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况听了,忙笑道:“二哥说笑了。梁军刚刚撤兵,父王大哥自当坐镇军中,怎能因小废大。二哥深谋远虑,才是晋军之福。”
李存勖听了,忙在一旁大声插口道:“九弟,你不知道。当日你在阵前砍了朱温那厮一刀,他回去就吓破了胆,居然连夜撤兵。我们一战定乾坤,呵呵,看他日后还敢不敢来攻打我们。”
李况呵呵一笑,却见晋王在一旁皱眉道:“勖儿,若不是你二弟能劝契丹人退兵,朱温怎肯善罢甘休。唉,父王总说你说话行事休要鲁莽,你何曾肯听。此次一战,功劳全是你二弟、九弟的,你休得夸口。”
李存勖忙低头应了一声,转念一想,却又笑道:“父王,孩儿就算此事没有功劳,小妹的事可全靠我。那朱温的使节如果不是被我打断了双腿,只怕还赖在这里不肯走。若是小妹真的被他说动了心,只怕父王就会更加头疼了。”
晋王听了,摇头怒道:“要你们休提此事,你偏要提。若不是你小妹一意倔强,我早将那梁使赶了回去。唉,我与朱温做了半辈子的冤家对头,他什么心思,我还不知?!真是气死我了,气死我了…”
晋王说完,身子微微向后一仰,险些栽倒。几个儿子见了,赶紧上前扶住。只听李存礼温言劝道:“父王,小妹也是一时任性。想她又从未见过那个什么朱友贞,怎么就会一心一意要嫁给他。还是过些时日,等我再去劝劝吧。”
李况听了个大概,早明白过来,见晋王恼怒,佯问道:“哦,怎么有人向姐姐提亲?!这倒是一件天大的喜事。”
李存勖跳了起来,大叫道:“什么喜事,我看是丧事才对。朱温的儿子是什么东西?也配得上我妹妹?!听说那小子吃喝嫖赌什么都干,除了一张脸蛋,屁用没有。也不知道小妹到底看上了他哪一点。”
李况听了,见晋王忽然抬起头来,看了自己一眼,心中洞明,却是微微垂下头,也装着担忧。晋王看他不说话,不由轻声一叹,摇头道:“早知如此,当日我还不如就依了她的心意,如今却是女大不中留。况儿,还是你帮我劝劝。若能劝她回心转意,你要什么赏赐都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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