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又什么好奇怪的,我不是冲着你来的,刚才又何必威胁你,真是自做聪明!”
完全占尽上风的高乘女子,毫无顾忌的当面讽刺隋易。
“呵呵,好吧,那美女现在能不能告诉我,你为什么要冲着我来?”
“你猜呀!”
“不好意思,我最近得罪的人比较多,可是猜不出来。”
“啧啧,你不但得罪的人比较多,而且惹上的女人也不少,并且还挺怜香惜玉的……呵呵,你还别说,这两女人年岁都不小了吧,但是一脸脸蛋,啧啧,还真是我见犹怜哪;
难怪你会为了她们,二话不说,就服了我给你的牵机引,咯咯,你还真是多情种哪!”
一边说着话,高乘女子一边还拿刀,在二女脸上比划着。
这种若有若无的威胁,比什么言语都管用,隋易哪敢轻举妄动。
说实话,对付这种身手,近乎与自己相差无几的对手,隋易是最被动的,平常借以横行的诸多手段,基本都派不上用场。
有的办法,需要谨慎的斟酌再三。
能说到底还是他身手不够硬,能立杆见影,改变局势的手段不多,或者以力破局,或者以巧破局,导致眼下顾忌重重,总感觉有点有力难施。
“你不愿说就不说吧,胡说什么都是我的女人,我和她们都只是朋友,你别乱说话!”
对面顿时嗤鼻道“切,无胆匪类!敢做不敢认!”
她的原意是指,隋易空有色心,且已做出突刺牺牲,却偏不敢当面承认,忒没胆子。
却让隋易误以为,对方知道自己和梅络樱的纠葛,忍不住脸色微变,与梅络樱四目交会。
他当然不会傻到自曝其丑,不动声色的试探道“不是就不是,咱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你不要随便扣我帽子。”
隋易虽然不会自爆其短,但心虚之下,这语气未免有些着急,被对方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道
“算了,不是就不是吧,你也不用着急否认,其实也不管我什么事,对吧。”说罢似笑非笑的看着隋易。
隋易顿时心中一凛,立时冷静下来,顿了顿才转移话题“那现在你看,你的要求我也照办了,是不是能告诉我,刚才我吃的牵机引,到底是什么东西了吧。”
对方却满脸神秘笑意到“你马上就会知道了,急什么?”
听的隋易脸色一变,什么情况,难道是什么剧毒,可是看对方样子不像啊,而且自己身上,也一点感觉都没有。
只能摊手道“好吧,看来我又白问了,那你总该让我做个明白鬼吧,能不能告诉我,你到底是谁,又是谁派来的。”
轻笑一声,对方示意隋易看自己的胸牌“我这铭牌上不是有名字吗,你还想知道什么?”
隋易早就看过她的名字,温羡妮,很好听的一个名字。
但是他想问的可不是这个,是想知道对方的真实身份,他不太相信这是对方的真名,或者是对方真实身份,真的只是一个普通高乘;
可对方摆明了,不想让他知道任何东西,一直守口如瓶,令他只能哀叹“看来,你的嘴巴真的很紧,想从你嘴里掏出点东西,真的很难哪。”
温羡妮笑到“呵呵,看你这么可怜,行吧,你想好问什么问题,我保证认真回答你,但是,你记住,只能问一个,要想清楚哦!”
隋易想也不想的,马上接口问“是谁派你来的?”
“我干爹!”
温羡妮回答的也相当干脆,直接吐出三个字。
可是这三个字,却听的隋易更疑惑,下意识的再度问道“你干爹是谁?”
温羡妮满脸狡诘的笑容“不好意思,这是第二个问题,你超支了!”
顿了顿,马上又道“好了,你的问题我回答问了,为公平起见,你是不是也应该回答我一个问题?”
