刚才的困意又爬上来了。
“沫子!”
徐沫定睛,孙佳渔在那里冲她招手,旁边站着林琳,就连一直走在她身后边司机和李千菡,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跑到她前面去了,看表情,应该是等着有一会儿了,“怎么还没到啊?走了这么久。”
“你在说什么啊?不就在这儿么,我们都等你好一会儿了,你站在那也不知道手舞足蹈的在干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