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说的那么凄惨?不过你现在遇到了我,至少我可以保证不会让你饿死。”
她惊跳了一下,不由得看向他,他的眼神毫无杂质,她正告自己郑墨寒这么说来自于他的本性,他会对任何人说这句话,根本没有其他感情色彩,可是他的话依然让她心里生出柔情,她必须用很大的强制力来阻断那些不由自己的期待。
自从重新做了郑墨寒的女佣后,夏夕颜的生活变的很有规律,每天早上起来上一会网,看看招聘启示,因为她的收入有了保证,加上有PMS那种公司为基准,她也开始有挑选地投简历。吃完午饭后坐一小时的公车到郑家,先去PMS卖场买菜,然后就是打扫卫生和做饭。
郑墨寒如果按时下班的话,一般在五点左右就会到家,如果不回家吃饭,他也会提前打电话告诉夏夕颜。临近寒假前,郑墨寒的外出活动变的很频繁,一个星期只有一两天可以见到他。
周五的晚上,夏夕颜没有接到郑墨寒的电话,所以还是照常准备了两个人的晚饭,可是到七点多,郑墨寒还没有回来。夏夕颜试着拨打他的手机,手机显示无法接通。到了八点,夏夕颜有些担心起来,郑墨寒一向是个很有计划的人,处理任何事情都是冷静而合理,象这种让她不知所措的情况以前从来没有发生过。她不认识郑墨寒的任何朋友,除了手机也没有他的其他联系方式。她什么事都做不了,只知道不停地拨打他的手机。
随着时间的推移,她变的越来越恐惧,各种各样不祥的预感充斥在她脑海里,她已经没有办法一个人坐在房间里,于是她拿起外衣,奔出门外。
二月的夜晚,风里有一种凛冽的寒意,她用滑雪衫的领子将自己的脸埋了进去,所以即使此刻行人如梭,也没有人会知道她的相貌。她站在寒冬的街头,全身发抖,她不知道可以去哪里找到他,所以她毫无目的。她奇怪自己一直是个最怕冷的人,但那一刻,她怕的只是再也见不到他。
此刻他不在身旁,所以她可以不用强迫自己,一旦那种强行推入的力量消失,她的脑海里立刻全部都是“郑墨寒”的名字,她在混乱的思想中依然清楚地了解到,自己最担心的事终于还是发生了,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已经爱上他了,并且很深。
她没有地方可以去,不得不折返到楼下。她坐在台阶上等他,只觉得每一个走近她的人都是他,却每一次都让她失望。她双眼开始模糊起来,她不再相信自己的判断力,她觉得好象他永远都不会来了一样。在惊惧和寒冷的袭击中,她变的不堪一击,她失去了所有的信心,慢慢闭上了眼睛。
不知道过了多久,一束刺眼的光将她惊醒,她困难地睁开眼,看到郑墨寒正从车上下来。他看到了她,神情很意外,他在她面前蹲下来问:“你怎么还没回家?”
她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呆呆地看着他。他一把拉起她,说:“看你都快冻僵了,先进去再说吧。”
她被他一路拉着走进房间,她全身颤抖,思想还处于极度的混乱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