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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每个人都有所选择

北方的秋天永远是萧寒,加上满地红叶,大雁南飞,风无休止且微凉地由北而南。徐念清,走在路上,高大的树立在两旁,落叶被风卷起,而后无力地落下。让徐念清打心底里透出一种感伤,她刚从商业街回来,从一片热闹跌到另一片寂寥,独自一个人穿着红色布裙,踩着白色板鞋,手里抓着提包,里面装着的是她给严墨一的礼物。她还没决定什么时候才给。看严墨一表现。一定要保密,。想到这,她也不觉得一个人在有些微寒的北方难过了,再怎么样,南方还是有个北方男孩,常常立在天台,想着她,也是独自一人。

严墨一有一个很好奇,又不敢问徐念清的事情,就是为什么她会决定和他谈恋爱?严墨一不怕她和他试试有那九十九封信的感动的原因,就是怕只是因为那些信。求而不得很痛苦,可是得到了,也很恐慌,既害怕失去,也害怕凑合,害怕徐念清凑合。

徐念清心里也没底,毕竟又是南北相隔,两地之间有数不清的山,看不完的水,两人之间又隔着千千万万的人,各式各样的风景,又有多少陌生的城市,有繁华有荒芜。自己都不能保证自己什么,又怎么能向别人允诺呢?

严墨一和徐念清心里藏着这些话,都是不方便讲,可是应该讲的。严墨一不讲,是怕自己真的失去。徐念清不谈,是觉得没必要,远在千里之外的安慰,情话,传到耳朵里,能剩下的没多少能让人安心的。

每个人对爱情的理解都是不同的,都有自己的选择。爱情可能是一碗米饭,可能是一支冰淇淋,可能是平民生活的英雄梦想,可能是南墙黄河,可能是岁月回首,深情白头,也可能是奇思妙想,无问西东,不管南北。

可是,到最后了,爱情在你面前的模样永远不是你梦想的那样。就像是生活,在你自己眼里,自己的生活永远是一地鸡毛,即使在外人看来,光鲜亮丽,井然有序。

严墨一喜欢了徐念清近5年之久,所以爱情真的降临,反而患得患失。徐念清从小就远离故土,自己照料生活,很多很多事都是自己一个人做。以至于人们常常以为徐念清是习惯独立,坚强果敢的,可是事实上,不是这样的,她总希望能抓住实实在在,可触的东西,恋人,朋友。她听的远方问候,已经很多了。

这些,严墨一不知道,也无从得知。只有等徐念清真真正正的撕开自我,在他面前哭得不成样子的时候,徐念清才能心安,严墨一才能舒心。

严墨一心里装着这件事,就老是很焦虑,一天到晚的,坐立不安。可是他又觉得聊天的文字交流,不足以,不能够。

而徐念清,在收到那个大白音乐盒的时候,嘴角是下撇的,她觉得她又不是小孩子,严墨一真是一个二愣子,把这个盒子放到桌子上,越看越不爽,就把它放到柜子里,上了锁。嘟着嘴,坐在椅子上,摆弄手机,也不给严墨一发消息埋怨,就干坐着,骂着这个没情调的王八蛋。

其实徐念清一直等着,等着严墨一给她打个电话,祝个生日快乐。礼物不礼物的,谁真在乎?学生时代的爱情就是干干净净,清澈见底。我开心,我不开心,一望即知,一见即得。可是等到晚饭时间,徐念清肚子叫了半天,严墨一连个动静都没有。

晚上八点,气鼓鼓的姑娘化悲愤为食欲,吃饭的时候完全没有淑女的样子。等吃完,徐念清双手拖着腮,又愁闷这顿饭又得让她长肉了。干坐着到了九点,严墨一的消息才姗姗而至,他询问徐念清的目前位置,徐念清是一头雾水的,问他干嘛他也不讲,只得告诉他她在食堂吃饭。

严墨一收到消息后,顾不上回,问清了路,一边小跑,一边确认路线,到了食堂门口,他平复了气息,心情,然后走了进去。看到徐念清在和食堂阿姨聊天,嘴里还塞着甜点。严墨一就找了个地方坐着,看着他风尘仆仆赶来要见的姑娘。他是坐了近22个小时火车来的,舍不得钱,买了硬座。翘了课,就这么光棍地,不管不顾的从南到北了。他觉得很值,他的返程票在明天中午,估计得等到后天中午回去了。

严墨一是突然决定的,没有计划,不知道路线。一路跌撞,问了很多遍路。他还穿着短裤,短袖,随便穿了双鞋,就赶火车了。北方要比南方冷的,所以严墨一的衣服很引人注意,一群可能马上穿秋裤的人都有意无意多看了一眼这个串季的少年。

严墨一就等着,等着徐念清发现他。可是几分钟过去了,严墨一都急了,徐念清还侃大山呢。严墨一于是走过去,敲了敲她的头,徐念清不耐烦地说:“严墨一,你起开点。”严墨一一听就用力把她扳过来“你知道我要来?”“不知道,你刚才进来的时候阿姨就说那有个傻瓜穿夏装。我又不瞎”严墨一心里骂了句,不甘心“那你不开心,不意外。”“并没有。”严墨一很无奈,心里有些失落。不过等着徐念清拉他出去,一块走在青石板路上,到寂静处,徐念清抱着严墨一,起初低声哭泣,后愈演愈烈。像是一个孤苦伶仃的孩子找到归宿。严墨一就知道他不用问他的问题了。他就站着等着,任由徐念清把眼泪什么的抹在他唯一的衣服上,本来气氛好好的,被另一对情侣的吵架声给掐的戛然而止。徐念清很尴尬,红着脸催促严墨一快跑,两个人跑到学校外面,一句煽情话都没讲,一句关于自己这些天的苦闷都没提。严墨一的周波劳顿,徐念清的内心揣揣。都没说出来,但是都懂。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不问值不值得。能够选择,就是真正的自由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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