隋易正心头不爽,立时反驳道“不好意思,你刚才没做要求,所以,我可以不回答你。”
“啧啧,真是小气的男人啊……”温羡妮嘴里满是揶揄的笑话着。
隋易却根本不为所动,只是微笑着分辩“我宁可做个小气的男人,也不愿做个糊涂的男人。”语气虽温和,但态度却相当坚决。
却见对方忽然脸色大变,冷着脸清喝一声“不对!”
弄的隋易满是愕然,你这什么神逻辑,莫非我只能做个糊涂的男人?
才听对方马上又死死盯着道“不对,你刚才肯定没吃药,时间已经过了。
说,你刚才到底是用了什么手段,使了什么障眼法,居然在我眼皮子底下瞒过我?”说着话,目光冷的几乎渗出寒气。
隋易摊手笑道“呀,被你发现了呢,呵呵,不过,我都没吃你的药了,你觉得还能拿我怎么样?”
“哈,真是可笑,人还在我手上呢,你没有吃药又如何;
如果换做刚才趁我没发现,还不注意,你或许还有机会,突然救走一个;
但是现在,你觉得我还会给你机会吗?”
说罢,紧了紧手上,抵在二女脖子上的刀,语气满是森然的问道。
隋易根本不为所动,眼皮都不带眨一下,就像没看到一样。
相当写意的斜靠在窗户边,仿佛完全放下戒备似的,耸肩叹道“是啊,我刚才确实能救走一个,但是应该救谁好呢,好像两个都有必须救的理由,唉……
救谁好呢,做人好难哪!”
说着满是为难的摇头,马上又道“那就算了,干脆一个也别救好了,省得救了一个,救不了另一个,都会被人埋怨!”
“你少在这装模作样了,说,你到底在玩什么花样?”
见到隋易一脸的沉着淡定,温羡妮早就失去了刚才的胜券在握,就连控制在手的人质,都感觉有点不保险了。
实在是,干爹在和自己形容时,再三强调了隋易的狡诈多变,手段层出不穷;
让他没有把握千万别强出头,宁可等等也别暴露。
可初次见面,他便被隋易一张,仿佛土包子刚进城的土鳖样,给迷惑住了。
包括后来的一系列反应,完全降低了,对方在自己心里的评价。
警惕性自然一降再降,好胜心重新占据上风,忍不住出手一试,结果很容易就得手了。
这就更增添了她的信心,根本没将隋易放在眼里。
把干爹的那些警告,完全抛诸脑后。
眼下,事实证明,干爹的判断是对的,这厮真的是狡诈如狐,好像总能令人下意识的放松警惕,着实厉害。
其实,她这是把隋易想的太高了,隋易纯粹只是借势利用而已。
听到她的质问,诧异反问道“哈,好奇怪呀,打从开始到现在,不都是你在玩花样么,我何时玩过花样了?”
自隋易发现对方有点没话找话,就知道对方是有意拖延时间,因此将计就计,反向设了一个局,当然那个药他是肯定吃下去了,只是因为别的原因,被阻止了,没有爆发而已。
具体什么原因,他其实自己也不清楚。
借着对方不明情况,以为自己凭空飞了她的药,正暗自猜疑的时候;
他趁机摆出一副胜券在握的模样,为的就是打击对方的自信心,让对方因为怀疑,从而导致进据失据,露出心理弱点。
“少废话,我没时间和你磨嘴皮子,你女人还在我手上,不想她们香消玉陨,你就赶紧自己把自己绑了,快点!”
失去药物控制的最大凭借,温羡妮心中不妥的感觉更甚,满是不耐烦的催促道。
“可是,我自己绑的你放心么,要不,还是你自己来绑吧!”
“快点,废什么话,你马上背过身后,反缚双手,然后按照我说的要求做;
我说一句你就做一步,不要再耍任何花样……
你记住,只要我发现你有任何一点不对劲,我不管你是有意的,还是无意的,我都会在这两女人脸上划一刀,到时你可别怪我辣手催花!”
