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明真听到小吏的提醒才想起来现在的情况是两个打三个,赵明真退后一步左右观瞧,并未看到另外一个武士,正当赵明真要抬头看四面的屋顶的时候,小吏焦急的提醒赵明真要注意脚下。
赵明真下意识的把刀插向地面,自己则往左边翻滚出去,就见到一把飞刀直直的钉到刚才自己所站的位置之上,赵明真心中不住的害怕,可是那个人在哪呢?
小吏见赵明真找人时不得章法,出言提醒别用眼睛找,要用气来找。
赵明真忙问“哥们,什么是气,那东西怎么用?”
小吏反问“气都不知道?你父亲没有教过你气感吗?”
赵明真忙去解释“父亲不让我去学武艺和术法,刚才那几下子还是我给前线送粮时偷学来的。”
小吏听到后气就不打一处来“向你右边看,右边,你平时拿筷子的手就是右手,对,看到了吗,看到了就准备反击。”
赵明真此时身上没有家伙,对手一手提单刀,一手提飞刀快速的从右侧跑来,近身之后举刀就剁,赵明真一侧身躲过,武士顺手将飞刀掷向赵明真,由于两人距离太近,赵明真避无可避,只得闭上眼睛听天尤命,就在闭眼等死的一瞬间,赵明真感觉整个世界都变得静止了。
赵明真脑袋中闪过好几个不同的声音,有武士掷出飞刀后猖狂的笑声,有十几个民夫惶恐不安的惊呼声,有小吏大喊趴下的叫嚷声,有国师被布条勒住嘴巴后含糊不清的求助声,甚至还有飞刀刺破空气的嗡鸣,是的,赵明真在这一刻确认自己听到了飞刀的声音,而且不仅是听到声音,似乎身体也感受到那一丝飞刀带来的危险,赵明真甚至脑补出飞刀飞行的轨迹,预测出飞刀将要刺向自己的哪个部位。
转瞬之间,闭着眼睛的赵明真向身后跳出一大步。同一时刻飞刀射在赵明真身后地面上的声音也传入赵明真的耳中,此时赵明真弯腰捡起飞刀,回掷给武士,武士收敛起猖狂的笑声,用手中单刀磕开了飞向自己面门的飞刀,与此同时,赵明真故计重施,快速欺身上前提起左腿瞄准武士的右腿膝盖就踢,武士见势不好也学着赵明真那样向后大跳一步,刚刚好躲过赵明真袭击,就在武士准备反机的时候,赵明真又从袖口中甩出一样暗器,此暗器势大力强,没飞多远就向地面使劲,武士眼睁睁的看着足有碗口那么大的暗器冲着自己下半身袭来,武士急忙又向后跳了一步,正巧撞到赵明真插在地面上的刀,不明所以的武士腿上被切开了一道口子,赵明真看准机会一脚将武士踢翻,捡起丢在地上的暗器砸向了武士,一次,二次,第三次击中武士时暗器化做一堆的渣子,赵明真又握紧拳头将武士打晕。
小吏看到赵明真安然无恙,问道“刚才生死之间,可感受到气了?”
赵明真闭上眼睛,沉思了一阵回答“刚才似乎感觉到了一些东西,是不是你说的气,我不知道。”
小吏开心的回答“管他是不是气,你现在活的很好,我也该功成身退了。”
赵明真一抱拳说到“赵某承大哥不弃,几次出手相救,不知道大哥尊姓大名,仙乡何处,还望能赏下名号,赵某日后发达定将报答大哥今日之恩情。”
小吏听罢一摆手,问赵明真“别说将来,眼前的事你准备如何解决?”
赵明真犯难的一把抓住自己的头发,不停的搓着“大哥,我想借着这臭天师一用,不知您意下如何?”
小吏听后哈哈大笑“你的主意乃是下下之策,先不说这青州城内外的两万名武士,就说围困太守府的三百多人你准备怎么对付,根据我的观察,这三百人里面安排有不少高手,能耐远在这两个酒肉废物之上。”
赵明真急切的问到“那大哥,你有什么主意就告诉我呗!我现在真的是走投无路了。”
小吏还是笑呵呵的对着赵明真发问“那我问你,你活着出去要去干什么?能合我的心意我就帮你脱身。”
赵明真思索一阵,开口答道“先杀了那个出卖自己人的徐老狗,为惨死的青州子弟报仇,借着我是青州次子的身份,给立山国的大王上奏一本,念在青州损失惨重,希望可以免除几年的徭役。”
小吏听后点头“还不错。”又指着身下的国师“不杀了这个祸根。”
国师听到后,脑袋拼命的摇晃,嘴里呜呜的说着什么。
小吏抬手就在国师身上胡乱的锤两下“闭嘴,现在没你说话的份。你自己是什么身份心里没数吗?”
然后小吏又看向赵明真问到“小家伙,你的意思呢?”
赵明真叹了一口气“还能怎么样,杀了这臭老道,家人也活不过来,杀了这两位敌国武士,我那些兄弟也活不过来,我现在只求这立山国的大王对青州百姓能比这青阳国君强一点。”
小吏一脸严肃的对赵明真说“作为军法官,就冲刚才你的话我就砍了你的头,作为师爷呢,这么好的孩子我真舍不得你死在这乱世,孩子这样吧,师爷带着你山上修行,至于你能得到什么样的收获全凭你自己的缘分。”
赵明真惊异的盯着小吏“哥们,虽然你对我有救命之恩,我的内心十分感激你,但是你这样戏耍我就是你的不对了,你不能凭空占别人的大辈,你今年有二十吗?”
小吏一把扯掉堵住国师嘴巴的破布“天元,告诉这臭小子,我是不是你师父。”
国师也很惊异的看着小吏“按理说知道我这小名的只有师父和师兄,可是师父失踪了五年多了,况且小兄弟,你今年有二十吗?”
小吏对着国师又胡乱的捶了几下“不肖徒儿,肉身傀儡你不知道吗,这可是为师的绝技。”
国师听到肉身傀儡的时候顿时醒悟“师父,真的是你,这肉身傀儡你终于研究成功了,师父,你快让我起来,我的腰都要被你踩折了。”
小吏挪了挪屁股,坐在一块假山石上,被压在身下许久的国师终于得到机会重新站起来,面对着师父,国师没有了刚才的张狂和凶狠,像一个唯唯喏喏的孩子垂首站在小吏面前,等候着师父的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