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离不能回答，只能和她一起叹气。阿然想了想，从马背上蹦了下来，摇头道：“不管了，总不能饿死自己。反正我也不是那条狐狸，总喜欢暴殄天物。他只怕把长白山的雪狐都杀绝了。当时我就应该知道他不是什么好人！”
莫离见她从地上捡起一块石头，气鼓鼓地走了，只能点着马蹄，静静跟在身后。阿然看见前面山涧旁有一只小鹿，正想飞个石头过去把它砸晕了，便见一头五彩斑斓的豹子从密林中飞扑而下，四肢牢牢抓住了小鹿的身躯，一口咬在它的脖颈间。
阿然见了，石头不由脱手而出。那豹子被疾风掀了个跟斗，见阿然跑了过来，后腿一跺，便又窜进了林中。阿然见那小鹿在山涧旁奄奄一息，轻叹道：“罢，反正你不做我的口粮，也会被它吃了。既然你难逃一死，我就把你带回去吧。”
阿然嘀咕了一会儿，见小鹿已经断了气，便把它放在了莫离背上，又牵着莫离晃悠悠地转了一遍，见谷中大半路径都已熟悉，踏着云霞又回去了。
涂山见她居然空手抓回来一只野鹿，却是眼睛都瞪直了，对着那头鹿反反复复看了好几遍，摇头道：“阿然，你还真本事啊。终南山吃人的怪虫数不胜数。都怪我昨天没有和你说清楚，你以后还是别去了。”
阿然正在烤一条鹿腿，好不容易咬了一口，却烫的她直咧嘴，猛喝了一大口冷茶，方才笑道：“原来这里叫做终南山。名字倒不错。这里的山似乎也有那么点仙气，我见有好多奇奇怪怪的花花草草。至于野兽吗，倒也没见什么特别凶猛的。”
涂山忙说道：“你可不能小看它们。这里豺狼虎豹什么都有，那谷中只怕连一只飞蛾也有毒。终南山出产各种名贵药材，如果不是因为要拿命去博，怎么会只住了这么几家猎户。”
阿然耸了耸肩膀。涂山见她不以为然，却又说道：“我既然救了你的命，就不想你再出事。你如后若想再去也行，把我叫上吧。”
阿然见涂山也是一番好意，只能点了点头。吃的肚子滚圆，方才觉得精神都回来了。涂山见她总是一副灰头土脸的样子，不由笑道：“既然你病已经好了，还是洗一洗吧。这山上冷，我去为你烧水。”
阿然摇了摇头，起身坐到炕上，自顾自地躺了下去，叹道：“我第一次见他，他也脏的什么似的。早知道那时候他已是最干净的，我就不应该理他。他弄得我一身都是灰，我还要跑去救他，你说我是不是贱啊。”
涂山见她这几日总是哭哭笑笑，也知道她心里藏着伤心事，叹了口气，走了出去。阿然哭了一会儿，便又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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