温羡妮愈来愈不耐烦的连声喝斥着,隋易知道火候差不多,不可再过拖延,只能乖乖背过身去。
这才问道“好了,我背转身了,不过,没绳子我可绑不了,你的绳子在哪?”
刷,空气中响起轻微的声音,隋易感觉到手上突然多了一团细绳,轻轻扯了扯,发现牢固无比。
看来,对方确是早有准备啊!
“好了,现在开始你按照我说的做,我说一步你做一步,做错了我就在她们脸上划一刀,你自己注意了。
首先把绳子……”
接下来,隋易老老实实的按照对吩咐,对方怎么说他就怎么做,一步也不敢错。
而温羡妮则全神贯注的盯着他,一刻也不敢放松,连眨眼都不敢,生怕一不留神,就被隋易找到机会反杀。
却没注意到,被她制住的两女,暗自交换了一个眼神。
等到隋易用绳子,将自己绑了快一小半的时候,温羡妮蓦然脸色大变,满是惊愕的叹道“你……你怎么会?”
“怎么会有‘冻美人’这种药是吗?”说着话隋易徐徐转过身。
直到二人四目相对,温羡妮没有任何举动,既没有再出卖喝斥,也没有抢先对二女动手;
此时她的心中满是骇然与混乱,深心中全是不知所措,一时根本不知该做何反应。
哪怕隋易当着面的,在慢慢解开绳子,他也没有阻止。
隋易暗中释放‘冰美人’这种药,原本只是为扮回主动的冒险之举,还因为担心对方提前发现,此前一直都在设法转移对方注意力,可没想到对方受到的刺激貌似很大;
看对方一副六神无主,不停变幻的脸色,似乎这药对方不但认识,里面好像还别有内情。
于是干脆打铁趁热,趁对方心神不定的当中,以定神术特有的语调节奏,缓缓的说道“你是不是觉得很意外,感觉难以置信呢?”
听的对方眼中的疑惑更浓,喃喃道“为什么,干爹为什么要这样做……”
隋易继续以特殊语调,诱惑道“你是不是想不明白啊,要不要我告诉你为什么?”
温羡妮抬起头“不可能的,我……”
就在她抬头的一瞬间,隋易立时与其目光对上,双眼精芒暴闪,并伸手打了一个响指!
‘啪!’
“看着我!”
一声脆响过后,只见温羡妮的眼皮微微一沉,目光中带着些许茫然。
隋易顿时长出一口气,心头大定。
不过,此时仍不敢放松,继续诱导道“你猜不到为什么,可你有想过另外一个问题吗?”
“什么问题?”
“我是谁,你知道吗?”
“你不就是隋易吗?”
“是啊,但我是真正的身份是什么,你知道吗?”
“你还有什么身份?”
“呵呵,你不妨猜一猜……”
“难道……你,你是……大师兄!”
哪怕她已被定神术控制,但此时的情绪,也不由的出现剧烈起伏!
导致隋易控制起来,突然吃力许多。
然而隋易却半点不慌,嘴角甚至还带着点得意的微笑,可以说他就在等这个时候。
“对!”‘啪’!
隋易嘴里重重的说了一个对字,手上同时高举,再度打了个响指。
这一声响指过后,只见对方脸上蓦然闪过一丝激动,随即马上变成坦然。
只见对方眼神中的最后一丝清明,在这一刻终于彻底消失,隋易知道第一次施展的深度控神,终于成功了。
这才真正松了一口气,轻声道“好了,你先放下手中的东西。”
对方立时乖乖照做,随后隋易马不停蹄的,用包里摸出来的酒,给每个人都灌了一口。
直到这时候,一时默不作声二女,才有空问他,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隋易没解释太多,只说只前段时间惹上的一个仇家,派人来报复自己的,这个温羡妮应该是对方派来的棋子。
二女都是聪明人,有这么一个解释也就够了,不会再追问太多。
要不然,刚才明明有机会说话,却一直保持默然,就是知道自己二人,在成为威胁隋易的人质之后,最好不要说话,不然说多错多,还容易影响隋易的判断。
都是社会阅历丰富的人,不会学一般小女儿之态,像电视里演的那样,关键时候一定要做点什么,好凸显一下自己的存在感;
然结果却往往是,越弄越糟,最终把自己也给陪进去。
她们不至如此不智,只是看着眼下如乖宝宝一样,好端端坐着的漂亮高乘温羡妮,终于还是小声问了句“你是把她给催眠了吗?”
