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离跳到了地面,连头也不敢回,飞快地朝来时的洞口跑了出去。李况正想追上他们,忽觉身后一股腥风向自己横扫而来。
李况吃了一惊,来不及回头,反手就是一剑。只听一声宛如金戈般的脆响,一截黑色的螯肢已经掉落在地。李况见一只大虫子匍匐在半圆形的水潭里,只有狰狞可怖的头甲露出水面,居然也有半人高,不由倒吸了一口冷气。
阿然也听到了风声,一脚踢在了马屁股上,催着莫离快走,自己却是抢回到了李况的身旁。
李况见巨虫除了有几千只长脚,还生着一对大大的螯角,不由说道:“阿然,这就是那只雄的了。它的背壳居然有暗金色的荧光,毒性必定非同小可。你手上没有兵器,还是先出去吧。我一个人能对付。”
阿然闭着嘴巴一声不吭。雄虫转了转眼珠,忽然从水中一跃而起。李况见它已经扑到了自己的头顶,一剑快如闪电,向它左边的巨眼刺去。没想到雄虫虽然身形庞大,动作却敏捷异常,一只大螯夹住了宝剑。幸亏殇剑锋利无双,削铁如泥,李况大喝一声,它的另一只大螯也被崩落了下来。
雄虫见自己又失去了一只螯角,怒不可遏,在岩壁上蹿下跳。李况趁它不备,拉住了阿然的胳膊,扯着她就跑。
雄虫见了,紧紧追在了身后。几千只脚在洞壁上飞快地爬行,竟似一点也不慢过他们。李况见怎么也甩不掉它,猛地一个转身,挥剑又刺。
雄虫赶紧转身,谁知剑气中突然夹了一股凌厉无比的拳风,排山倒海而来,居然让它身形一滞,再也躲不过去。雄虫被刺瞎了右眼,一股浓黑的鲜血一喷而出,洒在了洞壁上。
李况右手有伤,拔剑稍微慢了一点,伤口便被血浇到了。阿然见他痛的胳膊都在发抖,忽然夺下了他手里的剑,大叫着扑了过去,一剑又刺进了雄虫的左眼。
雄虫连声哀嚎,从岩石上滑落了下来。李况见阿然大呼小叫地刺了一剑,又大呼小叫向自己跑了回来,堪堪避过了喷洒而出的毒血,心里不免有些好笑,忙用左手接过了短剑,正想将宝剑向雄虫的头掷去,一股猛烈的水流却突然从洞内奔腾而至,瞬间就没过了他们的肩头。
李况拉住了阿然的胳膊,和她一起被水流裹挟着向洞口而去。然而这股地下水涨的奇快,似乎眨眼功夫就将来时的通道完全遮蔽了。李况见雄虫在水里浮浮沉沉,居然慢慢恢复了几分元气,不由恨道:“阿然,没想到竟是天不绝它。这地洞很快就要被水封住了。它全身都有剧毒,我们在水里绝不是它的对手,你跟着我,我们要尽快游出去。”
【以前看见恶评,心里总是很难受,现在似乎能够一笑置之。莫非写的不好还不允许人说?上一周出差在外,停笔了很久,却隐隐感觉到原来自己写的真的没多好,越来越质疑自己究竟在写什么。文风拖沓啰嗦,文笔平白枯涩,别人几千字能表达出来的感情,我十几万字也淡如水。忽然想停下来,忽然想弃坑,让一切重新来过。
可又舍不得。一个故事没有讲完,差与好都没有意义。也许每当写到40几万字,对我都是一个很艰难的坎。我忽然会丧失信心,会动摇,会不满。只能通过惯性,咬牙坚持一下。
这是多么寂寞,多么难捱。原来一个人没有天赋,努力燃烧的是心。一定要对失败麻木,无感,才能面对无数个为什么的煎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