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第一次杀人

很快劫匪全都被干趴下了。包括八爷和会轻功的林风。

“大侠饶命啊。”八爷额头豆大的汗珠直流，疼痛让她呲牙咧嘴。

“大侠饶命啊。”还有几个劫匪也求饶道。但是还有好几个人却是没有出声，甚至动都不动一下。

宫灿皱着眉头走到一个没动的劫匪面前戳了几下，还是没动。宫灿蹲下来探了下鼻息，没有鼻息，宫灿慌了，似是不甘心宫灿抓住这劫匪的手腕，丝毫没有脉搏。宫灿又试了几个，都是没有了脉搏。显然是死了。

环视四周宫灿发现能动的不过五人，已经死了的却有七人。

他杀人了，并且杀了七人。虽说在李庄宫灿杀过一个黑衣人，可是他并不知道他那一丢那人死了。现在是宫灿第一次自己知道自己杀人了。而且是七人。

不管这些人是如何的罪大恶极和该死。杀人就是杀人，杀人对于现代社会的一个正常高中生来说就是禁忌，宫灿感觉有些恶心。

“呕！”宫灿忍不住干呕，整个人蹲在地上不停的干呕，豆大的冷汗布满了宫灿的脸。

八爷和没被宫灿打中要害的麾下对视一眼。八爷眼神一冷，轻轻的捡起旁边一个死了的劫匪的土刀慢慢的向宫灿靠近。宫灿浑然不觉八爷已经提刀走到了他身后。一刀直劈宫灿的脑袋。

“砰。”用尽全力的八爷没有砍掉宫灿的脑袋，刀看到宫灿的脑袋上犹如砍在了石头上一样。刀往上一弹，八爷力气用尽刀已经抓不住了，刀脱手飞了。

八爷手脚直哆嗦，脸色发白，然后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嘴角微张，却也说不出来话语。

本在干呕的宫灿突觉脑袋生疼，宫灿豁然转身，此时的宫灿双眼布满血丝。

“你该死！”宫灿咬牙切齿的说道。宫灿手里的刀脱手而出，直插八爷的心脏。

“你们都该死！”宫灿俯身抽刀然后转过头看着其余的劫匪说道。

通红的双眼加上狠毒的言语这不像是现在的好学生，更像是一个恶魔。其余的劫匪疯狂的求饶。

此时的宫灿早已被杀戮冲昏了头脑，求饶的话宫灿没有听见，在宫灿眼里这些劫匪就是狂吠的恶犬。对于生活在现代的人来说杀了人宫灿却是充满了负罪感，可是在他充满负罪感的时候八爷给了他一刀，让他感觉到脑袋生疼。负罪感消失了。宫灿意识到了如果不是他穿越到这个世界带有金手指他今天会被人大卸八块。

他第一次认识到了这里是明末，是乱世，人命不值钱，也没人在乎，包括他自己。有人想杀他，没有仇恨，紧紧是为了他兜里的银钱。他很怒了，他觉得这些人不配为人。他们是畜生，就像恶犬一样的畜生。

剩下的劫匪想要逃，可是受伤的速度哪里是发了疯的宫灿对手。或拦腰而断，或人头落地。剩下的劫匪无一幸免，包括那位练过轻功的林风。

杀掉最后一个人的宫灿一下失去了目标，世界在他眼中一下又恢复了正常，恶犬变成了人。看着四周的尸体宫灿一下失去了力气晕倒在地。

四川的正月还是有些寒冷，风不断的吹进山坳中，马儿有些经受不住开始嘶鸣，两边的绳索让马儿没法离开。在马贩子长期的驯化下使得马儿并不怕人，反而对人还十分亲近。

虽说新的主人和他不过相处了两天，可是通人性的马儿也知道这是他的新主人。马儿转转悠悠的走到宫灿身边慢慢的低下头开始舔舐宫灿的手背，这是以前饲养他的伙计最喜欢和它玩的游戏。

