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星源问萝卜“听你这么一说,我能收两个徒弟也是相当的不容易了,你们再替哥哥我好好想一想,我可以适当的放宽一些条件的。”
萝卜说“麒麟哥,你的收徒条件是什么,你先说说。天资聪慧的是找不到了,你要是能等,下回我们去收山货的时候给你留意一下。”
李星源说“这条件一是身体好,二是不能偷懒,三嘛,没有天资聪慧的,找个遇到过危险还临危不乱的也好。好歹心里素质够硬嘛!”
萝卜听到后脸上有些犯难“麒麟哥,这符合前两个条件的孩子都好找,唯独这第三点有些麻烦,遇到过大风大浪的孩子很少还有表现正常的,我们哥几个明天给你去打听打听,这有没有的可都两说。”
李星源举起一杯酒敬向萝卜“兄弟,那就麻烦各位了,我这里先干为敬。”说罢,把杯中美酒一饮而尽。
萝卜刚要陪着喝了这一杯,旁边一个外号青豆的小伙子敲了敲桌子十分神秘的说到“各位,慢点喝,我这里还真有一个小故事,不过多少有点邪性,我说来给大家听听,权当下酒。”
大家拍手叫好,一大推的毛头小伙子就喜欢听那些刺激的故事,唯独长开猛灌了两口酒,萝卜小声告诉我“这疯子哥天不怕地不怕就是怕这些神神鬼鬼的东西,咱们青州城内原先就是古战场,听说好久以前有一次闹鬼可凶了,一身杀气的领兵大将连着手下半夜全被鬼给撕碎了。”
说这话的时候,萝卜还对我比划着眼神,我顺着萝卜的指向看去,借着萝卜的这两句鬼话,长开又喝了两大杯酒。
随后,青豆讲起了他这几天的见闻,话说青豆带着自己手下的小伙计沿着白水河收购鱼干,沿途贩卖一些在渔村不常见的货物,每天走走停停,前几日来到了一个名叫双李集的大村落,青豆照例带着小伙计们在村口搭台,在台面之上摆上一些货物,然后让几个嗓门亮堂的伙计走村串户吆喝着今天张记货栈来收鱼干。
那天也怪,日上三竿也没见几个人来卖鱼干,正当青豆无聊的时候,看见一个教书先生一边走一边打骂一个七八岁的孩子,口里还念念有词“地上的祸你不惹你偏要惹天上的祸,那天书是你能看懂的吗,你上去就把人家的天书拿下来了,这要是弄坏了咱家哪来的钱去赔”,
说来也怪,被打的孩子也不哭闹,抬头瞪着教书先生说那本书是坐在香案后面的老爷爷递给他的,教书先生听完抬手就打。
教书先生说到“原来香案后面坐着的那个老爷爷死了一千多年了,他怎么把书递给你,你这分明就是说谎。”
那孩子却是很坚定的说,那老爷爷坐着的地方比你都高,庙里四面都光溜溜的,那本书不是老爷爷递给我的,那还能是哪来的?
听到这里,已经趴在桌子上的长开直起身来接茬说“这么好的手段留在双李集可惜了,青豆你下回再去双李集的时候把那孩子带出来,你们几个正规的教教他怎么顺手牵羊,这么有天赋的孩子在丐帮里也少见。”
萝卜冲着我龇牙,说你这二师弟喝高了。长开可能认为那个小孩子是一个小偷小摸的坏孩子。
青豆没有被长开打断继续说道,这孩子越是嘴硬,那教书先生打的越狠。
最后青豆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就出面阻止,谁知道有外人介入之后两人斗得更加激烈,青豆无奈只能退出。
后来跟卖鱼干的老乡交谈得知,那天白天青豆看见的教书先生是附近几个村落之中唯一的一个教书先生。此人姓熊,狗熊的熊。这熊先生识文断字,在家认真教书,从不出门招灾惹祸,今天本来是带着自己的儿子给村里的土地庙烧香,谁知道这孩子怎么就把神像上的书给拿了下来,还好书没被弄坏,不然惹怒了神仙,整个双李集都要跟着吃不了兜着走,青豆见那人越说越玄,就询问了熊先生的住址,准备晚上过去看看热闹,然后再一探究竟。
白天很快过去,收摊之后,青豆带着准备好的两样点心去拜访熊先生,进门之后,迎头就看见那个熊先生还在教育他家的熊孩子,此时的熊孩子已经不像白天那般硬气,哭的稀里哗啦的,青豆心想这孩子还是条硬汉,当着外人的面什么委屈都能憋在心里。
但是熊孩子还是哑着嗓子说书不是自己偷得,是白胡子爷爷给的,那熊先生气的直跺脚,说你这孩子是不是非得被打死了才能不跟我犟嘴,偷就偷了,反正也没弄坏,还给人家便是,你这么嘴硬到底是为了什么?
那熊孩子见到有外人进门,止住哭声,抽泣着说“白天那老爷爷问我可知道他是谁,我就说不知道,然后他又问为什么法家的庙宇里由和尚来打理,我也说不知道,老爷爷又问我可知道他手里的这本书是什么书,我还是摇头说不知道,老爷爷就生气的对我说,你这一问三不知的熊货认识字不,这回我点头说知道,老爷爷就指着书说那你看看这书皮上写的什么字,我仔细的看,只能模模糊糊的看到气牢术三个字,我就告诉老爷爷,书上写的是气牢术,然后老爷爷就笑呵呵的把书递给我说把书拿回去慢慢看,等书看明白了再把庙里的和尚都撵走,谁知道我这边刚拿起书你们那边就开锅了,那几个臭和尚还非要我留在庙里赎罪,不留下就扬言村里会遭到报复,我这被打了一整天了,一口热乎饭都没吃上,你愿意信那帮和尚的也等我吃饱了再打。”
那边熊先生气的还要打熊孩子,说你这孩子就知道吃,家都被你吃穷了你还吃。
旁边的长开站起身来说,青豆,咱们现在就去双李集,赶快把这孩子招到手下,这家伙不仅手艺好,还能编故事,简直是不可多得的人才,说这话又把李星源面前的一大杯酒喝了下去,对李星源抱拳到“麒麟哥,失陪了,我现在有要事在身,咱们改日再聚。”
长开说话就往外走,没等到门口就咣当一声倒在地上,呼呼大睡了起来。
萝卜等人七手八脚的把长开扶回座位,只见李星源长出了一口气“可算是没让这小子跑了,这一大桌子菜,把我押着也不够酒钱啊!”
听完这话,萝卜等人先是愣了一下,然后哄堂大笑,指着李星源说到“麒麟哥,这么多年了过去了,疯子哥拿你去换豆包的事你还没忘啊?”
李星源也没心没肺的跟着傻笑,说这疯子心眼太坏了,能拿我换豆包就能拿我顶账。
李星源又问青豆,说这熊孩子后来怎么样了。
青豆说这孩子可是真皮。,才挨了一天的打,第二天这书又出现在熊孩子的手里,村里的老人们都说这事情不对,小孩子可能招惹了什么东西,现在可能正在请高人瞧病吧。
青豆想了一下又说“对了,我离开双李集的那天,那孩子对村里人说他不仅能看到气牢术三个字,第一篇的文字他也能看懂,上边写着气可外化万法,气可强健內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