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不要!”苏晴猛地站起来,两眼喷火地瞪着面前的墙壁,仿佛那就是卫云一般:“他欺负我就该死,我才不要大量呢,我就要折磨他,报复他,看他生不如死,哼!”
苏妤无奈地翻翻白眼,就算苏晴想要大量,还得看卫云接不接受,再说,就以小妹的武功,不被别人折磨就不错了。
“二姐,你必须帮我!”苏晴一把抓住苏妤的胳膊,一副誓不雪耻不罢休的模样。
“那个……你自己去好了。”她可不想陪着苏晴胡闹。
“二姐,你怎么可以如此心狠!大姐出嫁了,你就不管我了,那我还不如死了算了!”苏晴大哭大叫,似乎真有一头撞死在这里的意思。
苏妤只觉得头顶上金星直冒,看着苏晴那一张一合的嘴巴,欲哭无泪。
天底下最惨的人就是她苏妤了,无奈收了四个性格奇怪的徒弟,被迫接受一个神经错乱的小妹,老天,一个惊雷劈死她吧!
“好了好了,别哭了,我陪你去就是。”苏妤被折腾的七荤八素,心里也开始对卫云不满起来,要不是他得罪了小妹,她至于这么悲惨嘛。
所以,卫云是眼前这一切灾难的罪魁祸首,找他算账也不算有错。
于是,苏妤被苏晴半拉半拽得向南苑客舍走去,经过东南侧的水榭时,看到一身玄色衣衫的男子,正好整以暇地站在石桥边,看那样子,似乎是在等人。
二人刚走到他身边,就见卫云转过身,用凉凉的语调对苏晴说:“哟,这么慢。”
晕,敢情他在等苏晴啊!
“哼,你少得意,二姐会帮我教训你的!”苏晴叉着腰,一副气势凶煞的模样。
卫云斜倚着石桥边的扶手,从头到脚打量着苏晴:“看来还是没长进,依旧这么没教养、野蛮、粗俗。”
苏晴气得两手紧握,双眼发红,瞧那架势,就好像恨不得立刻冲上去掐死卫云似的。苏妤也被惊呆了,天底下敢这么说苏晴的人还真少,一个女孩家,被男人这么羞辱,确实不是件愉快的事,不过……呃,他说的还挺符合事实的。
“你、你……你混蛋……卑鄙,变态,臭男人!”苏晴大概也是没辙了,开始撒泼骂人。
卫云可就淡定得多了,丝毫不在乎苏晴怎么骂自己,听她骂完,还好心补充:“嗯,不错,我是卑鄙,变态,还喜欢胡说八道,更喜欢欺负不懂礼貌的野蛮女。”
不会吧,卫云骂人的水平竟然这么高,苏妤都忍不住要佩服他了。
苏晴气得不行,论武功,她不是卫云的对手,论吵嘴,她也不是卫云的对手,相比之下,她就显得劣势多了。
但她那脑瓜,是炮仗做成的,不会智取,只知蛮干,被卫云几下挑拨,就爆了!
“死男人,我杀了你!”苏晴撸起袖口,龇牙咧嘴地就冲着卫云扑上去了。
卫云连姿势都没变过,身子轻轻一侧,就躲开了苏晴的攻击。
苏晴也是个执着的孩子,一击不中,再来一击,可无论她来多少击,就是击不到她想要击的人,一来二去,倒把她自己累的半死不活。
苏妤站在一旁,呆呆地望着眼前一幕,感觉跟看戏似的,不过,比看戏有趣多了,多生动啊。
瞧,苏晴一个反攻,卫云轻松避过,顺势还在苏晴脑门上弹了一记,跟逗小狗似的。
苏晴当然大怒,气得尖叫一声,疯狂般袭向一脸轻松的卫云。可就算她使尽全力也没用,卫云连眼皮都没抖过,小手指一碾,苏晴就得趴地下。
眼看自己总是处于下风,苏晴最后一点理智也被愤怒之火燃烧殆尽,一个饿虎扑食,直接扑向桥边站着的卫云。
这次卫云连避都没避,苏晴用力过猛,直接擦着他的身体,射向湖面中心。
“扑通”一声,苏晴一头栽进了水中。
苏妤正处于看戏状态,隔了好一会儿,才醒悟过来,惊慌地喊道:“不好,小妹不会游泳!”一边说,一边冲向湖边,刚想跳下水,想起自己也不会游泳,看着不停在湖中挣扎的小妹,苏妤急得脸都白了。
这时,又是“扑通”一声,原来是卫云跳进湖里了。
他飞快地向湖中心游去,揽住已经昏迷的苏晴,拖上岸来。
苏妤一见昏死不醒的苏晴,脸色更加苍白了。小妹不会……就这么死了吧?
她一时被吓呆了,脑袋里面全是苏晴死掉的样子,连赶过去进行人工呼吸都忘了。
卫云一看苏晴情况不妙,当机立断,两手揪住苏晴已经湿透的衣衫,用力一扯。
“嚓嚓”几声裂帛脆响,苏晴的衣服就被卫云撕了个干干净净。
其实,他这样做并没有什么错,湿衣因为浸水的缘故,紧紧裹在苏晴身上,时间长了,会导致她呼吸不畅,从而窒息身亡。
苏妤被他这一举动惊得整个僵住,脚下连动都动不了,仿佛她真是一个看戏的,只能远远地,观望这边的情形。
卫云一边按压苏晴的腹部,一边用手掌贴着苏晴胸膛,源源为她输入真气。
过了好一会儿,苏晴终于悠悠转醒。
眼皮睁开的一刹那,便看到一个男人,正在毫无顾忌地脱她的衣服,而且,还该死的将手放在她的胸部上。
怒从中来,不可抑止!苏晴抬起尚有些乏力的手臂,用力一挥……
“啪!”
脆响过后,卫云的左脸颊上,立刻出现一个鲜红的五指印。
苏妤惨了,因一桩湖边落水案,被苏晴磨得几乎生不如死。
“二姐,我要杀了卫云,我一定要杀了卫云!”
“二姐,你要是不帮我,我就投湖自杀去!”
“呜呜呜……爹,娘,女儿被人这么欺负,清白也跟着毁了,二姐不愿帮我,你们就带我一起走吧!”
苏妤每天面对墙壁长吁短叹,可怜的自己,悲惨的自己,无人诉苦的自己!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她要这么悲剧!
用力揪了几下头发,她觉得自己才是该去投湖的那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