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达成了交易,其它事情就容易得多。
北宫钰恢复了本来面目。
叶正稀头上扎着银针,问:“那么真正的凌敖和文墨寒呢?”
北宫钰双手一摊:“谁知道呢?”
叶正稀自然不信,但却是事实。
凌空月心惊肉跳地对叶依依说:“真的,我已经有足足五个月未见着我爹啦。”
叶依依正拿着笔为身形日趋丰满的的“小泥丸”画肖像,“难道师公抛弃了你和师奶奶,有了新人新家?”
凌空月用手指轻弹了一下叶依依的“包包头”:“胡说什么呢?小丫头。”
叶稀稀拿着笔蘸了一些墨,老气横秋摇头叹道:“非也非也。男人朝三暮四,颇为寻常。师公是男人,又是优秀的男人,自然会有很多人喜欢的。”
凌空月用手指戳了戳叶依依的“包包头”:“你放心吧。你师公被师奶奶吃得死死的,心如磐石,那些女人没机会的。”
叶依依画了几撇猫须,瞧了瞧趴在椅上半眯着眼的“小泥丸”,方道:“‘心如磐石’,那肉体可就不一定了。”
凌空月差点没扶住桌角:“你,你才几岁啊!”
叶依依将猫须添长了些,又道:“不仅是女人,也许还有男人。”
凌空月这回真的没扶住桌角:“这些,这些,是你娘教的?”
叶依依叹道:“我娘,太过老实,人又迂腐,怎会这些?”
凌空月奇道:“那位高人究竟乃何方人士?”
叶依依眨眨眼:“我外婆!”
九月山庄,凌夫人眉眼带愁:“阿敖离开山庄许久,又未曾有书信与我,究竟发生了何事?”
瀑布飞流如白练,瀑布之下,潭口处,却别有洞天。
三个上了年纪的男人,正在喝酒。
虽然上了年纪,其风采却世间少有。即使少女瞧见,也会芳心暗动,心潮澎湃。
凌敖左侧的男子对凌敖右侧的男子道:“咱们两家的孩儿正斗得热火朝天,我俩却在这儿把酒言欢,合适么?”
凌敖右侧的男子无奈笑道:“不这样,朝廷能放心么?咱们两家不斗得死去活来,朝廷能安稳么?”
坐在主位的凌敖黯然道:“九月山庄本不欲过问这些事,如今,也是脱不了关系啦!”
左侧的宇文沁枫拍了拍他的肩:“老弟,既然是江湖的人,又怎能避得开江湖的雨。”
右侧的苏烈道:“从今以后的江湖,便是三分天下啦!能与藏剑山庄和驭剑谷成鼎力之势,难道不是许多江湖英雄的梦想吗!”
凌敖苦笑:“难道没有别的人选吗?”
“没有!”那两人竟然异口同声地回答。
凌敖一口干掉了杯中酒:“看来,这九月山庄的劫,是躲不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