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里,夜久琴在无理取闹。
沐凉妆经过刚才的事情之后,自然是不敢继续待在这个极度危险的男人身边了,所以她先行告辞回家了。
沐凉妆走后,夜久琴就一直嘟着嘴,似乎很不开心。
连人家美女的微信都没要到一个,以后还怎么搭讪?
做人不能这么窝囊!
“我要回家回家回家!不然我就生吞针筒!”夜久琴把脸蒙在被子里,气恼地吼道。
“你吞啊。”沐凉妆走后,夜卿痕眼皮都懒得翻一下,他从来不理会夜久琴这种幼稚的威胁。
“十七岁不好好读书拼命往酒吧跑,也不知道是谁给你惯的。”夜卿痕说着,抬眼淡淡地看向正背对着他坐着的孟汀韵。
“你!”夜久琴一时气结。
她的冰雕大哥平时惜字如金,一句话也懒得多说,唯一的爱好就是时不时地怼她两句,把她气到肝疼。
一点都不知道学学人家二哥!
说来,二哥这次出去浪了这么久,她倒是有些想他了。
不过,几天后的军事晚会,他肯定会回来的吧,到时候一定要好好讹他一笔,嘿嘿嘿……
……
夜久琴并没有什么大碍,已经可以出院了。
回到夜家老宅,安顿好夜久琴之后,孟汀韵就一脸阴沉地把夜卿痕叫到了书房。
古色古香的书房中坐着一个老人,他虽然年事已高,但身体看起来却依旧硬朗,见夜卿痕来了,他面色一正,语气略带严厉地说道:“卿痕啊,关于你的婚事……”
“爷爷放心,我自有分寸。”还没等老爷子把话说完,夜卿痕就抢先一步打断了他。
哦哟,这小子难不成是有情况了?
听夜卿痕这么说,老人脸上立即浮现出一丝和蔼的笑容,语气也缓和了许多,“哦?这么说,你已经心有所属了?”
夜卿痕点了点头,一本正经地说道:“是。”
老爷子听了连声说好,一旁的孟汀韵眼睛瞪得老大,这臭小子什么时候有目标的?她这个当妈的竟然不知道,好有挫败感……
“是哪家的姑娘啊?”老爷子看上去似乎心情很好,笑眯眯地继续问道。
“沐家。”
此话一出,空气顿时凝固了,二人的脸色都变得不好看起来。
老爷子试探性地问道:“沐零依?”
“沐凉妆。”夜卿痕回答得很干脆,一个字都懒得多说。
听到是沐凉妆,老爷子暗暗松了口气,“凉妆那孩子是个不错的姑娘,只可惜这些年来一直被那庄仪然母女欺压,受了不少苦啊!”
说着,老爷子仿佛又想起了什么往事,情绪激动,“还有前几年的那件事,简直是荒唐至极!”
当年的事其实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人肯定不是沐凉妆杀的,庄仪然她们放出的消息也只不过是骗骗那些媒体和外界一些不了解内情的人罢了,因为证据不足的缘故,这件事这么多年来也一直没有定夺。
但他夜忠玄作为在商界叱咤风云多年的老人物,绝不可能会相信这种荒谬的传言。
“好好好,那你打算什么时候把小凉领回家给爷爷看看啊?”夜忠玄连说三个好字,笑得合不拢嘴。
夜卿痕蹙眉思索片刻,眸中划过一抹流光,随即一字一顿地说道:“年底我带她回来给爷爷拜年。”
孟汀韵已经惊得说不出话来,现在已经九月底了,再过几天就是国庆,离年关也没几个月了,他和沐凉妆不过就是一面之缘,这小子发羊癫疯吗?
不管怎么样,夜卿痕既然已经这么说了,他们也不好再说些什么,相亲的事情也就这么不了了之。
夜卿痕走出夜家老宅的时候,似乎心情很好,嘴角竟泛起了一抹百年难得一见的浅笑。
虽然不得不承认,夜卿痕笑起来真的很好看,但这笑容却看得枭易瑟瑟发抖。
上车后,夜卿痕看着窗外的梧桐树,缓缓开口:“我要沐凉妆五岁之后的所有资料。”
夜卿痕吩咐完之后,枭易简直觉得自己快要当场石化成一只雕了。
主子竟然开始对女人感兴趣了,他终于不用每天担惊受怕,惶惶不可终日,担心自己清白不保了!
枭易高兴地差点笑出声来,他麻溜儿地应道:“好嘞!”
可没过多久,他的笑容就僵在了脸上,因为他发现沐凉妆有五年的档案近乎空白,从出事那天晚上到前几天回国试镜,在着期间到底发生了什么,谁也不知道,那五年里发生的所有事情都被人处理得干干净净,不留一丝痕迹,不管他怎么查都查不到,这人就像是凭空消失了一般。
夜卿痕见枭易愣在原地,问道:“查到了吗?”
“老……老大……不是,夜总……这个,那个……”
夜卿痕不耐烦地瞥了他一眼,一把夺过枭易手中的资料,自己看了起来。
他目光飞快扫过资料,还特别留意了一下沐凉妆最近的行踪,全程好像根本没有注意到那五年的空白,看完之后,那双如千年冰潭般冷漠的眼眸中竟泛起一抹鎏金。
“夜氏旗下是不是有一家娱乐公司?”
枭易愣了愣,随即点头说是。
夜卿痕突如其来的问题让他摸不着头脑,夜总对娱乐这一块向来不感兴趣,所以从不过问这家公司,公司的所有事务也一直都是交给二少在处理,今天怎么突然问起这个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