魁与皇甫羽真讨价还价时,手边的动作却是没有停的,刚刚皇甫羽真带人进来,魁便觉察到哪人怀中的女子状态不太好,既然人要救自然便不能再耽搁。
准备好所用之物,魁便走到床榻边。
“你这样抱着她做甚?还不快些把她放平,你这般只能让她气息更容易。”魁挑了挑眉,这些年相处下来他到真没见过哪个女子能让这位南诏国的太子殿下如此紧张。
他看了眼女子,便皱紧了眉。她的面色透着不正常的红,眉鬓间却透着寒霜,这等冰火交集之像委实让人担忧。
“你给她喂了你的血?”魁为凤云溪搭脉,眸色瞬间变的严肃了起来。
“事出突然,为了救她权衡利弊也只能如此。”皇甫羽真一直关注着凤云溪,看她难过他也不忍。
“权衡利弊?这话你也说的出口,你这一身血是什么德行别说你自己不知道,对她虽是以毒攻毒的办法,可弊大于利你的血喂给了她虽解了她身上的毒,但也要了她的命。这冰火相冲之像怕是她承受不起你那血带来的后果。”魁扬起手从一侧的针包中抽出一根细如牛毛般的银针。手起针落,连续几针落于头顶之上。
“如何能救她你可是有了法子?”他并不想害她,可是却害了她。
“我施针将她的气血暂时封住,避免乱串让她血脉贲张爆逆而亡,这后山有一池水昼冷夜暖,一会且把她放进去,你与她一起在池中为她运功排毒,记住切不可过急过猛,也不可有所间断天塌下来都要撑过八个时辰。唯有如此再配上我给她开的方子才能保命……只是即便如此你也该知道此生每一年她都需饮你一盏血与你在哪池中渡修一次。你……与她?”魁斜眼看了看皇甫羽真,他并不知道他与那女子适合关系,二人这样的牵扯怕是这女子的清誉难以保全。
皇甫羽真没有回答他,只默默看着床榻上此刻深锁眉头的女子,未来?他与她之间会如何他不敢保证,这并非是他不够确定自己所要的,而是想留住她怕是没那么容易。
在这种情况下他与她有了这样深的牵扯,于他来说并没有太大影响,但对于她哪?
“你且说这般她是否便可无碍?”
“都说了,这般做便是了。”皇甫羽真不想多说,他便也不多问,反正人情是他皇甫羽真欠的,还就是了,其余他哪管那么多。
“这便好!”说着皇甫羽真将床塌上的凤云溪抱起准备去往后山的池子。
“这里只有你我和她三人,没多余的人伺候,这一入池子我便不便去照应,你且自便吧!”魁收拾着手上的药箱头也不抬的说完便不在理他们,自顾自的又去了树下喝酒。
皇甫羽真早已习惯魁的态度,抱着凤云溪便去了后山,后山果然有一池的泉水,在夜晚的寒凉中透着淼淼热气。
皇甫羽真低头看了眼怀中的女子“若你醒着怕是要怪我,不过……便是你醒着我还是会这么做。”他是皇甫羽真,自幼便知道任何人任何事都要自己去争取,身为太子能拖着病体一路在朝堂和后宫之中不倒不败,他自不是个善类。
他毫不犹豫的帮凤云溪退了外裳只留了月白色的中衣,同样自己也只留了件玄色中衣,随后便抱着人下了水。
池水此刻的温度十分温暖,热气上升皇甫羽真开始为凤云溪运功逼毒。
随着时间的推移,月落日升,从夜至昼从暖到冷,凤云溪的脸色越来越红润有生气,而皇甫羽真却额角染了汗珠。
山中静谧无人打扰,再加上这处池子又在后山,更加隐蔽。整整过来八个时辰左右,稍远处的树林外才传来魁的声音。
“我看时辰也差不多了,收收工把人带上来吧,你那一帮子的人可到了山脚下了,想来不消半日也要上到山顶的,我这庙小容不下那么多人,差不多我再扎两针开完方子你就赶快带人走吧!”不耐烦的声音一听便是魁,皇甫羽真迅速手工扬手了池边挂着的衣物,将凤云溪裹了个严实,自己倒是穿戴的十分敷衍。
整理妥当,皇甫羽真带着人一路腾跃回了前山的屋子,也不管魁是否有跟上。
“我看你这力气和人情也是白搭了,这位佳人和你……怕是万水千山了!”魁一路悠闲不紧不慢的回到屋内,不咸不淡的说了这么一句。他起初并没发现那女子的身份,可是等他们走后他才恍然大悟的想起女子身上的衣物并非南诏国的式样,而且一个女子腰间却挂着官家男子才能佩戴的官佩,这样的女子满天下他也只知道一位,就是东周国的当朝祭酒兼太子太傅一位凤姓的大人。
他听说东周国有人出使南诏国,却不想让他在这遇见,还是……还是这么个德行。
他家太子倒是难得如此失态,只是对上这么一位怕是不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