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吕布也探的消息,知道袁术必经徐州,因袁术此时手中尚有玉玺,且兵溃将少,吕布也起了心思。
于是牢牢的把住各关节要处,只待袁术来。
陈登欲献徐州久矣,今见吕布心有贪欲,佯劝道:“曹公欲取袁术以战袁绍,今公截之,恐曹公不悦矣!”
吕布大怒:“无过姻亲罢了,一女如何值得玉玺!”
陈宫劝之曰:“前次曹昂杀简雍,意在明其心迹,不欲与温侯为敌,若温侯阻曹操夺玉玺,则曹昂亦无所言也!”
吕布怎受的这话?“公台,汝意吾不比曹昂小儿?”
陈宫瞠目,无所言语,只得闷闷告退,吕布问计于陈登。
陈登道:“探得消息,曹操派遣车胄为主将,朱灵、路昭二人为副将,引三万军马,正往徐州来也!”
吕布大骂:“徐州乃是吾之徐州,曹贼欲死乎?”
“先夺玉玺,再取此三人人头,以警曹操!”
“诺!”陈登心中大喜,计成矣!
吕布探的袁术将至,引张辽、高顺等众将出,正迎着先锋纪灵至,吕布也不搭话,拍马直取之,战不三合,纪灵败退,吕布弯弓搭箭,觑着纪灵后心,弦响处,纪灵落马。
袁术自引军来斗,然吕布骁勇,谁能敌之?左右两军齐出,直杀的袁术溃败,因左右无甚心腹,袁术惨死于乱军之中。
自此,吕布得玉玺。
吕布刚杀败袁术,收拾了袁术的兵马衣甲,收获颇丰,忽有探马至,言曰:曹军将至!
吕布冷脸,张辽与高顺二人皆无奈,本不欲与曹昂为敌,然今吕布令在,不得不为也!
车胄已至,见前方尘土飞扬,本以为是袁术,摆开阵势,却见是吕布。
因曹昂之故,车胄于吕布颇多礼节,然吕布不屑。
“来将不必通名,限汝留下衣甲马匹,自滚回许都去!”吕布差人喊话。
车胄脸都绿了,气的,要是他敢这么做,曹操得诛其三族!
“吕布,于大公子面上,吾敬汝,莫要得寸进尺,速将玉玺交与吾为丞相复命!”车胄大吼。
不提曹昂还好,一提曹昂,吕布有些恼羞成怒,最近这天下都传那小儿,是忘了吾吕奉先天下第一了否?
“腌臜老贼,拿命来!”吕布拍马直取车胄,张辽高顺恐其有失,忙引军赶上。
左右军掩杀一通,车胄为吕布斩于马下,朱灵、路昭见势不妙,领残军败将回许都去了。
“放肆!他吕布以为吾灭不了他不成!”曹操身坐主位怒吼。
朱灵、路昭跪于阶下,尽把事实说了。
曹操以眼角看侍立一旁的曹昂,发现曹昂低着头,曹操道:“来人,与吾将这二人拉下去斩了!”
“饶命啊,丞相,吕布骁勇,非吾等可敌!”
左右欲拉这二人下去,曹昂长叹一声,“禀丞相,此战非二人之过也,吕布虎狼,又兼骁勇,今袁绍屯兵,宜速讨吕布,吾愿讨一军镇边,以防袁绍。”
曹操大笑:“好,吾与你五万军,并带本部虎豹骑,镇守黎阳,以防袁绍!”
“诺!”
曹昂闷闷不乐,吕布实不上道,看在吕绮玲面上,差点恶了曹操帐下众谋士,如今不思和,反欲战,自寻死,难救也!
吕绮玲与曹昂婚后夫妻恩爱,见曹昂不乐,问之,曹昂尽道之,吕绮玲垂泪,曹昂心下烦乱,便欲拂袖而走。
吕绮玲止之,“夫君莫以为妾乃不忠之人?”
曹昂大惊,“何出此言?”
吕绮玲道:“出嫁从夫,古之礼也,前者夫君已看顾吾父,今其自寻事,人难救也,起于孝道,妾故泣,何故拂袖也!”
曹昂才明白,这是汉末啊!
心中不忍,爱抚关切一番,方才离去,此时曹操已整军完毕,欲讨吕布。
曹昂收拾军马,带上主簿杨修往黎阳去,许都只由曹洪镇守。
袁绍探的曹昂镇守黎阳,顾左右而笑之曰:“阿瞒欺吾,以一小儿战吾,欲使吾手下留情乎?”
遂距黎阳八十里下寨,马军十五万,步军十五万,具皆精兵,每日亦不攻城,只派小军扰之为乐,曹昂坚守不出。
却说曹操以夏侯惇为先锋,吕布早就探的,使高顺迎之,两马相交五十合,高顺不敌,吕布麾下曹性暗暗的拈弓搭箭,欲要射之。
夏侯惇忽想起曹昂叮嘱,言说吕布麾下一人专放暗箭伤人,福至心灵,把头一偏,一支箭射翻了身边一小兵。
曹性骇然,他这箭矢无声无息,夏侯惇怎躲得过?
夏侯惇大怒,“暗箭伤人,真小人也!”拍马直取曹性,那声喊似雷,曹性被骇的动弹不得,一枪被戳爆了头,身死无状。
高顺见之骇然,忙引兵围杀,双方互杀,各有损伤,此时正好吕布大军到,曹军为之杀败,只得去了济北下寨。
因不放心刘备,特将刘备带在身前,因怜惜关羽、张飞之勇,特予二人一军。
军行至济北寨,遣人去探吕布动向,报曰:吕布与陈宫并泰山贼去攻兖州诸郡!
曹操令曹仁亲率三千军攻打小沛,自领大军来战吕布。
军近萧关,正遇泰山贼孙观、吴敦、尹礼、昌豨四将,典韦、许褚齐出战此四人,将其杀至大败,退回萧关。
此时吕布已经回了徐州,听说曹仁去打小沛,便欲与陈登去救,令陈珪守徐州。
临行之时,父子密谋,“今吕布不义,天下更称公子之仁,徐州之于曹公,探囊取物耳,吾父子二人当为之谋划!”
陈登道:“外面之事,儿自为之,倘吕布败归。父亲莫要放其入徐州便是!”
陈珪道:“吕布妻小皆在徐州,如之奈何?”
“儿有计矣!”
遂言于吕布,“徐州四面受敌,曹必定猛攻,可移粮于下邳,若危难之时,下邳有粮可救!”
吕布欣然从之,“元龙之言甚善,吾并妻小移之!”令宋宪、魏续移送妻小并守护钱粮至下邳。
至此,徐州大城无一八健将,只本地大族陈珪独掌大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