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况低着头,倒是没有反驳:“我思来想去,什么都想到了,就是没想到乌玛原来是因为你才变得魂不守舍。他见我制住了他,丝毫也没有反抗,只是要我尽快上山,说阿然一直在找我。我半信半疑,一只山鹰却突然俯冲而下,想要叼走我手中的剑。我见了,以为是枯荣的法术,为了有备无患,才喂他吞下了毒药。但我们赶到这里的时候,只有你躺在洞中,却并没有见到阿然。我…”
柳承云摇头怒道:“算了算了,你不要再说了,费事我听了生气!我认出了天卓的声音,才知道我被他骗了二十年。我以为他用的是《迷藏经》的易容缩骨□□,一怒之下才刺了他一剑,没想到他当时不仅被你点了穴道,还身中剧毒…唉,其实就算他身患恶疾,我也根本不会介意。他离开我的时候就已经命悬一线,我什么都想到了…为什么他就是要瞒着我?…”
李况见柳承云又开始自怨自悔,一边说一边痛哭,忙道:“前辈…我们现在还是先想怎么救人吧。”
柳承云点了点头,勉强忍住了抽泣,想了想才说道:“听天卓的口气,他确定阿然应该会守在我身旁。你说她当时到底去了哪里?枯荣说你们与缘殇无缘,莫非他早将缘殇的下落告诉了阿然?…又或许阿然已经找到了这把剑,可自己却并不知道。”
李况心底咯噔了一下,低呼道:“前辈说的不错,一定就是这样了。当初阿然把情殇从天池里捞出来。我见她手里握着一块礁石,还想着把它扔掉。莫非缘殇也是一块石头?!”
柳承云恍然大悟。两个人怔忪了一会儿,李况才吸了一口气,慢慢说道:“阿然已经找到了缘殇剑,可她自己并不知道,或者并不想拿,又重新跑了回来。我本想拿你要挟乌玛,见你不明不白出手伤了他,担心再也无法得知阿然的下落,才出手想要抢你手里的剑。谁知乌玛身受重伤,还能打我一掌。我去追你,又被你刺了一剑…恰在此时,阿然却回来了…”
柳承云微微一叹:“李况,我一时心智迷乱,才会那么容易被你制住…唉,只是阿然现在昏迷不醒,我们还是不知道这把剑在哪里?”
李况低头想了想,忽然微微笑道:“前辈,也许与缘殇无缘的不仅是阿然,还有我。如果缘殇真的在寻找情殇,那么袭击我的山鹰可能就是被它蛊惑而来。我当时刺了这山鹰一剑,如果能找到它,离缘殇也就不远了。”
柳承云喜不自禁,点头道:“太好了。李况,事不宜迟,我们马上去找。”
李况抬头望了望洞外,见天色已晚,思虑了一番说道:“前辈,这山有古怪,这剑也有古怪。这几日我们四人在此地阴差阳错,就是难以圆满。既然我终于找到了阿然,我不想再留下她一个人在这里。我要带她一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