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绿儿一脸愧疚,苏妤忽然想到一个主意:“听你说,你在王爷身边伺候十年了,我想你应该不是司马狄派来的奸细吧?”
绿儿猛地抬头,否认道:“没有,我绝对不是什么奸细,请王妃明察。”
苏妤笑着拉起她的手,在她手背轻拍,以示安慰:“放心吧,我没有怀疑你,如果你真的是奸细,我就不会为你说话了,不过,你被人利用,从而伤害到王爷,却是不争的事实,王爷既然不计前嫌留下你,那么你是不是要做些什么报答王爷呢?”
绿儿想也没想,重重点头:“那是自然,我希望能有一个弥补错误的机会。”
“只要你愿意,就可以有这个机会。”
“是吗?我可以有弥补过错的机会?”
苏妤颔首道:“我问你,司马狄知不知道情蛊已经引渡到我的身上?”
绿儿想了想,肯定道:“他还不知。”
“嗯,那就好。”苏妤满意道:“既然他还不知,那你也当做什么都没发生,继续听他命令行事,一旦有异动,你立刻前来告诉我,记住,先来告诉我,不要告诉王爷,现在与赤雪国王子闹翻,对王爷来说,只会有害无益。”
绿儿略一沉吟,同意了她的建议。
送走绿儿,苏妤这才松了口气。
晚上,许梦书又来找她,非要让她跟自己一起去见逍遥楼楼主,苏妤拗不过他,只好答应。等他离开,苏妤立刻开始计划见面的事宜,只有提前把一切都准备好,到时候才不会手忙脚乱,以至于穿帮。
两日后,许梦书写了份折子告了假,轻车简从,清晨便从京城出发。
途中,苏妤想办法联络到谢培,让他来着手处理此事。
别看谢培武功不怎么样,外交手段却是不赖,每回交给他的事情,他都能办的妥妥当当。这孩子放在江湖可惜了,就是不能不能当大官,做个地方小官,也能造福一方百姓。
来到约定地点,苏妤不免对谢培的本事赞叹不已,这回他选定的地方,是一座久弃不用的庄子,因为主人不在这里居住,谢培便借来一用,看来他的人脉关系实在强大。
庄子很大,因为正值盛夏,庄子里百花齐放,有处小别院里,还种了一排葡萄,葡萄晶莹剔透,一颗颗挂在嫩绿的叶片间,就像无数闪闪发光的紫水晶。
苏妤说欣赏庄子里的花卉,许梦书也不多加阻拦,只让她半个时辰后马上回来。
趁此时间,苏妤找到无念,让他立刻与自己换装。
无念若是不在,许梦书不会起疑,自己若是不在,他肯定要满世界地找她。
换好衣物,苏妤让无念先回去,她随后便到。
无念不甘不愿地去了,苏妤等了一阵,看时间差不多了,便从正门光明正大而入,逍遥楼的人,早已习惯她的神龙见首不见尾,见到她后,纷纷行礼,然后才跟在她身后进了庄子。
刚跨进大厅,苏妤见到厅内的一幕时,脚下一踉跄,差点摔个狗吃屎。
“不要,这么人呢。”假扮她的无念,正被许梦书抱在怀里,看到许梦书的一只手伸进无念衣襟,苏妤骇得浑身直冒冷汗。
“你是本王的王妃,还怕他们嚼舌根不成?”厅子里站着好几名丫鬟仆从,许梦书根本不以为意,好像那些人都是透明的一样。
呃……毁她名声啊!
虽然,她不是很在乎名声,可脸总是要的吧,这样下去,她连脸都要丢尽了。
“咳咳……”为了阻止许梦书的暴行,苏妤连忙轻咳两声,道:“王爷好兴致。”
因为好事被打断,许梦书脸上略有不悦,但他却未忘记自己来这里地目的,放开同样冒了一身冷汗的无念,站起身,拱手道:“玉楼主,多日不见,楼主风采依旧。”
苏妤冷笑,真会客套,连她的脸都没见到,就什么风采啊气度啊,这不是瞎扯淡嘛。
“彼此彼此,王爷才是龙马精神,气宇轩昂。”苏妤也跟着奉承两句。
没想到许梦书听了,似乎极为受用,目光转向一旁忙着平复紧张心跳的无念,露出一抹温柔的神色:“那是自然,有心爱之人陪伴在侧,自然如沐春风,心情舒畅,得妻如此,夫复何求?”
得?得妻?苏妤的心就跟被猫挠了一爪子似的,又痒又急,但偏偏不能辩解,只好抖着眼角道:“那要恭喜二位了。”
“多谢楼主。”许梦书礼貌回礼。
这算什么?杨威?挑衅?她看是得瑟吧!许梦书定然以为玉殊与自己之间有什么奇怪的关系,所以趁此机会,要好好打击一下对方,当初以玉殊身份阻止他见自己,没想到这仇他还记着呢。
心里有些不爽,本该揭过的事,她又不怕死的多说了一句:“在下曾听苏庄主说过,此生此世,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所以,她不会轻易付出感情,除非那人真的值得她去爱。”
许梦书猛地回身,伸手去握“苏妤”的手,“妤妤,是这样吗?你是不是认为我不值得去爱,所以才一直不肯接受我?”
无念是有苦说不出,他哪敢让许梦书来摸自己的手,只有把手一个劲往袖子里缩:“那个……这事以后再说。”
“为什么要以后再说,我现在就想知道。”
苏妤见许梦书不跟她谈正事,却跑去找无念纠结什么值不值的爱,要不要接受的问题,这才意识到自己多嘴了。
连忙朝无念悄悄做了个手势,让他随便找了理由先搪塞过去,无念不解,还以为叫他赶紧承认,于是道:“我自然是爱你的,否则,怎么会跟你上床呢?”
苏妤一听,差点昏厥过去。
厅内众人表情各异,有震惊的,有无奈的,有害羞的,有嘲笑的。
身后的一名逍遥楼帮众,竟然小声说了一句:“妈的,这女人好生风骚,老子活这么大,还没见过这么豪放的女人,害的我那里都硬了,真想跟她干一场。”