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艰难的抉择
“三公主！三公主！”第二天早上，还在睡梦中的三公主没想到会被人吵醒，睁开迷蒙的双眼，她环顾四周。
她认得她们，那两只小妖是狐后身边的丫环。
“你们怎么了？”
“求求你，快去救救王后娘娘吧！蛇族侵占了我们的家园，还抢走了你的儿子。”两个小妖急急开口。
“我儿子？什么意思？”三公主脑里一片茫然。
儿子？自己有儿子吗？她想着。
“求求你，快去救救王后娘娘吧，只有你们才能救娘娘！”两个丫环泪眼汪汪的跪在地上直磕头。
“你们——哎——”上前扶起两个丫头，三公主环顾四周。
咦！剑哥哥呢？她皱眉。想到昨晚两人发生的事，她又脸上布满红晕。
“小王子去采野果了，马上就回来，三公主，求求你，一定要去救娘娘。”两个丫头很是焦急。
“好！剑哥哥回来我就和他说，你们等着。”不忍两位丫头继续折磨自己，三公主心软的点头。
也正在这里候，剑宗打了两只野兔回来。哪知两个丫头一见到自己的同类被当成猎物所捉，心又痛了起来。
“剑哥哥！我们今天吃素好不好？”明白两个丫头的心情，三公主迎上剑宗，开了口。
“好！”也没有反驳的意思，剑宗还果然迅速放走了好不容易捉到的两只兔子。
两个丫头对三公主当然更是感激不尽。
“剑哥哥，我们快去救娘和儿子！”三公主笑盈盈的急切开口。
“你知道？”剑宗皱眉。
当狐后告诉他一切时，他只当是个故事，本想带着三公主去过那种隐居的生活。可没想到——他叹气，回头，这才发觉两个丫头站在身后。算了！只要有她在，他肯定是有本事把周围的一切忽略掉。
“剑哥哥，你别生气嘛，我们快点去好不好？”三公主阻止他就要对两只小妖的责骂。
谁都知道？她的剑哥哥，只会对她一人温柔。
“走吧！”点点头，剑宗无奈的牵起她的手。
算了，只要是她的要求，不管是什么，他都会答应，谁让他爱她呢？哎！被她吃得死死的，也是活该呀！
来到妖界，在两个丫头的带领下，剑宗他们很快就找到了被关的狐后他们。
“你们怎么来了？”狐后环顾四周。
真是的！她怎么忍心三公主与剑宗再来涉险。瞪着身后的两只小妖，她却骂不出来，毕竟，他们也是担心她的安危呀！
“娘娘！爹爹！”只是她还没有开口，小孩已奔了过来，望着剑宗和三公主亲切的喊着。
剑宗望着那张和自己有着几分相似的小脸，看着他身上触目的伤痕，心被一阵揪痛。
“爹爹、娘娘，你们快走，这里很危险的。”早熟的小孩说出的话语更是让三公主感觉心痛。
“你是？”最后，三公主小心的开口。
“我是孝天，娘娘，快让爹爹带你走。”小孩很是焦急的催促。
“儿子，乖！孝天，爹爹和娘娘不会让人伤害你的。”三公主流着泪。
虽然这是自己的儿子，虽然自己并不认识，但血缘的牵扯总还是让她清楚明白这一切都是真的！
“哈哈……好一个合家大团圆，我现在就让你们全去阴间团圆。”正在这时，蛇娘的声音传来。
三公主瞪眼看着声音响起地方，脑中突然出现些零碎的片断，她认识她，可在哪里见过呢？她又怎么都想不起来。
“三公主、吕岩，好久不见？”蛇娘显身。
“吕岩？你是谁？”三公主纳闷的上前。
该死！剑宗快一步拉住三公主，把她挡在身后。他是没了记忆，但他却知道此时此的有多危险。可偏偏！他的鹅儿，他单纯的鹅儿却不知道。
“哎呀！我都忘了，你们都已死过无数次，怎么还会记得自己的名字呢？”蛇娘继续张狂。
