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许梦书拿的那个男性雕像,不正是又名的雕刻艺术品大卫吗?天,好好短短的艺术品,竟让他这么糟蹋,简直……简直天理不容!
正在心中怒斥他的恶行时,许梦书该死的加了句话:“我想妤妤了,好想跟她做。”
场中诸人瞬间变了脸色,苏妤惊愕的差点被自己口水给呛死。
“萧梦书。”段煜臣忽然开口了,语气冷厉得冻死人。
许梦书迷蒙的“嗯”了一声,或许是这名字很少有人叫,他一时半刻没反应过来是在叫他。
段煜臣脸色阴沉,许梦书眼巴巴看着她,突然,段煜臣伸手给了许梦书一拳,只把他打得飞跌出去,重重撞在墙角。
“你干什么,疯了吗?”许梦书直起身子,刚叫了一句,便一口鲜血吐了出来。
苏妤吓得够呛,想上前扶他,却被段煜臣拦住:“无妨,不用担心。”
不用担心?不用担心!丫的你说的轻巧,他许梦书疼,她苏妤就要跟着一起疼,谁让她中了情蛊,两人是一根绳上的蚂蚱了。
“段煜臣,你什么意思!”许梦书站起身,晃晃悠悠向他靠来。
苏妤琢磨着,以许梦书的脾气,定要还段煜臣一拳头,刚想阻拦,他又一个跟头栽在地上。
段煜臣也不去扶他,任由他重重跌倒在地:“你还敢问我什么意思?你既然要了她,就要对她负责!”
许梦书擦了把嘴角的血,瞪大了眼睛:“我哪里没有对她负责!”
“你还敢说!”段煜臣居高临下,冷睨他道:“让她不开心的人是不是你?令她矛盾为难的是不是你?没有保护好她,让她被人劫走的是不是你?”
段煜臣连着三个反问,把许梦书问得没话说了,脸憋得一阵通红,不用段煜臣再骂,自个儿蹲墙角反省去了。
苏妤看他那样,都觉得心疼,不管怎么说,许梦书对她还是很好的,除了有时候用些小手段,活着卑鄙无耻地缠着自己索欢,总体来说,算是个好夫君,坏就坏在他的身份上,她早就说过,不要他去争夺什么皇位,不但他危险,自己也跟着遭殃,他偏是不听,这会儿估计要狠狠自责一番了。
苏妤拍拍衣裳,站起身,刚想说几乎缓和气氛的话,密道里就传来秦冰的阴冷的声音:“各位,可还玩的满意?”
段煜臣第一个冲出去,接着是秋显连,然后是司马狄,苏妤想跟上去,回头一看,许梦书还倒在地上,心中到底不忍,弯身扶起他,两人一同走出房间。
狭窄的密道中,站着一身白衣的秦冰。不知为何,秋显连穿白衣,就像个温润潇洒的翩翩公子,秦冰穿白衣,就像个吸人阳寿的女鬼,尤其那张脸,惨白惨白的,看着就渗人。
其实,秦冰哪有时间去换衣服,只不过因为之前被段煜臣打伤,鲜血染红了外衣,于是她脱下外衫,只着贴身的白色亵衣,脸色苍白也是因为伤重的原因。
段煜臣已经出过一次手,秦冰伤势加重,看样子是没力气逃走了,加上后面还有三个高手,秦冰今天必死无疑。
可有件事情她必须弄清楚,她不认为秦冰会特意派人前往凤凰岛抢劫,“秦冰,那些灯盏和石膏像是怎么回事,你是否去过凤凰岛,屠岛一事是否与你有关?”
秦冰怔了一下,问:“你与他们有什么关系?”
苏妤倒抽一口冷气,看来这件事果然与秦冰有关:“你别管我与他们有什么关系,我只问你,为何要这么做!”
秦冰笑得轻狂:“我秦冰做事一向随性,你问我为什么这么做,我也不知道,只是兴致来了而已。”
“你骗人。”苏妤不是傻子,自然听得出她在隐瞒什么。
“秦冰,最后问你一遍,苏妤在哪?”段煜臣才不关心什么屠岛的事,他一心就想救出苏妤,结果把一旁的苏妤给气的七窍生烟。
秦冰淡淡抛出一句:“死了。”
死了?
四人皆是浑身剧震,被这虚假消息给炸得灰飞烟灭。
“秦冰,你……去死吧!”众人还处于震惊中时,段煜臣已经出手。
呆愣也只是短暂的一瞬,当段煜臣出手之后,其他人也一同袭向秦冰。苏妤不知他们对秦冰的话相信多少,但是一个死字,确实惹怒了这四个大男人,秦冰该不该死,已经不是她能考虑的了,四个男人疯了一般袭击秦冰,就算她想阻拦也是徒劳无功的。
本想坐山观虎斗,突然间,一道快如闪电的影子闪进密道,苏妤甚至没有看清影子是从什么方向而来,四声沉闷的闷响后,四人皆向后跌去,不远处房间的灯烛倏地熄灭,密道中变得漆黑一片,什么都看不到。
接着又是一阵拳打脚踢的声音,苏妤努力辨识方向,正要出手时,打斗的声音却又消失了,密道中安静的可怕,好似那个影子会冷不防窜出来袭击她似的,苏妤一阵紧张。
这时,有人开口了:“人走了……”
是段煜臣的声音,没人接话,又是一阵长久的沉默,许梦书才嘶哑着嗓子开口:“该死,那人什么来头,武功这么强。”
黑暗中,依旧有滴水的声音,应该是泉眼处渗出的泉水,然而,密道中却逐渐弥漫起一股浓厚的血腥味。
“唔……”段煜臣一声轻呼,接着扑通一声,似乎有人倒地。
苏妤大惊,连忙摸黑找过去。
手下触碰到得人不知是谁,但是手心湿润浓稠的感觉,却是实实在在的。
“你们……你们受伤了……”苏妤的声音都在颤。
周遭一片宁静,能听到的,只有微弱的呼吸声,还有苏妤自己的心跳声。
不知又过了多久,身边的那人慢慢坐起身,虚弱道:“秦冰被救走了?”
是司马狄,他气息虚弱,可能受了重伤。
“没错。”段煜臣的声音也几不可闻。
“对方很强,要小心……”密道的另一侧,传来秋显连的声音,听他话中气息不稳,伤势肯定也不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