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况见乌玛晕倒在自己脚边,便也将他放在了石□□。柳承云握住了他的手腕,将他和自己的手腕也用情殇剑割破了。然而空气中始终没有传来那一声声低低的金戈鸣叫。李况低头看了看,见乌玛手腕上留出来的血居然是蓝色的,吃惊不小:“前辈,他的身体异于常人,我想这剑对他没用。我们还是想别的办法吧。”
柳承云哀伤不语。李况对着乌玛看了一会儿,说道:“前辈,这剑虽然无法治愈他,似乎也稍稍控制了伤势。对了,缘殇剑到底在哪里?如何才能找到?”
柳承云想了想,苦笑道:“我也不知道。要不你扶我去山坡上四处找找。这两把剑本是一对剑,或许缘殇已经知道情殇来了…”
李况点了点头,背着她从峰顶一路找到了山脚。李况见情殇剑在自己手上并无动静,便把它递给了柳承云:“前辈,我刚才似乎听枯荣说什么我和阿然与缘殇无缘,也许这剑在你手里,它才肯出来。”
柳承云接过短剑,仔细摸了摸,沉思道:“李况,你说枯荣大师为什么知道你们两个和缘殇无缘?莫非他还有事没有告诉我们,想要我们自己去参悟?”
李况一脸郁闷,恨恨不已:“谁知道这老和尚葫芦里埋得什么药?早知道他当年只是想要这把剑,我给他就是了。害的我整整两年食不知味,夜不能眠…哼,难怪耶律德光那小子一脸得意,原来他也知道我被枯荣算计了…”
李况还没说完,柳承云已经抬手给了他脑门一下:“李况,你以为人人都和你一样居心叵测?此事和德光一点关系也没有!”
李况淬不及防,额头上便扎扎实实挨了她一巴掌。他见柳承云居然出手教训自己,脸色一变,全身不由自主僵了僵。然而他仔细想了想,还是忍气吞声没有说话。柳承云也察觉他在生气,轻叹道:“李况,你又在打什么坏主意?你是我的干女婿,我管教你那是天经地义,莫非你还不服?阿然可比你乖多了。只是你居然能忍着,倒也出乎我意料。你来说说看,阿然到底有什么好,你就这么喜欢她?”
李况微微咳嗽了一声:“前辈,阿然和乌玛都身受重伤,我们还是先找到缘殇剑…”
柳承云摇了摇头,微微不耐地斥道:“李况,你以为我不着急?!可如果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能拿到情殇剑,也许永远也找不到缘殇剑。它们本是通灵宝剑,不是什么人都可以做它们的主人。当初我第一眼见到你这小子,就觉得你诡计多端,一肚子坏水,实在令人讨厌…”
李况一笑,打断了她的话:“前辈所言极是。我的确不算什么好人。只是这天下本来也没什么好人,充其量不过是些傻瓜罢了…”
柳承云见他居然敢嘲讽自己,柳眉一竖,又举起了胳膊。李况忙抓住了她的手腕,轻笑道:“前辈,其实你说的很对,阿然也没什么好。我也想不出自己为何会这么喜欢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