手背的酥麻刺激着宫灿的大脑和感官。宫灿的眼角微微跳动着，然后豁然睁开。映入眼帘的是马儿那眷恋的眼神。

“你还在吗？”宫灿右手摸着马儿那长脸沙哑的说道。

马儿的眼中露出了喜意。这让宫灿感到心里一暖，继而想到了秀秀。

“秀秀还等着我回去救她呢。”宫灿喃喃自语道。眼神开始变得温暖。

宫灿慢慢的从地上爬起来，看着一地的尸体宫灿还是有些干呕。

“他们应该是罪有应得吧。我绝对不是他们抢劫的第一个人。死在他们手里的人应该不在少数。我今天就算替天行道了。”宫灿自我安慰到。

而后一刀劈断道路中间的绳索。从八爷身上摸索出了短刀的刀鞘。然后骑着马离开了。

宫灿并不知道他行进的路线是马三随意指给他的，他只是以为这些劫匪本就是埋伏在这里劫掠过往行人的。

夜幕降临，宫灿终于到了另一个小镇。

整个镇子里只有一家客栈，所以宫灿别无选择。

“客官可是住店？”老板娘欣喜的看着进门的宫灿。

“住店，顺便弄些吃食，还有我门外的马照料好。”宫灿开口说道。

“好嘞。”老板娘笑得更加灿烂了。然后老板娘走到陈旧的柜台前对着正在打瞌睡的老板就是一掌劈在头上。

“滚起来，睡睡睡，一天就知道睡。去把客官的马牵到屋后去。”老板娘愤怒的说道。

老板被干懵了，睡眼朦胧的看着老板娘，却也不怒，看样子是习惯了。

“不准打我的头，我还要考取功名的呢。打坏了我的脑袋磕不得了。”老板悻悻的说道。

“呵！二十年前老娘信了你的鬼话嫁给了你，可是你就是个骗子，二十年了连个秀才都考不上，快四十了还是个童生。”老板娘骂道。

然后看到略带笑意的宫灿有些不好意思的脸红了一下。推了那老板一把说道：“快去把客官的马牵到后面去喂草。”

“客官是在大堂吃还是在客房吃？”老板娘打发走了老板对宫灿说道。

“就在大堂吃吧。”宫灿看着唠叨得有些像自己母亲的老板娘说道。

“客官吃些什么？现在这个世道百姓穷苦，我们这小店也没多少菜品了。”老板娘有些尴尬的说道。

“能吃饱就成，我有些饿了，可能吃得有些多。”宫灿想了想说道。然后拿出大约一两的碎银子放在桌上。

“额，客官，我们这备不出值这些银子的饭菜。”老板娘有些为难的说道。

“没事，今晚和明早两顿再加房钱吧。”宫灿笑着说道。

老板娘懂了，多的就当赏他们了，虽然不知道这客官为什么这么大方，可是这也算正当收入吧，至多把家里的好东西拿出来煮了就是。

所以老板娘高高兴兴的收了钱银往后厨去了。

坐了一会儿老板将马拴好喂了草进来了。看到坐在那里百无聊奈的宫灿上前打了个招呼。

“你是读书人吗？”宫灿问道。

老板有些尴尬的整了整衣衫。然后老脸通红的说道：“看了些书，算不得读书人。”

“秀才很难考吗？”宫灿继续问道。

“说难也不难，说不难也难。”一个声音在门口响起。

宫灿向门口望去只见门口站着一个十八九岁的年轻人，一身洗得发白的青色衣衫，胸口有个“衙”字。说完这句话这人就径直进来了。

“这是犬子，在镇上当衙役。”老板连忙介绍道。

宫灿对老板点了点头然后看向他儿子问道：“兄台刚才的话是什么意思？”

“你当真不知？”那衙役皱眉问道。

“不知。”宫灿答道。

那衙役盯着宫灿看了好一会儿，老板有些看不下去扯了扯他儿子的衣袖才让他的眼神缓和了一些。

“客官不是出身寻常人家吧？”衙役问道。

这话让宫灿一愣，他是寻常人家吗？在现代很明显他就是寻常人家。可是在这里呢？他有出身吗?

衙役看着愣神的宫灿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果然他猜对了，这客官绝不是寻常人家出身。因为首先宫灿的衣服用料还是不错的。接着宫灿的脸上没有经过任何劳作和风霜的痕迹。所说宫灿的头发又白又短有些奇怪。可是明朝的时候对发型实际是没有要求的。虽说看着怪异可也能解释，比如说刚还俗的出家人，至于白，那就当时一种病吧。

“客官是方外之人刚入世吧？”衙役继续问道。

“算是吧。”宫灿答道。

“那客官不了解就可以理解了。”衙役笑着说道。

“吕方。休得无理。”老板看不下去，轻声训词着自己的儿子。

吕方一愣，看向父亲，然后又看了看宫灿，不好意思的摸摸头说道：“客官，抱歉啊，我最近看推理的书看得有些入迷，如有得罪万望海涵。”

宫灿也有些楞，想了一会才发现貌似刚才这衙役把他当做了嫌疑人在推理。宫灿先前杀过人，可是宫灿到现在为止并没有完全的把自己融入这个世界，简单来说宫灿还有些像做梦一样。所以宫灿对于杀人这事已经忘了，反正杀人又不是他理亏。

对于自己被别人推理这事宫灿并不是太放在心上，因为同学之间，朋友之间有时候也会玩这种游戏。所以宫灿摆了摆手说道：“不妨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