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况听了,只能随意点了点头。他见阿然已经不哭了,帮她擦了擦花花的小脸,拉着她匆匆下了山。两人一路都没有发现乌玛的踪迹。李况见已经到了山脚,方才微微松了口气。
阿然见了,忍不住哼哼道:“李况,你也有今日。看你以后还敢不敢胡作非为,恩将仇报。”
李况悠悠叹了口气,低头不语。然而两个人走着走着,阿然不自觉地多了一丝担忧,不时转头看一看。李况见她也不安,将她拽进怀里,蹙眉道:“阿然,这几****见了许多匪夷所思的事情,才知道人未必能胜天…我并不害怕乌玛报复,我只是担心梵谷天卓嫉恨我们…他们两个阴差阳错二十年,终究不得圆满,我不想像他们一样…”
阿然见李况愁眉深锁,一脸郁郁,忙说道:“李况,我又不是我云姨,你以为你那么容易就能蒙住我?!当初我见你和李恕儿海誓山盟,伤心的恨不得一走了之。可后来我想了想,我如果就这么走了,一定会很不甘心。所以我发誓要找到你,听听你到底怎么说。就算是心伤,我也要一个明明白白。若是糊里糊涂心碎一辈子,岂不是亏死了。”
李况见她一边说,一边对自己瞪眼睛皱眉头,忍不住大笑:“阿然,你说的不错,我也不是梵谷天卓。他虽然样样出众,但毕竟是个和尚,难免有些晦气。我们早已是夫妻,白首之盟,缘定三生!连朱温也要认命,谁又能拆散我们?!”
阿然见李况说的是豪气风发,对着他不屑地摇了摇头,走到前面去了。李况赶紧追上几步,抓住了她的胳膊,笑着把她抱了起来:“阿然,你不许跑。这两年为了找你,我在军中没日没夜。然而就算我能让晋军战无不胜,攻无不克,我也从没有高兴过…如今连你父皇也不敢小看我。你夫君我如此出类拔萃,万人莫及,你还不快哄哄我,好好称颂一番…”
阿然忍不住瞪了他一眼,从他怀里跳了下来。李况见了,忙又挡在她身前,一把搂住她的腰,低头在她脸上就是一轮狂亲。阿然脸上全是他的口水,想躲又躲不掉,只能大叫:“李况,你要不要脸?!你爬了这么久都上不了生死峰,还好意思自吹自擂!我都羞死了…”
李况不满地哼了一声,见阿然躲来躲去,只能放过了她的脸,改用力吸吮着她的舌尖。只见他一边在两瓣肉嘟嘟的粉唇上拼命地摩挲,阻止她继续说话,一边含糊不清地嘟囔:“这次我是不明不白被枯荣算计了。可如果不是你不顾自己和孩子的死活,执意要救耶律德光,谁也休想威胁我!”
阿然见他终于忍不住责怪自己,微微睁开了眼睛,想要仔细瞧瞧他的神情。李况紧闭着双眼,贪婪地在她的唇间流连,好似恨不得把两年的时光全都吻回来。阿然见他虽然高兴地发狂,眉目之间始终有一股抑郁之色,人也比两年前清瘦了许多,泪水不由自主便涌上了眼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