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十方并没有试图战斗。
来人拥有恶意,但是并不是想要将她杀死的恶意。
她只是停下来,除了面带不悦并没有什么其他的变化。
“啊,时九来过了呢。”
人未来声先至。
非常不巧的是,她停下的地方是一个小花园。
所以白十方安静的看着这个试图装逼的人在不存在任何物体的空中撕开奇异的通道一出来噗通一声踩进水里。
时间仿佛被按了暂停键。
一时间除了蛙鸣虫叫没了其他声响。
白十方对这个喋喋不休的话痨有了那么一点点认识——傻白甜。
感受到自己终于忍无可忍了想要搭理他了达成目的所以就立刻出来。
这样太好看透了吧?
“来过了。”
沉默太久不给人家台阶可能会被打,抱着这样的想法白十方一脸自然的接了话。
是真的很自然,一点也没有想笑。
白十方甚至连笑的精力都没有了。
太累了,真的太累了。
不是单纯的身体上的劳累,更多的是一种生病一样的不适疲惫。
被自然的接了话有了台阶,来人也能装作自然的样子继续走了。
白十方看着他艳丽的短发,层层叠叠的白色还带着火星,在愈发黑暗的傍晚灼灼燃烧。
“毕竟是时九,来得这么快也是理所当然了。”
白十方没接话。
她实在不知道这话要怎么接。
对于神明来说一小时其实是很长很长的时间吗?
一小时前刚刚来的被称作快,那现在的算什么?
算是慢吗?
“是不是很开心?就算那么久了,你不记得他了,他对你的感情还是没有改变。很有成就感吧。”
男人终于离开了水踏上地面,在他踏上地面的第一步就没有任何水和地面接触的声响。
白十方知道那些他脚上的水是直接被他用高温变成了水蒸气,甚至没有产生任何水蒸汽。
或许这样的话语旁人很难以理解,毕竟这样的知识已经不算是非常之大众的常识。
水蒸汽与水蒸气的一字之差在物理学上天差地别的定义。
同为水,水蒸气是肉眼不可见的气体水,而水蒸汽是肉眼可见的液体水。前者是空气中的一体,后者是孤高天上的浮云与手边滚锅的蒸汽。
好可怕。
白十方后退一步,看着一头白发的男人感到迷惑。
这就是人类和神明的区别吗?
水蒸气比正常空气轻,一旦气化就会迅速上升,但同时又极易遇冷液化,但这样大量的水蒸气这个男人身边却没有任何白雾的踪影,甚至自己身边也没有。
白十方做好了他出现之后除非自己再次召唤出白色空间就无法和生灵沟通的准备,可是现在还是感到迷惑。
究竟是过于强大的控制力还是有什么她无法窥见的捷径?
为什么他能这么轻易的做到这样困难的事情呢?
来人显然没想到白十方的重点能偏成这个样子,在白十方的呆愣中把控着他以为的节奏:“怎么?难道你其实已经想起一些事情了吗?”
“没有想起来吧。”男人露出恶劣的笑容:“只要你一天想不起来,你就还不是这个世界的掌控者,无论以前有多唯我独尊现在也只能变成被世界玩弄的普通人。”
“怎么样?是不是很憋屈?”
白十方一点也没在意这些话,男人却觉得她被打击到了。
“不过你要是愿意向我,火焰的掌控者,伟大的战神慕南祈愿的话,我倒是愿意告诉你一些可靠的事实。”
白十方人好像断线了几秒,呆愣的表情很好的愉悦了自称慕南的男人。
只是慕南还没来得及再怂恿一下她赶紧祈愿,白十方就已经转身准备略过这个障碍物走人。
不,不陪幼儿园的小孩子玩。
什么恶意,竟然是小孩子恶作剧的恶意。
顿时知道自己计划失败的男人跳脚的拦住了她。
“你就不好奇吗!”
他看着白十方没有露出任何动容的样子嘟嘟囔囔:“这不可能,时九不可能告诉你,你怎么会不好奇?”
白十方忍住翻白眼的冲动,一句“我觉得你估计也不知道什么东西”被男人的话梗在喉咙里。
“明明二十年前你还挺好奇的啊!”
“所以……”白十方慢吞吞的问:“二十年前我就死了吗?”
“不不不才不是因为好奇死掉的。”慕南显然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对,或者说他并没有什么像是时九要保护的秘密:“是因为违法操作了。”
白十方懵了。
原来还真的死了?
所以才有了二十年后现在的自己?
但是神明难道也讲法律吗还有违法操作这种说法?
喵喵喵?
“这一次你一定不能再违法了哦,不然磨炼可能会加长一百年的。”慕南苦口婆心的样子让白十方恍惚觉得她的所有阴谋论都只是脑补。
“一定一定不要再用那种力量了!”
不过很快白十方就放弃了这种想法转而觉得他只是单纯的傻。
“你说的是这样子的力量吗?”白十方起手开启自己的白色领域,只不过一瞬间就再次收回。
时九对这个领域造成了一些严重打击,导致她现在用还没有第一次用轻松。
她喘着气看慕南从吃惊变得颓丧再想起什么的样子震惊起来然后又一脸懊恼:“难道上次的违法原因不是你的这种奇怪力量而是因为我帮你了吗?”
很快一个阳刚的男人就变得泫然欲泣:“可是时九不是也帮你了吗?我明明和时九做的差不多为什么就判我是非法时九就是正规啊难道侬栩他们就没帮忙吗,为什么偏偏到我啊噫呜呜噫……”
白十方惊了。
猛男落泪这种画面其实挺伤眼睛的。
脑壳有点痛。
但是直说好像会有更恐怖的事情发生的样子?
少女左右为难,深觉自己作为一个新世纪美少女弄哭一个大男人非常的不女孩子,只能小心翼翼的安慰。
“那个,你能不能换一个哭法啊。”
可是怎样都没办法对一个“噫呜呜噫”的哭着的男人安慰的白十方还是小小的提了一个建议。
慕南泪眼朦胧的歪了歪头:“嘤……嘤嘤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