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况点头道:“朱姑娘大仁大义,风姿卓越,劳苦功高,万人敬仰,小生今生有缘得遇,真不知道是几辈子修来的福气…”
李况话还没有说完,朱沁然已是从榻上跳了起来,捂着耳朵大叫:“呸呸呸,你这个小子,想要恶心死我啊。还什么朱姑娘,马姑娘,叫的我像头母猪一样。你叫我阿然好了。真是服了你了,真没见过你这种人,脸皮厚的呀,快赶得上太原的城墙了。”
李况哈哈一笑,见阿然嘟着小嘴,远远站在一旁,偷偷对自己做鬼脸,也觉有趣,笑眯眯地看了她一会儿,幽幽一叹:“小丫头,你还挺得意。若你肯叫我一声哥哥,我便答应日后不再戏弄你;若有人欺负你,我还会替你出头,如何?”
阿然撇了撇嘴,哼道:“得了吧。功夫又差、脸皮又厚,还替我出头?我师尊说,长的漂亮的小子没一个好东西。你说别人救人都救一些大英雄,大侠客,我怎么就救了一只脸皮厚的小狐狸…真是好冤啊好冤啊…”
李况见她一边埋怨,一边手脚不停地在自己身前忙忙碌碌,不一会便从火堆旁盛了一碗热汤,小心地端给了自己,笑着接了过来,说道:“咦,我怎么记得之前有人夸我功夫很好啊。现在见我一时危难便狗眼看人低,啧啧,果然是女侠啊。”
“你喝不喝,不喝拉倒!”朱沁然瞪了他一眼,一把抢过汤碗来,叫道:“小狐狸的嘴巴也坏的很。你知不知道,我为了这碗药,没把方圆百里的山都走遍了。你如果不喝了它,恐怕十年八年,你以前的功夫也练不回来。”
李况听了,点头不迭:“好妹妹,果然是我错了。看在我如今已是个废人的份上,你就可怜可怜我吧。”
朱沁然见李况趁自己不备,一把夺过自己手里的碗来,咕咚咚的一口气喝完,然后便捶床大笑,乐不可抑,不由一张小脸气的红彤彤的,心中恨了半天,忽地眼珠一转,伸手抓过李况的肩头,把他按到在床上,又拖过一旁的熊皮,扎扎实实地把他捆了好几圈,才拍手笑道:“好哥哥,我自然是疼你的。你这么乖,不如就做一个乖宝宝。我现在要去找点东西吃,你就老老实实地待在这里等我,好不好?”
李况略微挣了挣,见自己根本无力反抗,无奈苦笑了一下,暂且随她。阿然见他果然老老实实地待在褥子里一动不动,咯咯大笑,嗖地一声,人便蹿出了洞去,也不知道去了哪里。
李况等了又等,却始终也见不到阿然回来,见自己躺的脖子都已经酸了,不由摸索着解开了系在身上的绳子,刚刚挣扎着坐起,便觉一阵冷风呼啸而至,整个人居然呼的一声又被人按到在了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