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云溪来到自己的位置座好,虽然这次她是正使,翰王为副使,但论地位来说她是臣子理应座在翰王下手。
“太子到。”尖锐的宣和声响起,只见一人在宫人的拥簇下缓缓而来。
皇甫羽真此刻换上了一身锦绣银丝朝服,腰间系着一条碧珠流光带,带子上系着的玉坠正是凤云溪刚刚所见过的。
凤云溪低着头撇了撇嘴,这人果然便是南诏太子无疑。
“众位免礼!”皇甫羽真在主位上座稳,便免了众人的礼数。
“谢太子。”
众人谢过太子各自落座,凤云溪便也彻底看清楚了这位太子的样貌。
自己果然没猜错,上座之人便是那院中少年。传闻到说的没错,这位南诏的太子殿下到真是个病秧子,便是此刻看着那人的面色苍白中透着异于常人的潮红,让人看着便觉得他很是不妥。
“今日东周使臣初入我南诏国境,本殿下特奉旨前来接迎,不知哪位是正使大人?”皇甫羽真淡笑的开口说。
“臣东周国正使凤云溪见过太子殿下。”凤云溪起身上前施礼。
“原来这次正使是凤大人,本殿下听闻次次贵国翰王也随行出使不知……”皇甫羽真话说了半句留了半句,看似很是为难的样子。
他的话刚落凤云溪便皱紧了眉头,她可不认为这上位之人所说的话是无心之失,怕是过不了一时半刻这翰王便会发难.
果然还不等凤云溪有所回应,翰王赫连绝便在座不住了。
“太子可是再说本王?这次本王是奉了我父皇之命代表东周国为东周太子求亲来的。至于这正不正使本王还真没放在心上。”肆无忌惮惯了,自然也养成了目空一切的习惯,他从来就没把凤云溪这个正使放在眼里,正使又如何?还不是一样是臣下,他堂堂一个王爷难道还真要听命于她不成。
“原是如此,翰王果真如传闻所说洒脱的很,只是这求娶之事怕是在这说不慎适合,待到邺城见了君父皇帝在做计较也不迟。”皇甫羽真状似了然的点了点头,一脸的唯懦之姿,生怕多说了什么僭越了皇权一般。
凤云溪挑了挑眉,这位太子到是有几分意思。她可不信他便是这等扶不起的阿斗样,要知道刚刚在院中的一面之缘她可是清楚的看见了他眼中的精光。
看来这南诏也是个不太平的地,怕是这太子也是有着自己的算计,只不过她这个局外人可不想参与他的那些事,只要他不干涉自己要做的,她也懒得管他要怎样。
到是这翰王还真是个蠢货,南诏太子说他洒脱他到是一脸欣然,皇家之人拿来的洒脱他这么说他不过再说他是个闲散王爷罢了。看来翰王本人到是无惧,怕是他身边的人不好对付。
凤云溪用余光看来眼翰王座下方陪伴之人,此人她见过是个没什么名头和来路之人,但翰王能带着他一同出使南诏怕是此人定不简单。
“那是自然,求娶之事想来也是太子做不了主的。”翰王赫连绝掸了掸自己的衣袖,什么太子不太子的,皇甫羽真他还真看不上,他这次来南诏做的也绝不是为自己那个劳什子的太子弟弟求娶公主,正好相反他要做的则是为了自己求得利益。
翰王与南诏太子这相你来我往,而身为正使的凤云溪则一语不发的杵着,好像听二人交谈甚是欣慰一样。
而皇甫羽真则始终有意无意的注视着凤云溪的动静,他到想看看这位闻名遐迩的传奇女子要怎样处置眼前状况。
只是看了半天他到有些想笑了,原来他和翰王根本就没入她的眼,她十分安静的立在哪里,根本就无心参与他们之间的博弈。
发现此状,皇甫羽真便也没了兴致与翰王赫连绝再你来我往下去。
“二位远道而来,本殿下便先借着这孤城驿馆之地为二位接风,算是聊表地主之谊。孤城边陲之城吃穿用度自是差些,还请二位莫要见怪,凤大人想来也是见过世面的,本殿下便也不好卖弄什么了,粗茶淡水、浅薄的歌舞还请莫要见怪!”皇甫羽真为表谦虚特意欠了欠身。对于本国太子这个态度,下面坐着的南诏臣子们都一脸鄙夷。
“太子客气了,能得太子殿下亲自至孤城迎接实数是我等之荣幸,下官定然将殿下这份诚心牢记于心。”凤云溪见皇甫羽真欠身慌忙低头弯腰服了服身。
她到不知这位太子是要演那一出戏,竟然不惜折损自己的颜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