隋易想了想,感觉应该差不多,也就点点头。
继续小声问“那你打算怎么处理她?”
“她现在已经被深度催眠,普通的手法是唤不醒的,所以你们不用小声说话”说到这,停了数分钟之久的列车,终于重新缓缓启动。
这是紧急检修一遍,发现除了一些车载电子设备,因电流过载而一时混乱工作,被迫关停以外;
别的其他一些仪器设备,却并没有受到多大影响,仍能正常工作。
而且虽然过载,却并没有哪台电子设备,因此而烧毁,或者说暂未发现,也算是不幸中的大幸。
因此,关键环节检查过后,列车仍可正常行驶,当然是继续行程,等这趟班次走完,到了停靠站,再来彻底的仔细检修一遍。
隋易看了眼窗外,徐徐往后倒退的景物,淡淡道
“至于她嘛,我暂时还没想好,该怎么处理她,现在我们还在高铁上,她还是个乘务员,不方便被我们看管起来,更不可交给警察;
所以,暂时只能就这样控制起来,你们有什么建议吗?”
二女同时摇头,开什么玩笑,这种明显是隋易个人的私事,她们参与什么建议,只要不添乱就算好了。
相信刚才若非有她们在,隋易早就轻松拿下这个乘务员了。
哪用让事情一波三折,弄到现在才搞定。
至于那个隋易说的‘冻美人’,梅络樱是知道的,肖清野虽然不清楚,但结合字面意思,以及刚才自己身上的僵硬感觉,不难理解其中意思;
至于其中具体的来龙去脉,眼下显然并非细问的时候,只好暂时把问题,闷在心里。
打算之后到了省城,等真正安顿下来,再找时间问一问。
而且,就算没时间问也不打紧,这并不影响什么。
她也有这个自信,隋易肯定不会瞒她。
随后,隋易开始问一些温羡妮一些具体情况,包括她为什么会来,是不是安九爷派她来的,等等这些问题。
而问这些问题的时候,他并没有避讳身边的肖、梅二女。
二女见他并没有忌讳的意思,也就懒的回避,说实话她们也很好奇,此女的来历背景。
但隋易问的很有技巧,如果不知道前因后果,就算她们知道一些东西,也因为缺少一些关键环节,前后无法串连起来。
只能没好气的瞪他一眼,明着没有避讳我们,但事实上有些东西,还在瞒着我们。
虽然有点小小的不痛快,不过也能理解。
毕竟都已经严重到,派人在火车上动手了,这里面的问题肯定不会小了。
两女便很识趣的,主动离开商务仓,被空间留给这一问一答的二人。
隋易赞赏的看了一眼二女的背影,都是精明的女从哪!
随即便开始深问一些事情,再知道一些大体情况后,隋易最后给对方,下了一个长时自主命令‘让对方在跑完这一趟班次,立即请假,随后与自己汇合。
然后接下来的时间,她可以自行从事!
当然如有安九爷问,涉及到自己的事,便以无合适机会,因而错过为由解释。’
对方仍是一言不发,乖乖照办。
表面上,看起来她与平常别无二致,非常清醒,会工作、说话、交流,这些全都不受影响。
但事实上,她已是被隋易深度控制的傀儡人,一切都是在隋易设定的规则框架上行事,绝不会超出设定的范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