“是吗？”冷哼一声，剑宗先发制人的拔出自己手里的长剑。
剑起剑落，无数的冤魂恶魔都被他的剑气所伤，慢慢的，冤魂们采用疲劳战术，只是一个一个的向他挑战。最后，剑宗感觉到累了，手中的剑开始变得迟钝，变得不听使唤。
“鹅儿，你快走！”剑宗艰难的说出这句让他痛苦的话。
他不能保护他的鹅儿，他心爱的人，以前不能，现在还是不能。
“不！”三公主却很倔强的站在原的。
“谁也走不了？”蛇娘突然变成一根长蛇，把三公主及狐后还有小孩捆在一起。
剑宗看着，心里更是焦急，也因为这样，他突然想起了一些咒语。平静好心情，他开始盘腿打坐。
很快，那些恶魔因为受不了诅咒而纷纷避开他的身边。
“吕岩，你给我住口！”见无法杀了他，蛇娘只能拿出三公主他们来作威胁。
睁开眼，冷冷的看着蛇娘，剑宗突然想起了以前的所有事情。一幕幕，都是那样清晰，他记起了全部。深望向三公主，他看见了她眼角的泪水，他突然间也明白，她和他一样，想起了过往，想起了所有。
“吕岩？噢!不！现在该叫你剑宗。现在你就二选一吧！是要救儿子还是娘子？”
“你以为我会选谁？”恢复一惯的冷酷，剑宗发话。
他的表情是那样僵硬，伪装得让人看不出他的想法。老实说，蛇娘有点胆怯，仿佛看到了数千年前的那个吕岩。
“我不管你选谁？只要你敢再出手，我就杀了他们。”狠狠一鞭，蛇娘抽向三公主的身上。
那鞭子上有着毒药，很快，没有了护身宝物的三公主身上就起了长长一条血印。
剑宗看着，心在流血，每一鞭打在三公主身上，却痛在他的心上。但他却连眉头也没有皱一下，他必须冷静，必须想出办法。
“啪！”又是一鞭，狠狠抽在小孩的身上。小男孩也真的是坚强，咬着牙关，没有哭，没有喊，但却更刺痛剑宗的心。
蛇娘继续挥舞着鞭子，她要让剑宗痛苦得死掉。
“不！你为什么这么残忍？”狐后忍不住了，她再也看不下去，哭着尖叫。
“我残忍，当时他杀我儿子黑龙的时候怎么不残忍。”蛇娘指着剑宗控诉。
“我杀你儿子了吗？”剑宗还是那副表情，但心念一闪，他已启动了鸳鸯石。
三公主看着他的眼睛，很快，便知道了他在做什么，也暗暗启动鸳鸯石，接着，他们四周便不约而同的出现一团金光。
那金光所到之处，全部出现一片祥和的气氛。
“不！不！怎么会这样？你们不是没有法术吗？”蛇娘抱着头，她很是难受。
不错！那金光是鸳鸯石所幻化，但是——金光过后，鸳鸯石同样会把运用他们的人五脏六腑打伤。
“鹅儿，坚持一会儿，很快就好！我们让这妖界所有的怨气都烟消云散！”剑宗开口。
“嗯！剑哥哥，好好照顾孩子！”三公主点头，她的头发已经开始慢慢变白，脸孔此时也慢慢老去。
但是，两人始终深望着彼此，含情脉脉，看得让人好不痛心。
“爹！娘！不要扔下孩儿！”小男孩在地上哭泣。
受过太多的伤，他一哭就昏倒过去。
“不要这样！儿子，是娘不好，你不能死！”三公主咬着牙。
剑宗看着三公主的表情，心很是疼痛，对于儿子，他也有太多的欠疚，但对于她，他更有太多的爱恋。如果真的要选择，他的答案是——他会选择救儿子，然后和三公主一起死去。毕竟，儿子是三公主心里的肉，他爱她，当然更不舍她自责与难过。
两人低头望着地上昏倒的儿子，纵有太多的不舍，但又能怎样？他们不能半途而废，他们需要和平。
“孩子！一定要听奶奶的话，知道吗？”三公主在消失前，深情的望着儿子，晶莹的泪珠落在了小孩的嘴里。
“不！”剑宗想阻止，可根本已没了那个能力。
