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时,陆乾还在跟踪王虎,并不知道他的小弟兼密探——修罗王已经锒铛入狱。(小奶这时还在牢里思考逃出去的可能性,他实在不好意思告诉陆乾自己因为胡乱说话结果被关起来了)
陆乾跟了王虎一路,早已离开长平街南部。之所以如此,是为了搞清楚王虎的活动范围,以及接触的人物。很明显,王虎不是凶手,因为他根本不知道李如这个人。如果订房间的事不是巧合,那么就一定是有人指派他干的,两人有可能碰头。
整整两个多小时过去,陆乾一直跟到王虎回家,也没发现他有什么隐秘行动——偷偷见某个人之类。不过他今天似乎心情很好,沿途总是和熟人搭话,还请客跟一个像是地痞流氓的角色去一处酒店小酌几杯,回家路上随手打发了几个乞丐。
心情这么好?替人办事的酬劳收到了?陆乾不禁这么想。
王虎进自家院门时,陆乾在远处观望——他独自开锁,没人迎接——没有家室。正如自己沿路所打听到的,陆乾心想。这么一来,王虎家中或许会有端倪——如果能拿到他与凶手交易的证据,王虎就没法否认,必须做出交代。
但此时王虎在家,陆乾不知道他什么时候会出门,在这等着自然不是上策。
想想不知小奶那边情况如何,陆乾便发消息,“你那边怎么样了?”
“……”小奶回复。
“什么意思?”
“我被关起来了……”
“你被发现了?那你看到如烟了?”
“不是,就是单纯的关起来……”随后小奶解释前因后果。
“也就是说他们不知道你是来找人的,是因为其他的理由,对吗?”
“就是这样!这帮人根本不讲道理!”
“嗯。”
“老大你要救我啊!”
“我现在过去。”
陆乾朝小奶发的坐标赶去,这时已是下午,天上云层不少,偶尔挡住太阳,天色一时亮一时暗。
当陆乾望见小奶口中那个全是尖塔的建筑群时,发现居然有几队官兵在正门——这是怎么回事?小奶没提到有官兵。
陆乾私聊小奶,小奶说自己来时没有官兵。
这就奇怪了,自己来找如烟,官兵却同时出现?
陆乾走到正门口,有几个官兵看着面熟。他们似乎也认出陆乾是昨天和案子有关的人,但并未多言,这时仍然有平民进进出出,说明没有进行封锁。
走进正门,陆乾望见小奶所说的内有大殿的主建筑,旁边还有其他建筑——小奶并未在讲经的大殿里看见如烟,那么应该是在别的建筑中,应该先弄清楚这些建筑各自功能。
陆乾往人流汇集的地方走,想打听情况,绕到主建筑侧面时,望见后面还有几栋相对矮小的建筑,各建筑间隙种有树木,远远能望见有一处人很多。陆乾靠近那边,发现三个熟悉的身影——灰化肥会挥发,蔚蓝色,以及大菠萝。
他们三个正在聊什么,这时也发现陆乾,朝他招手。陆乾靠过去。
“你们怎么在这里?”陆乾问。
“因为案子啊。”灰化肥会挥发说,“你不是还要查吗,我就拜托那个卫兵小哥有什么进展告诉我一声,我过来看看,要是有用的话就告诉你——没想到你居然出现了。怎么回事?你的线索也跑到这里了吗?”
陆乾点头,“他们在做什么?”
“抓人。”
“抓谁?”
“那个案发现场的歌姬,叫什么来着?——如烟,对了,如烟。”
陆乾意外,“他们要抓如烟?为什么?发现她说谎了?”
“我也不知道啊。她说谎了?说什么谎?”
陆乾未置可否。心想若没有第一时间赶到现场的自己或是灰化肥会挥发几人帮助,官府军应该很难察觉如烟话中的漏洞,眼前三人看样子并没有帮助官府,那么这些官兵抓如烟就是因为别的原因,是什么原因呢?
这时人群中一阵骚动,陆乾望见一队官兵带着如烟出来,他还望见林啸。
又是他……抓不到那个女人所以把重心重新放回醉春楼了吗?
普通士兵恐怕不知道原由,必须问问这个卫戍长。陆乾想及此,迎面朝林啸等人走去,挡在前方。
“为什么抓她?”陆乾大声问。
“是你?”林啸眯着眼睛,这时押送如烟的官兵见状停下。林啸说继续,那队官兵从陆乾身侧走开。
陆乾扭头望见如烟,发现她面无表情——装束整洁,并无慌乱迹象。
“你要干什么?”林啸沉声问。
“为什么抓她?你们发现什么了?”陆乾追问。
“此事与你无关。”
“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吗?”
林啸不屑,“若是人人都如你这般来问,成何体统?”
“那好,”陆乾盯着对方,“就当是交易。上午那个女人的消息是我给你们的,你们总得回报一个消息。”
林啸冷笑,“那个女人?你有确凿证据证明是她干的吗?没有的话奉劝你还是小心点。”
“什么意思。”
林啸不答,扭头便走,陆乾见状想拦。
“想被关起来吗?”
陆乾看出林啸不可能配合自己,只好停步。
灰化肥会挥发三人一直在旁边看着,这时靠上来。
“没事吧。”灰化肥会挥发说。
陆乾点头,但心有不甘。如烟很明显是最重要的证人,只要让自己和她对峙,必然能问出线索,可现在却被官兵带走。
“你那个小跟班呢?”蔚蓝色问。
陆乾这才想起小奶,“他被关起来了,就在这里,我还得把他弄出来。”
“关起来了?在这里?”
陆乾粗略解释一番。
灰化肥会挥发听完之后捧腹大笑,边笑边说这个大笨蛋。
随后四人一道去找教中负责人交涉,在交了一笔不小的罚金之后,对方才同意放出小奶。
后面再无其他事。陆乾本计划调查如烟,现在线索断了,王虎那边还需要考虑考虑——如果要去他家里搜寻的话,必须得摸清楚王虎的作息,他一个人独居,只要他出门自己就有机会。
想及此陆乾请灰化肥会挥发帮忙,让他找人盯王虎,灰化肥会挥发自然答应。
之后他叫小奶一同去练级,但小奶显得很失落。他便独自去城南练级,五点左右草草下线——今天有人约他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