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七月十七日,上午九点十五分。
地点:天宫市机场。
人物:以一众老师所带领的一批身着来禅高中校服的学生。
“米娜桑,到了飞机上之后记得按照顺序坐,千万不要打闹哦。”
即便是对于婚姻有着迷之紧迫感奔三女性,在面对学生的时候也依旧要保持活力和朝气。
如果老师没有办法以身作则的话,就没有对学生提出要求的立场。
这是珠酱很喜欢的一句话。
“放心好了,大家都会很懂事的。”
一对黑眼圈依旧让人不自觉担心的令音看着不远处提着一个小行李箱的剑燧轻声说道。
这个班上最不安分的几个人,在剑燧在的场合绝对都会保持安静的。
“对了,剑桑跟着一起去,学校里面没关系吗?”
看着身着保健老师白大褂的剑燧,珠酱有些奇怪。
按理来说保健老师不算是随行老师,一般修学旅行的时候都不会跟着一起去的,但是剑燧不仅跟着来了,而且还多带了一个人。
“大丈夫,山田老师会照顾好孩子们的。”
令音的话勉强让珠酱放下心来。
“而且有一个保健老师跟着的话,修学旅行也能够放心一点。”
倍感有理的珠酱不知道,令音说的话完全是向她保留了百分之九十九的内容。
剑燧跟着的保障,可不仅仅是一个保健老师那么简单。
而且除去他以外,就在上空,还有一架使用了不可视迷彩的空中舰正准备就绪,就等着和飞机一起出发来着。
而在剑燧周围,和令音预想的一样,不仅没有珠酱猜想中可能会发生的打闹,相反气氛甚至有些沉重的感觉。
当然,对于士织而言,这种“沉重”或许远比“轻快”要好得多。
托剑燧的福,士织现在在同学的眼中并非是什么“特殊”的人。
在经历了N多次的被女生送情书以及表白之后,士织拜托剑燧帮她处理了十香和折纸引起的风波,如今在同学和老师眼中,她和十香折纸只不过是关系很好的朋友。
但是她自己却总觉得不对劲。
士织不止一次地告诉自己,她和十香折纸的关系只是朋友。
但是折纸的行为一次次地在挑衅她的底线。
士织怎么看都不觉得折纸在房间里面贴满她的照片海报,甚至还弄了两个抱枕这样的行为是朋友会做的事情。
所以每一次折纸和十香有什么异常的表现,士织总会觉得浑身不得劲。
原谅她被琴里的特殊教材污染了,总是会有不好的想法。
万幸只要有剑燧在,她总能够得到一些清静。
至少不用因为“我和她谁更可爱一些”这样的问题而烦恼。
虽然这样说起来很不礼貌,但是士织觉得午休时候的保健室要比教室舒服多了。
明明都是同一个人做的同样的便当,却非要她说出那一个更美味,这样的事情她真的受不了了。
所以,即便珠酱已经喊着同学们按顺序登机,士织也依旧是跟在剑燧和真那身边。
十香和折纸也只能默默陪着。
剑燧身上一种名为“长辈”的威压让她们不敢乱来。
“父亲大人,我们也走吧。”
最后还是真那拉了拉剑燧的衣袖,唤醒了正在神游的剑燧。
“嗯,走吧。”
回过神来,剑燧提着手上的行李箱和一众少女跟上了前方的队伍,按照顺序上了飞机。
这是由旅行社所准备的航班,专门用于这一次的修学旅行,所以飞机上并没有其他的乘客。
上了飞机,剑燧带着真那等人一路往前走。
按照原先排好的位置,老师和旅行社的人员坐在最前面,方便和乘务人员沟通,而学生坐在后面。
因为上来的有些晚,最后到剑燧等人的时候正好还剩下一排半。
右边亚衣麻衣美衣三个学生,左边十香士织折纸,剑燧和真那则跟着令音坐到前面那剩下的位子上。
“好好坐着,不要吵架。”
一边把行李箱往架子上放,剑燧看着分别坐在士织左右两边的十香和折纸叮嘱道。
虽然他对于少女间的拌嘴并不介意,但是现在终究是在公共场合,还是注意一下为好。
不然士织向他求助的时候他也很难做。
十香和折纸都坐在座位上连连点头,就像是两个乖宝宝,但是无论士织还是剑燧都知道,要是他不在的话两人马上就能够吵起来。
虽然最后的结果并不影响感情,但是还是会让士织很头痛。
“爱莲?”
这时候几人听到了真那的声音。
转头看去却是真那在和一个手拿相机的金发美人面对面。
剑燧看到爱莲的时候也是眉头一皱,而后又松开。
他倒是不怕被爱莲认出来。
和幻影一样,他想要在普通人和那些监控仪器面前掩盖住自己的身份还是很简单的。
而且就连美九的真实身份也一样没有暴露。
虽然在Pendragon有装载定位装置,但是在空间夹缝里面定位装置被损坏了,就算是后来重新出现在天宫市也没有用,美九在确定自己没有暴露之后直接把爱莲丢到了DEM社的大楼之后就万事大吉。
简而言之,现在爱莲并不知道剑燧就是那个已经成为她和维斯考特大敌的男人。
不过知道和不知道也没差多少。
她现在看着突然出现的真那有些懵。
这个先提出辞职,然后莫名失踪,顺便还带走了Murakumo的原Adeptus2,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你好,请问你和真那认识吗?”
还没等爱莲反应过来,就有一个身穿白大褂的男人站到了她面前,隔开了她看向真那的视线。
是剑燧。
不管DEM社是个什么想法,剑燧都不打算让爱莲和真那继续“叙旧”下去了。
否则要是不小心说漏了什么,他还要负责善后,很麻烦的。
“你是?”
看着眼前的男人,爱莲莫名地有一种眼熟感,还有一种发自心底的小慌张。
似乎是遇到了什么天敌一样。
“父亲大人,”
这时候真那叫住了剑燧,摇摇头表示没有必要太多理会,而后给了爱莲一个眼神就做到了令音旁边。
见真那和爱莲都没有说话的意思之后,剑燧也没有说什么,而是依样做到了剩下的空位上。
反正不管DEM社又想要做什么,他全部接下就是了。
带着满腹的心事,爱莲坐回了自己的座位。
转头看向窗外,爱莲有些惆怅。
她能够从真那的眼神中读出她的话。
说到底还是DEM社的错更多一些,就是不知道她知不知道当年的事情了。
不过从现在来看应该是不知道才对,否则的话就不会是这么平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