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涵坐着马车,在经过跌坐在地一脸悲痛欲绝的白衣女子身旁时,眼神透过车帘似无意的在她身上停留了片刻,随后若无其事的转开了视线。
看来不用我们多费心思了……当真是个有趣的妙人儿!是吗?
金玄:……何出此言?
金卷:每个人都有不同的的为人处事与生存准则……
而端坐在苏涵对面的萧雅姌意外的看了车外骑着高头大马的年轻男子一眼,视线落在那渐渐缩小的白色倩影身上,神情渐渐迷离。
恍惚间,萧雅姌好似看见了那个矫揉造作的虚伪女人,她扬起她那楚楚可怜的小脸向自己哭诉自己是多么的的无辜,多么的的身不由己,又多么的对不起自己……
而自己将要共度余生的未婚夫婿却……
萧雅姌每每想起便是恶心至极,又厌恶至极。
恶心那女子的不入流手段,哪怕她如愿所尝也不过是个妾室,处处低人一等;厌恶那顶着自己未婚夫头衔的男人,他那种男人三妻四妾稀疏平常的浅薄认知。
萧雅姌常常反思:难道自己便要如提线木偶一般度过余生?在家从父,出嫁从夫,以夫为天,相夫教子,掌管中馈,管理后院大小纷争……
女子皆向往两情相悦,举案齐眉,一生一世一双人的真挚感情,可它之所以是向往,只因为那样至死不渝的感情如那凤毛麟角般难得。
易求无价宝,难得有情郎。
马车渐渐远去,跌坐在地的颜若华目送马车渐行渐远,消失在道路的尽头,直至再不见踪影。
“囖咯咯咯……还真是不懂怜香惜玉的人呐!囖咯咯咯……”
颜若华在苏涵一行人不见影踪后低头发出一连串酥麻入骨的低笑声。
她撑起上身,缓缓从胸前掏出一方白色丝帕,缓慢的,一根根的,仔细的擦拭着她那青葱般的纤长玉指。
待她将手上也面颊上的污渍悉数擦拭干净后,两指捻起丝帕的一端向后轻轻一抛,抬头起身,伸出食指撩过一股青丝在指尖把玩。
“这次牺牲这么大,竟然还有人不为所动,囖咯咯咯……还真是让人意外呐!咯咯咯咯……意外的讨厌呢!咯咯咯……”
颜若华从苏涵一行人不见踪影的瞬间,浑身气息一变,举手投足间满是风情万种,妖魅入骨。
若是之前的她是一朵清纯柔弱的小白莲,那么此时她便是择人而噬的千年妖狐,举手投足间都是媚人的风情,惑人至极。
颜若华以指作梳,梳理着有些凌乱的发丝,纤长的玉指穿过鸦羽般的发丝……
一个平常的动作在她做来尽显魅惑。
颜若华“梳”理着长发,面带微笑的扭身,轻移莲步,款款走向哀嚎的众劫匪,挑起媚眼娇笑连连:
“囖咯咯咯……”
正倒地哀嚎的众劫匪突闻娇笑声,纷纷捂着受伤的部位,脸色扭曲的随声望去,待看见先清迎面而来的女子时,表情纷纷一呆。
颜若华走到众劫匪身前一丈处停下。
“这是怎么啦!怎么都躺在地上呢?呵呵呵……瞧瞧,都受伤流血了呢!啧啧啧!还真是惨呢!”
“囖咯咯咯……”
原本被颜若华美色所迷的众劫匪闻言怒火中烧,破口大骂:
“他奶奶个熊,贱人!”
“贱人,少她娘的在那幸灾乐祸,看老子笑话,信不信老子干翻你个贱货……”
“不过是男人胯下的玩物,敢嘲笑大爷,你给大爷等着……”
……
一时间,那些污言秽语在这方天地此起彼伏的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