原来三公主滴下的不是泪珠，而是王母娘娘附在她体内，保护她，让她百毒不侵、防心护体的凝玉脂露。
“爹——娘——”吞下凝玉脂露，小孩立即醒了过来，看着剑宗与三公主消失地方向，他哭着，哭得无力也无助。
妖界再次恢复安宁，但三公主与剑宗这对苦命的恋人，却必须经受比前几次还要痛心的折磨。
“三公主，你们现在后悔还来得及？只要不再违抗天命，你们可以重新回到仙界。人不能胜天！”女娲娘娘凝聚住三公主的魂魄。
“女娲娘娘？你就是制造人类的女娲娘娘？”剑宗皱眉。
真是该死！他记得她，是真的记得！石壁上的画，他记得，他真的记得她。
“剑宗，回归仙般吧？”女娲娘娘笑得和蔼。
“不！我和鹅儿宁肯当一对凡人，女娲娘娘，你说话不算话，你忘了你和鹅儿的打赌吗？”剑宗冷笑着提醒。
“忘记也罢，记得也罢，人不能胜天，仙凡有别，你可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受这么多的苦？”女娲反问。
忘记？怎么可能忘记？她不是让三公主复活了吗？死，是她复活后的事，与她有何关系呢？
“为什么？”剑宗不明白。
“因为当初你触怒天威，你说凡人定能战胜神仙。”女娲娘娘笑着解惑。
剑宗不明白，自己真的说过吗？忘了，那到底是何时的事，千年前？万年前？算了，他现在只想和鹅儿在一起。
“女娲娘娘？我和剑哥哥是真心相爱的。”三公主祈求。
“真心？你们连心都没有？何来真心？”女娲娘娘讽刺。
“可是我已无可救药的爱上了他，为他动了情。”三公主强调。
“动情是吗？从前、现在、过去了再不回，你爱上他，就注定要在苦海里挣扎。”
“这是什么鬼话。你以为你是神仙就能掌管一切吗？你无权阻止我们相爱。”剑宗是真的气愤到了极点。
“你还是冥顽不灵，既然这样，当初为什么要在石头上雕刻呢？”女娲娘娘摇头。
“我没有冥顽不灵，当初我在石头上雕刻，是因为我还相信你能救活我的鹅儿，是因为我想恕罪，可现在——我什么都不怕，我什么都不在乎，鹅儿生我生，鹅儿死我死。”剑宗回答得绝决。
“生又能怎样？死又能怎样？死了你们还是不能在一起？下一个轮回，或许你们会是仇人。”
“你以为你能吓到我吗？我们没有心都能相爱，我们当然也会由仇人变成情人。”剑宗反驳。
什么天威，什么天理，他现在什么都不想管。
“真是没有逻辑？”
“逻辑？你知道什么叫逻辑吗？和鹅儿在一起的日子，我很开心，常常有一种莫名心跳反应，尤其是夜深人静时候，会突然因想到她而傻笑，没有原因，没有逻辑，你知道为什么吗？那是爱！是爱，你懂不懂？爱是没有逻辑的。”剑宗嘲笑着女娲娘娘。
是真的爱了，管她是神还是仙？是人还是鬼？剑宗此时眼里只有他的鹅儿。
“剑哥哥，不要再说了好不好？”目光紧紧锁住剑宗的眼睛，三公主哀求。
她在担心他，担心他激怒女娲娘娘后，会受到更大的惩罚。对！她要帮他，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自己离开、永远消失，才能救得了剑宗。她要替他做一个选择，她要让他重回仙班。
“剑哥哥，你回去做神仙吧！我已经不再爱你！”闭上眼，她下了很大决定似的大声把话说出口。
痛，她能感觉到说这话时自己的心有多痛，心会痛耶？没有心，但心却会痛，她嘲笑着自己。
“不！鹅儿，我们会在一起的。”
“在一起？我们怎么在一起，我已经不爱你了。”三公主摇头。
