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马儿听了,忽然一扬脖颈,李况手中缰绳一松,它便向前方直冲了出去。李况一笑,运起上乘气功,追了上去。一人一马肩并肩奔了整夜,竟似谁也不肯服输,跑了整整百里,也不过毫厘之间。
李况见马儿连大气也不喘,心中也暗暗佩服,自己的轻功当世也只有风天语能略胜一筹,普通的马恐怕早就倒地而死。李况心念于此,也怕累坏了宝马,忙一跃而起,飞身坐上了马背,轻轻拽住了缰绳,哈哈笑道:“好马儿,我认输了,如何?”
那马儿欢声一嘶,得意地扬起前蹄,慢慢停了下来。李况跳下马背,却见那马儿好似扭糖一般,将马头在自己的脖颈中蹭来蹭去。李况见它顽皮地缠着自己不放,不由笑道:“你这个家伙,莫非其实心里也佩服我的很。既然你如此想要投靠我,我就收下你吧。”
马儿听了,好似更加欢喜,在李况身边蹦蹦跳跳。李况呵呵一笑,刚想牵着马儿到溪边喝口水休息一下,忽见从一旁一棵大树上嗖地跳下来一个破衣烂衫的少年,对着自己拍手笑道:“好俊的轻功,好俊的马儿。师叔啊,不如我们也来和他比试一下。”
李况吃了一惊,身形一绷,微微后退了半步。却见那少年笑眯眯地向自己走了过来,大叫道:“我追了半夜才追上了你,差点没累死了。小子,你功夫很好啊。”
李况心中一沉,见那少年不过与自己一般年岁,跟在自己身后,自己却始终没有发觉,已知他的功夫必是高过自己。又见他全身上下脏兮兮的,只是一双大眼黑而明亮,笑而微弯,清而纯净,心中略一思量,却是微微笑道:“丫头,你的功夫也很好啊。”
“啊?”那少年微微长大了嘴巴,忽地眉头一皱,小嘴一撇,隐着哭音叫道:“师叔,你快来,这小子一眼就认出我来了。”
“阿然,你没事吧?”话音未落,只见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从她身后气喘吁吁地赶了上来,见他俩都好好地呆在那里,方才摇头道:“都说你也只能骗骗小毛贼。你再这样任性调皮,等我看到师姐,非好好告一状不可。”
阿然听了,一张小嘴更是嘟的老高,想了想,却是转身笑眯眯地将中年男子扶住,说道:“师叔,我问你,阿然平时对师叔好不好?”
那男子想了想,皱眉道:“还行吧…”
“什么叫还行吧?”阿然一蹦三尺高,大叫道:“如果不是我每次让师父去和师尊求情,师叔的脑门估计要多好多个包。还有,上次,伯仲那小子和空空儿打架,如果不是我瞒着师尊,师叔又要去光明顶思过…”
男子听阿然一路絮絮叨叨说了下去,忙打断道:“好了,好了,这状我不告总行了吧。只是你一下山,就不停地闯祸…”
“我才没有闯祸了。”阿然听了,一脸的忿然,拍着胸脯,不满地说道:“行侠仗义,救急扶困,本来就是江湖中人的本来面目,只是当时我把这匹马儿还给了那个什么方帮主,可不知道这马儿原来有这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