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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位,今日群杰相会木院,有此芙蓉诗会,却是不能无雅。”
辰时过后,一身蜀锦制作的灰袍,头已白发、眼睛炯炯有神,皮肤粗糙的六旬老者直接朗声道。
听到老者如此开门见山的话,在老者身边的一身青袍,同样是年过六旬的孟询面露一丝无奈。
随着老者,也就是素有七绝怪才称谓的李祁山话语落下,整个木院一下子安静下来许多。
扫视一眼四周,李祁山眼神锐利道:“早就听闻神京多才子,可有人愿意做诗词文章?让我看看神京才子是否能才盖江南?”
对于李祁山近乎逼迫、挑衅的架势,司徒俊等响誉神京才子都是越发显得跃跃欲试。
“齐山先生,不才愿意现眼一回。”
“齐山先生,在下也愿意尝试一番。”
…………
随着一个个自荐起来,很快的就有三十余人参加了。
随着其他人接连自荐完,贾玝也自觉轮到自己了。
对着前面一袭灰袍的李祁山,贾玝抱拳作揖,朗声道:“齐山先生,小子也愿意附庸风雅一回。”
齐山!
李祁山的字,因为齐山通祁山名讳,因此另有齐山公、祁山公的尊称。
“少年英姿。想来是风流贾五郎吧,我可也是听说过你大名的,在秦淮绣楼的时候。”眼睛眯了眯,李祁山一眼就叫出了贾玝的身份,眼底流露出不为人知的几分缅怀。
真像啊!
苦笑一下,余光扫到身边的异样眼神以及一些禁不住的笑容,继而贾玝赶忙道:“不敢当,不敢当。”
“没什么不敢当的,《孟子》有云:人少,则慕父母;知好色,则慕少艾。”眼睛一瞪,李祁山叫道。
担忧李祁山继续说下去会“祸从口出”,在其身边的大学士孟询这时候道:“今日诗词文章当以雅为主,就莫要拘谨八股了。
还望诸生中,今日有能留下脍炙人口之名篇、名诗。”
随着孟询话语落下,下面很快就是一片附和声。
得到七绝怪才李祁山的看重,那是扬名。
而得到内阁大学士孟询的看重,说不定就是官运亨达了。
很快的,随着下人一个个搬出书桌,摆设好后。
木青青连同一些丫鬟走来,在各个书桌上陈列起了宣纸、笔墨等等。
在贾玝等人入座后,木青青却是走到了贾玝身边,笑颜如花的颔首后,开始为贾玝温柔磨墨起来。
点了点头,贾玝手执毛笔,就是要做诗起来。
就在这时候,在贾玝右边那眉角带着桀骜与戾气,十七八岁模样的青年男子,嫉妒而又贪婪的看了眼为贾玝细心磨墨的木青青后。
早就心生不忿,眉眼带着戾气的青年男子故作感慨道:“没想到今日,黄口总角小儿竟然也能做诗写文。”
皱了皱眉头,贾玝撇了一眼右侧眉眼有戾气的青年男子。
贾玝认识他,这眉眼带桀骜和戾气的青年男子名唤梅长林,乃是国子监修道堂的。
冷笑一下,贾玝也不搭话,只是快速挥笔撒墨起来。
见到贾玝挥笔到落笔只是转瞬间的事情。
梅长林先是面露讶然,随后就是面带不屑与冷笑道:“贾五郎真有大才,连七步都不用,一气呵成,比曹子建还才高一斗。”
面色平淡,贾玝道:“这是送给梅兄的。”
在贾玝说完,也知道四周人的疑惑。
早就看到了内容的木青青这时候拿起宣纸,小步的递给了前方的李祁山。
接过后,李祁山与孟询看到只有一句诗,先是蹙眉,继而眼睛一亮。
一边品味,同时孟询念道:“闲谈莫论人是非,静坐常思己之过!”
“好。”一听完,早就忍不住的张楚三人就是大声喝彩起来。
对于梅长林针对贾玝,张楚三人看的已经很不爽了,只不过他们现在是“方外之人”,不好直接发火。
“此句不错,但可惜只有一句。”只是撇了一眼张楚三人,李祁山随后有些怪异眼神看着贾玝。
这小子怎么老是作诗一半啊?
是不行呢?
还是爱好或者习惯?
此时,其他人也是面带几分惊色,但更多是看着梅长林的反应。
贾玝这句诗并不难懂,基本上院子里大多数人是理解了的。
见到众人中有着的嘲弄之色,如坐针毡似得梅长林面泛寒霜、眼神夹带怨毒,但现在他什么也做不了……
“好了,赶紧作诗撰文吧,时间只有一炷香呢。”认识梅长林的父亲,孟询打圆场道。
“哼。”冷眼看了下贾玝,梅长林就是开始撰文起来。
一柱香做出一篇好的文章,对于梅长林来说是不可能的,但写下一篇之前没有传出的文章是可以的。
事实上,今日写文章的基本上是像梅长林一般早有准备的。
“梅长林?哼,你要是梅长苏我倒是会退避三分,但长林没用。”
对于梅长林的怨恨,贾玝丝毫不惧。
梅长林的父亲虽然是翰林院的侍讲,但并没有什么实权,还处在熬资历阶段。
…………
在木青青乖巧的铺设好新的宣纸后。
贾玝就是执笔而未下笔,故作苦苦思索之态。
见贾玝没有像之前一笔而就,在旁观的贾宝玉低声道:“老爷,五哥哥好像不会作全诗的。”
闻言,贾政面带不爽和严厉的看了一眼贾宝玉。
顿时贾宝玉萎了,不敢多说一句话。
见贾宝玉这般姿态,贾政越发觉得不喜。
今日贾政假借荣国府名义来参加芙蓉诗会,特地带贾宝玉来是为了什么?
还不是为了让贾宝玉见识世面和广结人缘,且能有上进之心、求学之心,免得天天只知道混迹女孩堆里。
结果,贾政是大失所望,尤其是有了诸多的对比之后。
这会儿,贾玝也是觉得装模作样差不多了,再次挥笔撒墨起来。
顷刻间,贾玝手中笔放下,四首诗已然作于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