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他大步迈向怒巴尔所在的位置,六名礼仪小姐知趣地退出房间,白宇印则是跟随在北宫疆身后,目光同样放在怒巴尔身上,观察到他的一举一动。
怒巴尔是一个典型的肌肉男,袒露在外的两条手臂上,一块块花岗岩般的肌肉夸张的隆起,近两米的身高,再加上强健的肌肉,少说也得有三百斤左右吧!一头寸发细如钢针,看着北宫疆的双眼充斥着警惕和疑惑,直到两人的距离近了,怒巴尔才有些不甘地单膝跪地道:“参见蜀君殿下!”
“平身吧!”北宫疆大手一挥解除了洪荒令的镇压作用。
怒巴尔感觉到全身一轻,赶忙站起身,把北宫疆请到了沙发上,主动为北宫疆倒上茶水,末了道:“不知殿下前来,有失远迎,殿下有何吩咐,小弟一定照办。”就这么一会儿功夫,怒巴尔便调整好了自己的状态,迎合着这位殿下,总比与之为敌好。
但他又哪里知道,此时自己在极力迎合的,竟然是自己的敌人。不知当他是认出眼前之人时,他的心情会是如何。
北宫疆优雅地端起茶杯,抿上一口道:“吩咐不敢当,听说是你为难了我小弟,可有此事?”怒巴尔被这话问的一愣,目光下意识的转向了白宇印,为难你小弟?我什么都没做呀!怎么就为难他了?
恍然间,怒巴尔突然想起了先前四号贵宾室里传出地小孩子的声音,这,不会这么巧吧!
思绪回归,再去看白宇印,怒巴尔不自觉地流露出了一丝悔意。再次单膝跪倒,怒巴尔是一个能屈能伸的人,所以他才会在皇宫那种污浊的环境中打败了自己的弟弟,强夺了哥哥的皇位,还心狠手辣地逼自己的另一个弟弟自除国籍。
朝向白宇印,严肃地声音响起。
“请小殿下责罚,怒巴尔不知小殿下在此,多有得罪,还请小殿下恕罪,望海涵。”面对蜀君,怒巴尔只能选择低头,哪怕他的内心再骄傲,在真正的蜀君面前,也只有跪下忠诚之份。
白宇印扭过头看向北宫疆,北宫疆见事态正在朝着自己所预想的方向发展,也就不再理会他,大事要紧。他也是深知大棒加胡萝卜的道理。于是站起身朗声道:“好一个蛮王,你的父亲只有蛮力,没有领袖能力,而你却不同,你很聪明,从这一点你便胜于你父。而此时前来并非替小弟讨一个说法,他自己的事情由他自己处理,我此次前来另有别事相求,不知蛮王可否详谈。”
“不敢当,殿下但说无妨,能为殿下做事实属我幸臣必定全力相助。”怒巴尔斩钉截铁的说道。
“如此甚好,我问你你可知道二号贵宾厅的是何人?”北宫疆选择直入主题。
怒巴尔身体一颤,他肯定知道二号贵宾室内是何人,但他并不知道,这位蜀君想要自己如何,难不成是要去抢那些人的拍品吗?可是在这之前的好东西,不都被小殿下拍走了吗?
北宫疆没有给他说话的机会,继续道:“既然知道了,那么我们就要他们一无所获,你可明白我的意思?”“殿下是说,最后一件拍品的拍卖吗?”怒巴尔幡然醒悟,也难怪北宫疆说他比他父亲聪明,才十六岁边凭借着武力和智慧登上了父亲的王位。“不错,稍后我会在拍卖会后方沟通一下,让最后一件拍品恢复唱价模式,你只需要压价、压价、再压价!听懂了吗?”北宫疆微微一笑,但他这笑容在怒巴尔看来都不禁心生冷意。
“请殿下放心,我这次来就是要拍这件拍品的,不瞒您说,我就是奔着它来的,”怒巴尔一听北宫疆说是要让自己拍下这最后一件拍品,大脑瓜子一拍,爽朗的道:“请殿下放心,我一定做到。”
两只老狐狸,哦不,是两只小狐狸,这两只小狐狸都在打着自己的如意小算盘。
见谈的差不多了。“好了,就这些,希望蛮王此次可以荣获至宝!提前恭贺!”北宫疆站起身,连看都不看怒巴尔,拉着白宇印走到门户处,又好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转过身看了怒巴尔一眼,道:“再有一个月余,便是蜀君诞辰,我只是来捎个信,蜀君此次会亲至,还请蛮王不吝光临。”说完,拂袖而去。
留下这么一句话,北宫疆也是别有用意,一个月后确实有一场盛宴,那便是蜀君诞辰。但这蜀君向来是神龙见头不见尾,北宫疆这块洪荒令的来历也是由此而来。
蜀君诞辰之日,设美酒,品美食,赏烟花美景,整整三天的宴席,所用酒品皆为百年陈酿,所有美味皆是世间珍馐,所赏烟花美景皆在山水之间,而此三者皆不能称奇,最奇的是诞辰之人蜀君从不参与宴席,如果有询问者都会告诉他们他在云深不知处,给人一种神秘感。
独有记载史《寻鹿》曾有记载,书中的介绍浮现于白宇印脑海之中,蜀君是一个神秘的人,或者说每一代蜀君都是一个神秘人,他们拥有扭转整个大陆局势的能力,六岁之前,他们戴着面具,六岁之后,他们游历大陆,每一代蜀君都有一块洪荒令,用来掌控大陆局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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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又见到他了吗?那个曾践踏在自己身上,坐上皇子之位的卑鄙小人。北宫疆的双手紧握着,他不能表现的太明显,十年前的第一次见面,他记忆犹新。三年来两年的变化都非常大,以至于怒巴尔没有在第一时间认出北宫疆,但北宫疆却忘不掉怒巴尔那张充满死气的脸。
感受到北宫疆不断收紧的手,白宇印没有说什么,跟着北宫疆回到四号贵宾室之中,北宫疆把白宇印安置好,向花瑶要回了牡丹令和洪荒令,正准备再次出门时,却被白宇印突然收紧的手拽了一下,扭头看向白宇印时,白宇印笑了笑,开口道:“三师兄,能给我讲讲故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