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然听了,不由有些闷闷不乐,见李况全神贯注地盯着那条蛇,志在必得,正想劝几句,那白蛇却忽然从地上一跃而起,张嘴便把一条靠的太近的毒蛇咬成了两半,身形一闪,从树后消失了踪影。
连李况也忍不住讶异了一声,琢磨了好一会儿,方才笑道:“这蛇倒是个痴心的。这么多雌蛇任它挑,它居然不愿意。”
阿然见那白蛇已经逃走了,心里却是松了一大口气,连连点头:“李况,我当时心里着急,没想到却拆散了它们。它已经很可怜了,你就放它一马吧。”
李况想了想,破天荒地点了点头,放眼看了一圈,见哪里也找不到那只大鸟的踪影,蹙眉道:“阿然,我们这么等也不是办法。那鸟既然是赤练蛇的死敌,我就下去杀几条,看腥味能不能把它引来。”
阿然点了点头。只见寒光飞闪,李况已将七八条赤练蛇开膛破肚,又用树叶将它们钉死在大树上。其它的毒蛇见了,竟是吓得一哄而散。
两人等了又等,才听见谷中传来了一声清脆的鸣叫。一只色彩斑斓的大鸟在树梢间腾挪跳跃,果然扑哧着翅膀来到了这里。阿然见它转着脑袋,虽然眼不能视物,一口就将一条赤练蛇从树干上啄了下来,正要指给李况瞧,李况已经解开自己的袍子,飞身而下,将那只鸟兜头罩住,转身又带着它立在了枝头。
李况见自己得手,拉着阿然从树梢一路奔回了山洞。阿然见他用绳子将大鸟的两只利爪牢牢缚在了一起,蹲在地上看了一会儿,皱眉道:“李况,我们虽然抓住了它,可还是不知道怎么解毒啊?莫非要把它的心挖出来?只是它长得又神气又漂亮,死了好可惜啊。”
李况用短剑撑开鸟喙,去看它的毒囔。阿然见大鸟连声凄鸣,不停地挣扎,红红紫紫的羽毛落了一地,心中不忍,只能嘟着嘴巴走开了。谁知那只穿山甲还一直在洞口酣睡,忽被鸟声惊醒,便慢悠悠地向它爬了过去。
李况心中一动,忙放下了鸟儿,起身站到了一旁。
穿山甲在大鸟身旁走了一圈,又慢吞吞地向山洞里面爬去,回头见它还身形萎顿地伏在地上,轻轻叫了一声,似乎在招唤它。
大鸟听了,挣扎着从地上站起,一瘸一拐地跟在穿山甲的身后。穿山甲走到火堆旁,在一堆乱石中拱了拱,大鸟便立刻扑腾着翅膀飞了过去,将一枚红色的东西吞下了肚。
李况连连顿脚,见阿然一脸好奇地看着,忍不住埋怨道:“阿然,你怎么能把那条赤练蛇的内丹随便扔在这儿。它可是个宝贝,若论世间至毒,恐怕非它莫属。”
阿然这才想了起来,不服气地哼了一声:“我怎么知道它是个宝贝?!再说了,你已经够狠毒了,它还是不要落到你手里的好。”
李况见阿然生气,忙对她献媚地笑了笑,正要上前破开鸟腹,把内丹拿出来,穿山甲又叫了一声,却是转头对着一处岩壁不停地拱啊拱。大鸟听了,便又侧着脑袋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