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我是差生为题写一个故事。
1
首先需要普及一下知识,比如说差生是什么,伟大的度娘给了我一个相当合理并且很贴切的解释:
差生是后进生的古语,定义是:在班级中经常违反道德原则,或者犯有严重过错的学生。他们常常表现为人生观价值观不能适应社会大从要求,不能遵守纪律,不能按时完成学习任务等。是广大家长、教师主要唾弃和放弃的重点对象。行为举止都较为不合理,不按规矩做事,学习成绩不好,什么都不愿意做好,常常被忽视,被好学生嫌弃却和他们的同类人打成一片。
说的蛮好也蛮有道理,并且按照这样一个标准,我,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差生。最起码已经有百分之八十五以上的符合程度。
此刻的我正在五楼的广播室,安静地拿着话筒透过窗户对着楼下看起来一排又一排迷你的广播体操的学生们,整齐划一。
而在队伍最顶端坐着示范性动作的那个影子,是今天的女主人公。
2
好的,时间追溯到十分钟前。
“快快快,广播体操就要开始了。”我上气不接下气的喘息着,从一楼窜到五楼,不到两分钟内,好像已经在挑战着我们的极限了。
“我说飞跃,”跑在我前面的人转过头转过头来对着我挤眉弄眼,“你就是故意输的吧。”跑在我前面的人对着我哈哈大笑。
“劳资怎么可能故意输给你们,”即使已经气喘我也没有嘴输,“那就是个恐龙,正儿八经的丑女,你们的爹我根本对他不感兴趣。”我吼到一半就底气不足了,因为刚才的奔跑耗尽了我所有的力气。
“现在开始第八套广播体操。”清脆圆润熟悉到让人吐的女声在整个校园。
“快快快,”我们三个人一起扑到了广播室门口,却一同跌了进去。
“玛德没人!”王振宇破口大骂,在我们三个人中数他最矮最黑最瘦,也属他的脾气最大。
“没人是好事。”我起身后瞬间扑倒了那密密麻麻的仪器上,“快快快先把这个给关了吧。”
“我说飞跃你别急,”最胖的李子玉脸上因为剧烈运动造成的红晕还没下去,头顶的汗水不知道是因为奔跑还是心急润湿了头发,“咱们用话筒就行了吧。”
“第二节,伸展运动。”那熟悉到让人烦腻的女声正在响起,“一二三四五六七八...”
“嘭。”我一拳头砸在了控制板上,却没有任何影响,我气急败坏开始乱拧上面的各种旋转按钮。
“嘶-”刺耳的声音取代了美妙到让人恶心的广播体操声音,杂乱的电波正在疯狂地流窜着。
“快快快用话筒。”李胖子塞给了我一个不知道从哪里拔出来的话筒,我头脑一热就开始喊起来。
“郑雪我喜欢你!我真的好喜欢喜欢你!”
一个怪异的,让我无比陌生的变声期的男声在扩音器里伴随着刺耳的杂音响起来,我隔着窗户看到了下面的学生突然欢呼起来对着广播室的方向蹦跳着看过来。
“快跑!”我扔下话筒就跑,话筒撞在台子上是一声沉闷的“砰,”经过成百上千乃至上万的扩大后随着声波的方式扩向了整个学校。
我也不知道我那句话以后,那个站在最前面领操的女孩满满的蹲下来,抱住了自己的头深深地埋下来肩膀想抵挡住别人的指指点点。
我只知道我们三个人没有跑出来广播室,齐齐地撞上了广播站站长,教务处主任,还有校长。
我也不知道校长当时的手中的纸是一个通报表扬,那个表扬有关于我刚才提到的女孩子。
我只知道下一秒的怒吼就是一场强烈的暴风雨“你们在做什么!”
3
要是我在两个小时前就能够亲耳听到这声吼叫声,我还能够好好地回答,“我们在作死。”
时间追溯到二十五分钟前,当时我们三个人正在厕所,我的手指间夹着一根烟,不久以前从家里偷偷拿走的爸爸的软中华,此时正在烟雾缭绕,白色的烟雾缭绕,也没有减少什么清晰度。
“郑雪恶心死我了,”我吹了吹指尖的烟灰,其实我并不抽烟,因为我只是觉得这样才符合一个坏学生。
“就是很恶心,”王小个也点燃了一支烟,王小个就是王振宇,因为个子太小而得名。
“劳资考试抄抄怎么了,”李胖子也就是李子玉正在深深地吸气,“咱们哥三个怎么这么倒霉,抄卷子能抄到她的。”
其实这个时候是上课时间,准确地说是英语课,但是我们三个已经被赶出来了,上次凑巧不巧,抄到了郑雪的卷子,四个人一模一样,在老师快下课的时候说了四个人的成绩一模一样并且公布要全部作废的时候,郑雪无比清晰地站起来说:“老师,是他们三个抄我的卷子,但是我不知道。”
然后我们三个因为胡搅蛮缠被赶出了教室。
我觉得孔子他老人家很多东西已经概括了世间上的真理,比如说:唯女人与小人难养也。
“那咱们是不是应该整整她?”王小个把还剩一两口没有灭掉的小半截烟扔到了水池里,一缕细细的白烟冒了出来。
“那怎么说?”李胖子正在弹着烟灰,“当众告白恶心死她?”他的胖脸上突然出现了一个笑容,“这个书呆子不是说以后绝对不结婚要去支教一辈子留在大山里吗?”
“说的也是,”我仔细端详着我手指间越来越短的烟,“学校严抓早恋,不知道抓到了这个稳送清华的学生怎么处置。”我也把我的烟头扔入了水池中,又一缕细细的白烟升起来了。
“那咱们谁去?”李胖子的烟已经要烧到自己的手了,他神色凝重,“当着大家的面,多刺激。”
“咱们猜拳决定。”说着玩的事情却突然上了心,我撸起来了袖子。
猜拳输的人要在几分钟后的广播体操进行的时候对郑雪表白。
我可能是积累了十八辈子的霉运,不错,是我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