现在的她怎么可能和他在一起，她没有形、没有魂、没有魄，她什么也不是？而他，也是一个将死之人。不过，他死之后可以成仙，她不希望他和他一样受苦，她一定要救他。
“我说过，为了你我会不惜一切，就算你恨我，我还是要和你在一起，就算是死，我也要和你死在一起。”
“真的吗？”凄凉的笑笑，三公主狠心的问道：“你真的愿意和我一起死？”
“嗯！”剑宗点头。
很幼稚吗？不管怎样！他的鹅儿，只能是他的，生生世世都是。
“可我们连死也不能自己做主，我真的不再爱你，我累了！”三公主嘴里逞强的说着狠心的话语。
放任自己的意念，她最后消失。
“鹅儿！”
剑宗想要抓住她，但她已没了一丁点的影子。
“她已经不再爱你，你为什么还要苦苦追逐？”女娲拦住剑宗的去路。
“她不爱我？你怎么知道？”
“她刚说的！而放任自己的意念消失，也是她的选择。”
“她的选择？她的选择是自愿的吗？”剑宗冷笑着反问。
“我——”
“别说你没逼她，告诉你，她的选择是要和我永远在一起。”剑宗推开女娲娘娘。
“她已经消失！”女娲执意拦住他的去路。
“你以为我相信吗？”
“我不会骗你！她是真的不爱你，要不然怎么会放任自己的意念，让自己消失？”
“她不爱我？她嘴里坚持逞强说不爱我，但眼泪早已出卖了她自己，你以为她刚才的话，我会相信吗？”剑宗投给女娲娘娘一个你别自作聪明的眼神。
“可是——”
“她去了哪里？”打断她，剑宗直接问。
“地府！”
“这就是你们做为神仙的本事吗？”剑宗吼完，狠狠刺出一剑，直逼女娲娘娘胸口。
他要杀了她，拼尽最后的力气，他让剑变长，变长，再变长……
“女娲娘娘！鹅儿曾一直告诉我，说不管天条存在多少的弊端，它终究是维系三界平衡安定的根本。是为了三界的稳定而存在，而不是为了我们个人的利益而存在，她还说不严厉处置违反天条的仙家会后果严重，会放任所有神仙为所欲为，会让三界混乱不堪？可是今天，我认为不管是什么？只要挡我者，都该死！”剑宗誓死刺出的这一剑，带着满腔的怨气与不甘，就那样把女娲娘娘穷追着。
“你——”
最后，剑宗还是烟消云散。
“剑宗！剑宗！”女娲娘娘定住他所有的原神，这才救了他。
其实，女娲娘娘一时也有点不知所措，泪竟从她的眼角悄悄滑落。
她是女娲娘娘，人人崇拜的女神，但在她造人的那一次，她也动了感情。不错！剑宗是她捏造的那一批人中，最最让他满意的一个，她爱他，她栽培他，可是——最后，他却因为爱而被叛了她。这是她内心的秘密，没有人知道她为什么要与三公主一直作对，每一次她都会用冠冕堂皇的理由来搪塞众人，可今天——她是彻底的败了。
没有人能杀得了她，她是主宰万物，创造人类的女神，可那一剑，那是她创造的剑，她没想到，她最后会死在那把剑下。
剑插入心脏，她倒在云端。
“我也爱你！”最后，她还是向剑宗说出了心中的秘密。
剑宗看着，看着她卸下坚强，放纵自己泪水的女娲娘娘，却没有不知所措，还是刚才那个眼神冷厉，让人感到不安和难以名说与压抑的剑宗。
“鹅儿——鹅儿——”追去地府，他没有在女娲娘娘面前多停留一秒。
“为什么？为什么？我做错了什么？”女娲娘娘狼狈的收回自己的影子，坐在云端问着。
她受了伤，她尽然让剑宗伤了自己，七情六欲是做为仙家所嫉讳的，可她做为最最至高无上的女神，却为情所困。
收拾好自己残碎的心，她还是不放心的招来祥云向地府赶去。
“住手！”她挥手打掉阎王击向剑宗的判官笔。
