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然见李况一身怒意,连身子也气得发抖,不由坐在地上,压低声音痛哭起来:“李况,我不要你恨我。你不能恨我。更何况当初是你自己一定要以身相许,我又没有逼你。”
李况听了,再也按捺不住满腔怒火,一把拉起阿然,挥手一个耳光就要狠狠扇下。只是那胳膊举到半空,却又顿住了。阿然见他咬牙切齿地看了自己半天,忽然转身就走,赶紧飞扑到门前,将他拦住,低声求恳道:“李况,你不能走。我今天既然已经嫁给你,就是你的妻子。你若真生气,尽可以打我骂我,就是不许跑。如果你再跑了,我就算追到天边,也一定会把你追回来。”
李况怒极,将阿然推开,伸手便去拉门。阿然见了,反手便抓住了他的手腕,一提一带,便将他从门前扯了回来。李况恨到了极点,低喝一声,猛地奋起拳头,向阿然挥了过去。
阿然倒也不肯站在那里任他打,一个侧身避过,见李况又要伸手拉门,赶紧上前按住。只见两个人一个夺门,一个守门,居然就在门边大打出手。门框上乒乒乓乓响的是惊天动地,门扉却始终没有被拉开。李况见自己怎么也无法脱身而出,一扬手,一枚毒针便从袖中飞出,射在了阿然的胳膊上。
阿然没想到李况真的会对自己痛下杀手,眼泪夺眶而出,一张脸瞬间便成了乌青色。李况冷冷看了她一眼,掉头就走,忽听阿然噗通一声在自己身后摔了下去,半只脚踏在门槛上,好似有几千斤沉,无路如何也迈不出去。
李况一只手紧紧抓着门框,手指都要陷进木头里去了。左思右想,恨不得把自己的头在门柱上撞成两半,方才咬牙切齿地又回到阿然身旁,把她从地上扶了起来。
阿然早已经晕了过去。李况见她连嘴唇都黑了,心中猛地一沉,也顾不得后悔,慌慌张张地将她抱回到榻上,又是施针,又是喂药,在红烛下忙碌了小半个时辰,阿然的脸色才慢慢由黑转白。李况见她呼吸渐渐平稳,方才微微松了口气,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瘫坐在了一旁。
阿然悠悠醒转,见李况在床头满脸焦虑地望着自己,眼中落泪,却是粲然一笑,气若游丝地说道:“李况,我知道你喜欢我,我知道的。”
李况心中五味杂陈,一半庆幸一半恼怒,见阿然颤巍巍地伸出一只胳膊,似是要来握自己的手,却又腾地火起。狠狠瞪着她看了半天,一把将她高高抱起来,恨道:“公主殿下,既然你一心一意也要嫁我为妻,我也只能成全你。不过我有言在先,日后若有差错,休怪夫君我翻脸无情。”
李况说完,便将阿然重重扔回到榻上,又用力扯下她身上的喜袍,俯下头在她胸前狂亲乱啃起来。只一会儿功夫,阿然身上的喜袍便从里到外全成了烂布条。阿然挣扎着将他推开,刚想坐起来,忽觉腰间一酸,竟又被他点了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