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太子的愤恨,凤云溪站起来走到他面前,狠厉的扬起手给了他一个耳光。
“可清醒了?我是你的老师,你我永远只能是师生,你是太子是一国储君便要有储君的样子,你若不能做到不要忘记你父皇还有许多个儿子,而我今日是你的老师明日便也能是别人的老师。”她不想如此无情,可是她却必须教会他何为无情,这是皇帝想要看到的。
太子不敢置信的看着凤云溪,他不明白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他以为她会永远是她的,是的他以为。
“今日你我所说,便到此为止,我寻你去太学竹院便也是为了此事,我出使南诏不在的这些日子,我希望你能自己想清楚,想明白为师的到底教会了你什么,你自己又该成为怎样的人。好了时辰也不早了,早些回宫吧再晚便要宵禁了,身为太子总归要注意一言一行才好。”在他面前,她很难成为真正的自己,在他面前,她只能是最严厉的老师。
“……”太子看着她看了很久很久,最终像是释怀了一般,整理了一下自己仪态,躬身向凤云溪施礼。
“今日弟子受教,忘太傅出使南诏一切顺利,本殿下身负监国之则不能为太傅践行,忘太傅见谅。”太子礼数周全,仿佛刚刚的事不曾发生一般。
“太子辛劳,请。”她知他怨怼自己,可是她不能放任他的感情。
太子离开凤府,凤云溪便也不想再在府上呆着,命人通知了祖父和父母,便搬回了太学的竹院居住,出使南诏前太学也有很多事要事先料理。
三日时间,她寸步没有离开过竹院,几位博士轮番在竹院走动,凤云溪将太学之事暂交给陈博士代理,直至她从南诏归来。
日子总是过的很快,三日之期一晃而过,凤云溪在太学竹院中过的云淡风轻三日不曾上朝,自是不知这朝堂上的风云变幻,只到了三日头出使前一刻才见到皇上派来送行的李公公。
“哎呦喂,要说咱们这东周国谁最能沉得住气,那一定就是太子太傅您了,您看看那翰王这三日可是没少折腾,这不前一日都被万岁爷叫去训诫了一顿,剥夺了他正使的身份让您做正使翰王给您做副使,要说这等荣耀您可是头一份的。”李公公看着凤云溪就笑的简直眼睛都要看不见了,也难怪他会如此,这东周国谁还能有她这样的本事,让一个王爷给做副手的。
凤云溪紧锁眉头,她这几日确实因为找麻烦所以闭门不出,却不想这翰王竟然闹出这么多幺蛾子,皇帝如此这般不仅让翰王没了脸面也让她骑虎难下,她一个太学祭酒如何能凌驾于一个王爷之上?而皇上却偏要如此,看来这次出使她是确定没什么好日子了。
“已经这个时辰了,怎还不见翰王出现?”凤云溪站在车碾前已经有些时辰了,这城门前迎送的百官和出行的队伍早就到齐了,却偏就不见这翰王的影子,若再有半刻不到便要误了出城的时辰,皇帝哪里怕是便更不好说了。
“可不是说嘛,这都什么时辰了,也不见翰王出现,翰王如此没有分寸也难怪陛下动怒。”李公公也不免皱了皱眉,这天气渐冷他们这一行人在这站着等了下半个时辰了,难免对这个翰王有意见。
“翰王到。”正说着,便见一辆车碾有远而近的行来,车碾上的徽标便是属于翰王的。车碾停了也不见翰王从车碾上下来,大家不免左右耳语议论着。
“这翰王也太过分了些,堂堂一个王爷竟然不骑马而是乘坐车碾出城简直荒唐。”百官甲小声嘀咕了句。
“若不是他荒唐,又怎会让一个臣子爬到自己头上压着,如今出使落个副使还真是个笑话”百官乙鄙夷的回了句。
这些话凤云溪自是听见了的,而她也相信身在车碾上的翰王赫连绝也是听的清楚的很,可是这位平日里争强好胜的翰王今日竟然一句话也没说,就老老实实的呆在车碾上既不下来接受百官恭送也不出声说句话。她看向一旁的李公公,李公公的脸色都要气绿了。要知道他可是今日代表的皇上,这翰王在他面前竟然还能如此,难看的自然不会是他李公公一人。
“有请翰王殿下下车接受百官恭送。”无法,李公公只能使了个眼色让一旁的小太监喊话。
可车碾内还是什么动静也没有,这便让所有人都难看了。大家交头接耳议论不休,无法凤云溪只能上前询问了翰王身边的侍从。
“你家王爷可在车上,为何不出声也不下来。”凤云溪的声音说小不小说大不大,问的是侍从却也是让车碾上的人听的。
侍从有些为难的看了眼车碾,十分小心翼翼的回了凤云溪的话。
“回祭酒大人,我家王爷……王爷昨日喝醉了,今日实在无法起来,为了不耽误出城的时辰只能抬上了车赶来,此刻……此刻怕是王爷还没醒那!”侍从唯唯诺诺的答着,生怕给自己找了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