“女娲娘娘！”大家齐齐拜下。
只有剑宗，他瞪着女娲娘娘的眼睛，是愤怒，是恨意。
“你还没死？”剑宗问得坦白。
女娲扯动嘴角苦苦笑笑，没有回答。她是神，她是仙，她是掌管仙、凡、魔、神、妖数界的天神，她必须在众人面前保有自己的尊严。
“剑宗，现在给你两条路选择！”忽略掉心中的悸动，整顿好心情，她冷冷开口。
“两条路？什么两条路？让我娶你，然后接管你的位置？还是让我魂飞烟灭永远消失。”剑宗冷冷讽刺的话语再度刺穿女娲娘娘的心。
“善哉！善哉！剑宗！你在说什么？怎么可以这样无礼？”观音菩萨赶来，适时打消了女娲娘娘杀他的心意。
“菩萨！”女娲娘娘轻轻还礼。
“女娲娘娘！当初你和三公主的打赌，是你输了！”观音菩萨也说得直接。
“愿赌服输！只是他想要和三公主在一起，恐怕不是那么容易。三公主的魂与魄早已不知去向，他要把她们全部收齐，恐怕不是那么容易。”女娲娘娘从容的回答。
“多谢女娲娘娘！”见她让步，观音菩萨轻轻施礼。
“有因必有果，天条自会改写，但他与三公主，我帮不了。”女娲娘娘说完，转身离开。
她来得匆匆，去得也匆匆，没有人明白为什么，她是天神，没有人知道她的想法，但是——高处不胜寒，看着她消失的背影，剑宗对她的恨意也瞬间消失大半。
“剑宗，你要找到三公主的魂魄才能让她重生。”观音菩萨缓缓开了口。
这对苦命的恋人，她被他们感动，但她能做的，也只有这么多。
“我会找到的！女娲娘娘的伤，你——”
“我会去看她的！”观音菩萨打断他，接着又掏出一只小瓶道：“拿去吧！去找三公主的魂魄，她所到过地方应该都会有她的游魂，当你把她的魂魄搜集满了，再来找我。”
“是！”剑宗坚定的接过瓶子，紧紧的把她握在手里。
他向着观音菩萨消失地方向默默的道谢。选择！这就是他的选择，独自活下来，为的是让三公主重生。
女娲娘娘回到自己的房间，想着自己所做的一切，开始忏悔。
“放不下吗？他已经不再是你捏造出来的那个没有灵魂的剑宗。”观音菩萨的声音传进她耳里。
是的！她的秘密，她在向剑宗告白时的那一幕，被观音菩萨听得真切。
“我明白，我在想，我今天是不是真的很过分？”女娲娘娘笑笑，像是真的释怀一样。
“放开了也好，我们能做的只有这么多，一劫应一劫，他们这样一闹，仙凡不能通婚的天条不是就要改掉了吗？”观音菩萨轻轻拍拍她的肩。
“那你呢？”女娲娘娘也意有所指的反问。
每个人都有秘密，都有自己所爱的人，观音菩萨所爱的人又怎能逃脱她的法眼。
“你是说他吗？”观音菩萨羞红着脸苦笑。
“怎样？当神仙也真的是很无聊，我们也去凡间玩玩？”女娲娘娘开口。
“好啊！”观音菩萨开心的应和。
就这样，两位天上的大仙就草草做了决定，悄悄溜下了凡间……
“姐姐，我们先去看看剑宗找到多少魂魄了吧？”化身为一个小丫头的观音菩萨悄悄开口。
“好啊！鬼灵精！”同样身为小丫头的女娲娘娘点头。
找到剑宗居住地方，她们见剑宗正对着那只小瓶念念叨叨：鹅儿呀鹅儿，你到底去过些什么地方嘛！我走遍了天涯海角，就搜到你这么一丁点魂魄，你藏哪去了……
女娲娘娘与观音菩萨听着，只是笑笑，然后悄悄跟他留下一个可上天入地的法宝，便去其它地方逍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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