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加曼德和那个老战士对着其他伙伴们打了个手势,其他几个人立刻展开队形四散开来,占据几个有利于进攻的地方。
现在不得不打起十二分的小心,因为没人知道这野猪身上还有什么幺蛾子,一切都很反常。
老战士张弓搭箭,几十步以外一箭射在野猪的身上,野猪中箭之后仍然是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看这样子应该是死透了。
确认了野猪本身没有了危险之后,阿加曼德和老战士都拿着锋利的剥皮刀小心的走向野猪。
老战士抢先一步,从野猪身上拽出了自己刚刚射出去的那支箭,他看着黑乎乎的箭头就皱着眉头说到“这野猪应该是死了好长一段时间了,你看看,这箭头上带出来的全是黑血,没有一丁点儿的红色。”
阿加曼德也明白老战士的意思。在冰天雪地里,野猪想要腐烂,血肉变成黑色,那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不过,遇到匪夷所思的事情千万不能胡思乱想,那样的话很容易就怕什么来什么。
于是阿加曼德故意胡说八道来稳定军心。“我说,老朋友。你那一箭是不是射进野猪的肠子里了,这才带出来了那些脏东西。”
说罢,为了证明自己的论点,阿加曼德一脚踩在野猪的后背上,双手用力拔出自己的标枪。
这下子就更热闹了,拔出的标枪上带着黑乎乎的油脂,同时野猪的伤口里开始渗出气味令人作呕的臭水。
阿加曼德这回不再掩饰自己的惊讶,对着老战士说到。“这真是见了鬼了,咱们应该怎么办?”
老战士说到“肯定是什么不得了的瘟疫,得把这鬼东西烧了,不然整片森林里的动物都会变成这鬼东西,那时候咱们就都得在雪原被活活饿死。”
阿加曼德点点头,然后吹了声口哨,这是他们之间的暗号,代表着暂时安全。
之后老战士喊了一声。“过来两个人,带上斧头和火油,咱们得烧了这个鬼东西,真是晦气,跟着这个说不清道不明的鬼东西瞎忙活了三天三夜。”
等老战士喊完,竟然没有人回答,只有大风刮过树木的声音。
“不好。”阿加曼德和老战士同时说了一声。
眼下也顾不得这倒霉的野猪了,先看看自己的伙伴们都怎么了。
老战士和阿加曼德一前一后离开这里,两人四处张望,发现几个哨兵都不在指定的位置,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老战士骂了一声“该死”,然后跑去查看最近处的哨兵位,跑到一半的时候突然转身往回跑,边跑边对着阿加曼德大喊“快跑,我们中埋伏了。”
还没等阿加曼德做出反应,一声尖利的喊叫抢先回答了老战士的呼喊。
“想跑,没那么容易。我们领主有请几位白熊氏族的朋友。千万别不给我们领主面子,不然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老战士喊到“既然你家主人诚心邀请我们,那么你们的主人是谁,报上名来,又何必跟我们这些小角色开这种玩笑。”
那个尖利的声音继续喊到“几位千万别那么说,你们来到了我们领主的土地,竟然反问我们的主人是谁?岂有此理。”
听到这里我都明白了,阿加曼德确实是被人算计了。与在大家都不熟悉的荒野不一样,到了人家的地盘那就基本上没有机会翻盘了。
老战士给阿加曼德做了一个按兵不动的暗号,自己则站定身子对着四面大喊。“朋友,你说这是你家领主的地方,我们过来的时候可没有看到边界啊。”
那个尖利的声音突然发出得意的大笑“哈哈哈,没有看到标记,这也怨不得你们,这些天闹野猪,把地上的标记都给撞翻了。”
大家心里都明白,这就是瞪着眼睛说瞎话,问题百分百出现在这诡异的野猪身上,就是不明白这里边具体还有什么猫腻。
话说到了这个份上。也没有什么可以藏着掖着的了。老战士索性松开弓弦问到。“那么领主大人有什么吩咐?”
那个尖利的声音笑呵呵的说到“就知道白熊家的人都没有道理,简单点说,我们领主正在跟其他的贵族抢地盘,现在想雇佣你们。”
雇佣人打仗还需要摆什么陷阱吗?一张契约加上一袋子金币就行了。
不过敌暗我明,为了确定敌人的方位,还得继续跟那个人说话。
老战士哦了一声之后说到“我还当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呢!不就是去打仗吗?给我们一张纸条,上面写好时间,地点,需要干掉的人物,在准备……”
那个尖利的声音很无礼的打断了老战士的话,大发雷霆的说到。“替我们领主打仗你们还想要金子?这是你们几世才修来的福分。你们这群眼里只有金子的野蛮人真是这个世界的耻辱。”
阿加曼德在心里咒骂着“替你拼命,这都不舍得给钱,你领地里的人都能忍受这么吝啬的主人吗?”
老战士也是这么想的,他嘻嘻哈哈的说到“拿人钱财与人消灾,这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老战士这话绝对挑不出毛病,可是那个尖利的声音却不是这么认为的,他突然哈哈大笑,然后说了一句没头没尾的话。
“看你们的意思,这是没得谈了。卫士们,野蛮人闯进了领主的地盘了,现在听我的命令,杀无赦。”
四面八方同时响起了应答,然后就是窸窸窣窣的脚步声音。
阿加曼德感到不好,高喊了一声“老家伙,快离开那里,进入密林才能活命。”
老战士生存经验丰富,根本不用阿加曼德提醒,已经甩开脚步,向着阿加曼德藏身的地方跑过来。
阿加曼德也做好了迎接老战士的准备了。
就在老战士还差十几步就能进入树林的时候,身后突然恶风响起,然后那只死的透透的野猪突然从斜方向杀出,将老战士撞飞。
老战士栽倒在地,一动不动,很明显是过去了。
阿加曼德怒吼了一声跃出树林,一标枪便把野猪的右眼捅瞎。
可是那野猪完全不受疼痛影响,顶着标枪继续向着阿加曼德发起进攻,任凭标枪在自己身体里越刺越深。
不仅如此,已经一动不动的老战士也踉踉跄跄的站起来,对着阿加曼德低吼了一声然后就跑了过去。
此时的老战士像疯了一样,用手里的弓拼命的抽到阿加曼德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