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卓南走进实验楼的时候,霍延东早已在候驾了。见到许卓南,霍延东愣了一下,撩唇一笑,“哟!什么时候变得如此fashion了?”
“以前,很土?”
“那倒也不是,毕竟咱颜值气质在哪里。不过,总是老三样,黑白灰。”
“这件是特别。爱心牌的!”许卓南平素里严肃冷峻今天似乎被温柔完全中和掉了,显然,心情不是一般的好。
两人边走边聊,直到实验室的第二道门处响起了古老的电话铃声,两人立刻顿住,表情严肃。
这道门的警报声,有多久都没响过了。
霍延东瞧了眼报警讯息,许卓南后退。
霍延东单独通过,结果OK。他摊手耸肩。
许卓南沉默着,霍延东的眼光,却像X光一般扫描着许卓南新换的衬衫。这可真够特别的!
……
霍延东再次走进实验室时,许卓南正在大班椅间闭目养神。
“是左边袖扣。微型影音设备,清晰度非常高。”
许卓南微顿了数秒,“安排买一件相同的衬衫。记得要一模一样。”
“她想做什么?”
“你指的谁?”
霍延东张了张嘴,心想,都这样了,这还护着短哪!
“也不一定是她。也不排除有人想假她之手。”
“……要不要调整布局或改变节奏?”
“不用。先说说昨天的事儿。”
“昨天?什么事儿?”
“你和蓝歌在山上被雷慎晚跟车的事儿!”
*
许卓南晚上回到家,雷慎晚在厨房忙活着。一边切菜,一边踮着脚尖伸长了脖子在看菜谱。许卓南走过去,抬手替她拿起了放在砧板上的书。
雷慎晚抬头,灿笑着道谢。
“在研究菜谱?”
“嗯。生存之道嘛。有些本领,必须要靠自己,就比如说,做饭。”雷慎晚笑着,眸中仍是那种无机质般的纯净。
许卓南笑着揉了揉她那一头短发。
“哎呀,我的发型。”雷慎晚像只炸了毛的兔子般抗议。
许卓南抱臂笑着,“既说到发型,我倒是有几句话。以后不许再留这个发型了!我现在已经有断袖之疑的闲话了。”
雷慎晚按着刀柄,慢吞吞地切在案板上,“你还在乎闲话呀?”
“众口铄金!”
雷慎晚低头笑着,“那倒也是。”
她切得太认真,也太费劲儿。许卓南从她手中夺过菜刀,刀刃飞快地在案板上跳舞,也就分分钟的时间,菜品准备OK。
炒菜环节,雷慎晚坚持要自己来。许卓南便没再坚持,结果呢雷慎晚同学油热时一倒菜就被溅起的油烫着了手腕。
包扎好的伤员远远的站在厨房门口,看着炉灶前那个男人娴熟的忙活着。
系上围裙的许卓南,背影看起来似曾相识。
曾经也有那么一个人,会为她做各种她爱吃的东西。那时的他说过,要为她做一生一世的……
后来,后来她想,其实跟大哥这样,两条平行线似的一起欣赏完人生的风景也是不错的。他耕田,她摘桑,无谓儿女情,貌似也不错。可这貌似只是她一厢情愿而已。
昨天随童疏影追出商铺时,她只看到了那个女人的背影,但有一种直觉,令她总觉得那人与她有着莫名的联系;追上时,她脑中烟花般地爆现出新婚夜的那个视频……
原来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