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然醒来时,发现自己居然又躺在了一个山洞里。她习惯性的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忽然一个打挺坐了起来,大哭:“李况,李况,我的孩子呢?是不是已经没有了?”
山洞里却一个人也没有。阿然痛哭了一会儿,哽咽道:“李况,你在哪里?是不是生我的气,不理我了。可我不是故意的。都是我的错,是我对不起我们的孩子…”
阿然一边哭一边哆哆嗦嗦着走到了洞口。外面却飞飞扬扬下着鹅毛般的大雪。阿然见天地间白茫茫一片,双眼无神地四处看了看,喃喃道:“李况,你是不是又带我回长白山了。都是我不好…可我不能让你杀了他,他又没有害过你…”
阿然说着说着,忍不住又嚎啕大哭。然而她哭了很久,天色一点点暗了,茫茫雪原上却还是一个人影也没有。阿然见了,正想披上毛皮出去看一看,一个红色的身影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如同一颗石头,噗通一声砸到了她的身前。
阿然吓了一跳,忙往后退了几步,却见一个八九岁的小童,头顶扎着两根冲天辫,正皱眉望着自己。阿然还没有说话,他就已经用生硬的汉语嚷道:“原来你已经醒了。你睡了大半年,我还以为你在练一种睡功,这辈子都不会醒了。”
阿然听了,不由惊诧不已:“你是谁?我怎么会在这里?”
那红衣小童看也没有看她,转身坐到了火堆旁:“我叫乌玛,是枯荣大师的徒弟。我知道你叫阿然,是风天语的徒孙。我师父把你带回阴山,让我看着你。”
阿然更是惊讶,四处看了看,大叫道:“枯荣大师?难道是耶律倍让你师父把我抓回来的?”
乌玛摇了摇头,掏出怀里的一棵银色的雪莲,大口吃了起来。
阿然一脑袋的问号,坐在一旁想了半天,方才问道:“乌玛,莫非你师父半年前也去了太原?”
乌玛点了点头:“你这次倒猜对了。我们师徒两个欠了阿保机一个人情。他不肯要我们报答,说只要帮他办三件事就行了。上次我下山算一次。这一次本来师父也不用去。可他早上出关,居然说想下山走走,一走就走了几百里。亏他还老是骂我喜欢动来动去,一点修行人的定力都没有。”
阿然脑子拼命转了转,才把他的话全听明白了,忙又问道:“这么说,你们和契丹皇室也没什么关系,那为什么我会在这里?”
乌玛睁着一双圆鼓鼓的大眼瞪了她一眼:“你自己都不知道,我怎么知道?师父只是告诉我,你体内有毒,而且早就随着内息渗入了血脉,孩子根本就保不住。他说你是个练武的好苗子,就这样毁了,实在是可惜。而且你既然能从天池破了情殇剑的封印,把它取出来,和他也是有缘人。对了,他还说你的男人也一定会到阴山来找你。我可以指路给他。”
【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