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皆有算计,自然有如皇甫羽真所想的人,为他送上了一份“好意”。
“太子既然深染重病自是要及时治疗的,再加上凤大人的特殊身份,想来有太子亲自出面护送也是最为妥当的。”出来说话的是一个不起眼的从四品言官,算是这迎接官员之中的一员,此人皇甫羽真到是知道他的底细,乃是当朝太师一党之人,也是皇后一派的人物,只是位低的很,往日还入不了他的眼,如今到是会把握机会,迫不及待的跳出来表现。
“闫大人说的甚是甚是!”有人开了口,自然就有跟随的人附议,皇甫羽真在心中冷笑了一下,看来想他死的人还真是不少,他这个太子还真是让他们失望的很了。
“韩公公觉得……!”皇甫羽真也不理其他人的附议,直接看向韩公公。
“太子殿下身体重要,凤大人又是贵人,想来太子如此安排便是最好不过来。”韩公公跟在皇帝身边多年,自然明白这各中种种。
“既然如此,小翠你也听见了,你此刻便为你家大人收到一下,我等连夜便走,你家大人身体一刻也耽误不得了。”他转头看着塌上依旧昏迷的人,心内有说不出的苦涩,他不知是因何而来,却知道自己不愿她如此。
“众位大人,本殿下怕是不能耽搁片刻,待本殿下和凤大人走后这里便交由礼部裴大人接手代替本殿下接东周国其余来访人到邺城,本殿下带凤大人求医治病完毕自会尽快赶回邺城,本殿下会于父皇书信一封说明情况,还烦请韩公公代为转达。”皇甫羽真说完,便向韩公公深施一礼,这是对远在邺城的皇帝行的。
“太子殿下果然安排的妥当,老奴自当为殿下带到。”韩公公忙上前搀扶。
见事以安排好,皇甫羽真便又嘱咐了小翠两句才转身离开回了自己房间准备。
大家见太子退了出去,便也跟着散了。
这边小翠为凤云溪安排一应事物不提,皇甫羽真回了自己房间后,便换了身气场。片刻后便有一人影悄无声息的跪在他身后。
“这次做的很好,隐吧!”
“是。”
说着影子便悄然消失,而消失的人正是刚刚在凤云溪房间的医者,大家都在各自某算着什么时,他也早已悄然从众人眼前消失,这就是皇甫羽真的影军。
“殿下……”一直在房间等着的寰玉此刻从里屋出来,她脸色看起来不太好。
“准备好东西,半刻后出发。”皇甫羽真不与她多费唇舌,而是走到一侧的桌前从一旁的信纸中找到云丝锦绣筏,此信筏薄如蝉翼盈润透光、白如净雪,在阳光下看便会出现丝丝七彩祥云的暗纹,以特有的玄金墨落于纸上更是华彩万分。
这是他特有的纸筏,是象征他身份的东西之一,这纸全南诏乃至全部七国也只他一人才用。
他父皇层因他专用此纸而苛责过他,他却爱不释手,皇帝便独独准了他用此纸与帝王书信。所以说此信纸之金贵,乃是万金无他。
寰玉见太子如此便也不敢多说什么。只得做自己该做的事,太子很快的写好了书信,吩咐人给韩公公送去。
等一切收拾妥当皇甫羽真等在驿站门口,门口已经备好了两辆标记着南诏太子徽号的马车。
只是他不仅等来了凤云溪等人,还等来了翰王赫连绝等人。
“太子殿下,您这么做未免有些施礼吧?要带走我东周国的人,怎么连与本王商量商量都不肯?”一上来赫连绝便先发难。
“翰王殿下,这也是事出有因,凤大人的病实在等不得,想来翰王是个通情达理之人不会拘泥于此等小事之中。”皇甫羽真与他打着太极,眼前的人他还不想得罪。
“话都让你说了,事也让你做了,到是本王无话可说了是吧?”翰王赫连绝讽刺的一笑。
“想来您也是不想看凤大人有什么闪失才对吧?”这是句问话也是句警告,警告他做事要先用用脑子。
“……”翰王赫连绝看着他眯了眯眼,时候便冷冷一笑。“既然太子殿下如此古道热肠,小王实在不该不给你这份面子,只是你要知道,如若你带走的人有什么闪失,我东周国可是会很不客气的。”战争总是需要一个借口,南诏的强大和东周国一样,两国是和是战其实需要的只是一个时机。
“翰王自是可以放心,凤大人本殿下自是会完璧归赵。”皇甫羽真虚然一笑,眼中含着的冷意一份也没显露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